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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實地停下。 她一停,跟在后面的四輛保鏢車也依次停下了。 花樂之往后視鏡看了一眼,“傅遠洲,你好謹慎啊,咱們就開車出來轉轉,繞著莊園附近而已,還把太保們帶出來了。” 傅遠洲嗯了一聲,“就算是在附近,也不一定能料到會出什么事?!?/br> 花樂之笑瞇瞇的,“這里連個人影都沒,會出什么事???” 話剛說完,從右邊的路上拐過來一輛車,綠燈亮起,花樂之前行,剛好跟在這輛車的后面。 平時四輛保鏢車都是兩前兩后,這次因為路上沒人,而花樂之又要試超跑,所以保鏢們都跟在后面?,F在見有了別的車,兩輛保鏢車就超車過來,想要開到花樂之前面,隔開她跟路人。 路人開的也是一輛豪車,速度很快,一下子拉開了距離。 保鏢們的車剛要插到花樂之開的超跑前面,花樂之卻突然提速,她沒 有讓保鏢車,反而緊緊地追在了那輛豪車后面。 傅遠洲愣了一下,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小女友超速,難道是不甘心開著以速度聞名的超跑卻被別人領先? 他偏頭看了一眼花樂之,立刻意識到不對。 她面無表情,整個人又陷入那種空茫的狀態(tài),她似乎什么都看不見,眼睛只盯著前面那輛車。 “花樂之?” 傅遠洲試探著喚了她一聲。 花樂之恍若未聞。 她臉色煞白,死死地咬著嘴唇,柔軟的唇rou幾乎要被她咬出血來。 “花樂之,快醒來?!彼吘惯€開著車,傅遠洲不敢用力搖晃她,只輕輕地撫摸著她的肩膀,“花樂之,你停下來,看看我。” 花樂之根本就沒聽到他說話。 她其實什么都沒聽不到,什么也看不到。 她的眼中,只有前面那輛車,那輛她臨死前看到的豪車── 車標是一個完完整整的J。 那輛車跟撞死她又逃跑的豪車一模一樣。 而那個J,如果遮住大半,只露出一小點尾部,就跟她臨死前看到了完全一致了。 一定就是這輛車! 不會錯,就是這輛車撞死了自己! 花樂之牙關緊咬,渾身的血液都沸騰著,腦子里嗡嗡響成一片。 她踩著油門追了上去,這一次,一定要看看殺人兇手到底是誰。 一定要看清楚,害死了自己,繼而害得哥哥們悲慘結局的,到底是誰?! 超跑速度極快,引擎發(fā)出壓抑的轟鳴。 前車似乎發(fā)現了有人要跟自己比速度,不甘示弱地加速向前。 花樂之憤怒地踩下油門,超跑幾乎飛了起來。 她盯著越來越近的距離,直接撞了上去。 追尾,碰撞,刺耳的剎車聲。 花樂之統統沒聽見。 她只是憑著一線本能停了車,解開安全帶,從安全氣囊中擠出來,搖搖晃晃地走到前車,猛地拉開了車門。 “你特么敢撞老子的車?你知道老子是誰嗎?乘風集團的太子爺那是老子的妹夫!老子要讓你賠個傾家蕩產!”孟宇杰喝了酒,沒有系安全帶,腦門撞了個大包,鬢角淌著血跡,整個人頭暈眼花,掙扎了半天才從車上下來。 他醉醺醺地瞇著眼睛,好一會兒才看清眼前的人,“是你?” “是你?!被分⒅嫌罱?,喃喃說道。 在這一刻,她突然想起來自己是在哪里見過孟雨靈了。 她二十二歲的生日,花安之送了一只雪白的兔子給她,她取名雪團。 花安之說兔子不能帶進臥室,她擔心生日宴的賓客嚇到雪團,就把籠子放在了二樓自己臥室的門 口。她拿著菜葉喂雪團,聽到樓下哥哥們說話。 花平之說:“去樓上叫苓苓下來?!?/br> 她下樓,站在樓梯上,看到了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孟雨靈。 那時,孟雨靈仰著臉看她,眼睛里滿是驚訝。 她不認識孟雨靈,只當是尋常賓客。 之后沒幾天,她就被撞死了,而撞死自己的車,正是孟宇杰現在開的這輛。 “為什么?”花樂之揪住了孟宇杰的衣襟,“你為什么要殺我?” 孟宇杰眼前金星直冒,什么都看不清,他使勁揉了揉眼睛,“神經病!現在是你想殺我!” “我沒有殺你?!被分畧?zhí)拗地解釋:“我撞你是想看看殺我的兇手是誰。” 孟宇杰的視野終于出現了一塊清晰的區(qū)域,他猛然看到自己手上沾著的血跡,感覺到臉旁的濕黏,用手一抹,滿手的血。 “臥槽!我受傷了!你死了,花樂之我跟你說,你死定了!”孟宇杰叫了起來,沾著血跡的手指著花樂之。 眼前的少女很不對勁,臉色雪白,一雙眼睛卻幽黑,眼神瘋狂又迷茫。 孟宇杰酒后麻木的腦袋晃了晃,后知后覺地想起來,就是眼前這個少女,害得傅遠洲跟自己的meimei離心,甚至因為她,傅遠洲還停了每個月打給他的巨額零花錢,搞得他現在手頭很緊張。 “花、樂、之?!泵嫌罱荜幮σ宦?,“你看,你故意撞了我,算是故意傷害罪你知道嗎,要坐牢的。” 花樂之沒有回答,死死地盯著他,執(zhí)拗地又問了一遍,“你為什么要殺我?” “我沒殺你,你倒是有殺我的嫌疑?!?nbsp;孟宇杰冷笑,“要想不坐牢,也可以,你陪我一晚,讓我玩兒個痛快,我就放過你?!?/br> 只要錄下清晰的視頻,拍上高清的照片,既可以讓傅遠洲惡心花樂之從而拋棄她,又可以用來威脅花樂之離開傅遠洲,更能讓他自己品嘗一下饞了許久的小美人。 一箭三雕,孟宇杰都覺得自己是個天才,忍不住笑了起來。 花樂之沒有等到自己的回答,喃喃問:“你到底……為什么要殺我?你殺了我,也相當于害了哥哥們?!?/br> 她說著說著,淚珠滾滾而落,“花喜之要不是因為難過,怎么會喝了酒半夜開車去墓園?又怎么會撞死在路邊?那么慘烈的車禍,我都不知道他、他有沒有全尸……” 她終于無法忍受,蹲下,抱著頭,哭了起來。 他們一個靠著車門哈哈大笑,一個 蹲在地上嗚咽哭泣。 兩個人一個醉酒加撞了頭看不清周圍,一個是早就聽不到看不到。 兩人自說自話好半天,不管是孟宇杰,還是花樂之,都沒看到身邊站了一圈的保鏢,各個神色古怪又憤怒,低著頭,不敢看先生冷得快要結冰的臉。 太保九牙齒咯咯作響,太保四的手指咔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