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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有種要見家長的意思。 “幕后黑手, 是誰?”花平之皺起眉頭。 仔細想想,他都想不出來花家跟誰結(jié)了這么大的仇恨,竟然讓對方想要把花家搞到家破人亡。 傅遠洲略一遲疑。 他不想加重花樂之的心理負擔,她本來就心思 敏感, 可能會內(nèi)疚這一切的麻煩都是由她而起。 可是, 他也不想什么都瞞著她, 雖然他有自信可以建一個城堡將她密不透風地保護起來。 “是胡家?!彼€是說了出來, “最近燕城起了流言, 說是品藝剽竊新手畫家的作品, 以天價售賣假畫, 胡家現(xiàn)在的處境很艱難, 胡家懷疑這些流言是從花家這里傳出去的。” 他說完, 留意著花樂之的神情。 果然, 她歪著小腦袋想了想,表情就變了, 聲音低低的,“是、是因為我嗎?因為我跟品藝解約, 又在醫(yī)院跟胡悅悅起了沖突?” “事情確實因你而起?!备颠h洲黑眸沉靜, “但是那又怎么樣,受害者不是有罪的,不能因為你不夠忍氣吞聲,而把加害者的罪行算到自己頭上?!?/br> 花平之立刻反應(yīng)過來,“對啊,售賣假畫的是品藝,剽竊作品的也是品藝,他們做過的事情被人發(fā)現(xiàn),不好好反思補償, 竟然還小肚雞腸地想著報復這個報復那個。這次訛詐如果真是他們指使的,就這個天價金額,他們也跑不掉?!?/br> “沒錯?!备颠h洲頷首,“品藝售賣假畫的傳言出來之后,之前賣出去的幾幅名作的買家,已經(jīng)找人鑒定畫作?!?/br> 花平之思索道:“就算是假畫,品藝也可以推說不知情?!?/br> 薄薄的唇角勾起一絲玩味,傅遠洲聲音發(fā)涼,“沒錯,但如果那假畫本來就是品藝制作的呢?” 花平之倒抽了一口冷氣。 剽竊作品算是違反職業(yè)道德,說到底可能受到的懲罰不重,最多品藝在業(yè)界混不下去。 可要是故意制作假畫并且售賣,以那些畫作的天價金額,胡家恐怕要把牢底坐穿了。 “有證據(jù)嗎?”花平之問。 “本來是沒有的,就算那些假畫的制作是出于同一個人之手,也很難把這個人揪出來。但現(xiàn)在不一樣了?!?nbsp;傅遠洲黑眸中閃過一絲愉悅,“那個碰瓷訛詐的人知道自己手里的是假畫,而他又是胡家雇傭的?!?/br> “說明假畫是胡家給他的!”專心聽著兩人說話的花樂之突然福至心靈。 傅遠洲愣了一下,修長的手指忍不住揉了揉她的頭 ,“我們花樂之可真是聰明!一點就透!” 花樂之抿唇一笑,小腦袋不由自主地晃了晃,表情控制不住的有點小得意。 花平之看得好笑,補充道:“苓苓說的對,這也說明,胡家明知道畫作是假的?!?/br> 傅遠洲點點頭,“這件事后續(xù)會比較耗時,花樂之就不用管了?!?/br> 他拍了拍花樂之的手臂,“安心,胡家跑不掉?!?/br> …… 有了這次碰瓷訛詐的事,傅遠洲干脆把太保四和太保九過了明路,跟花家兄弟和花樂之都明說了,以后花樂之出門,至少會有兩個太保跟著。 花家兄弟當然沒意見,這次要不是有傅遠洲提前安排,花家很可能就被整到破產(chǎn),既然胡家記恨meimei,那meimei出門帶兩個保鏢也沒什么。 他們早就默認了傅遠洲是自家人,也沒客氣,接受了太保四和太保九。 花樂之很快就把這件事放下了,每天沉迷學習繪畫技巧,要么就是跟傅遠洲刷題。 她偶爾會去城郊風景宜人處寫生,不過去的最多的還是莊園。 這天,花樂之和傅遠洲泛舟湖上,喂了一圈錦鯉。 她讓傅遠洲劃槳,小船慢悠悠地走著,而她在船尾投喂,小船后面就跟了一串的錦鯉,遙遙看去,像是脫了一條五顏六色的大尾巴。 傅遠洲在船頭自然看不到,他倒也不氣,反而很享受這種被她使喚的感覺,黑眸含笑,說道:“淘氣的丫頭?!?/br> 花樂之從他的語氣中就能知道他到底有沒有介意,抿唇一笑,“傅叔叔,我準備畫一幅畫,就是這些錦鯉?!?/br> 這些天她每次來莊園都要看魚,烏黑圓潤的眼眸盯著湖水,格外認真沉迷,傅遠洲早已猜到她是要畫魚,笑道:“我等著看花樂之的新作品,掛到我畫廊的那面墻上?!?/br> 花樂之小腦袋一晃,“傅叔叔,我不會讓你失望的,你的畫展,不能因為我而失色?!?/br> 傅遠洲深深看了她一眼,“好?!?/br> 她自己可能沒有意識到,現(xiàn)在的她已經(jīng)自信了很多。 也許,過不了多久,他 就可以表明心意了。 用過午飯,花樂之聽到二樓有聲音,問道:“傅叔叔,二樓在做什么?” 傅遠洲:“外公要回來了,二樓清掃整理干凈?!?/br> 花樂之一愣,“什、什么時候回來?” 傅遠洲:“這個周末就到?!?/br> 花樂之:“……” 傅遠洲:“別擔心,外公很愛護小輩的?!边@話雖然有些違心,但小姑娘似乎被嚇到了,他只能先安慰她。如果讓她知道外公是怎么嚴苛地培養(yǎng)他的,想必她會有多遠逃多遠。 花樂之覺得水煮魚都不香了,她艱難地開口:“那、那個,我覺得吧,我應(yīng)該更努力一些,對,我該閉關(guān)!閉關(guān)畫畫,爭取畫出最好的作品,不給傅叔叔的畫展丟臉!” 傅遠洲好氣又好笑,不敢見外公,連“閉關(guān)”都出來了。 “你不是要畫魚,不來這里看魚,怎么畫?” 花樂之糾結(jié)地皺著眉頭,白軟軟的臉頰鼓著,好半天才說道:“那些魚都在我的腦子里呢,我就算不看,也能畫出來?!?/br> “腦子里都養(yǎng)魚了?”傅遠洲輕笑一聲,“花樂之,你到底在擔心什么?” 花樂之也不知道自己在擔心什么,反正下意識就覺得不能這么見程老爺子。 “傅叔叔?!彼肓撕靡粫?,伸出手指捏住他的衣袖,輕輕晃了晃,“再等等,至少、至少等我的智商測試合格了,再見外公,好不好?” 她似乎沒有意識到,她這樣鄭重其事,有種要見家長的意思。 而且,她說的是“見外公”。 她在擔心外公不接受她。 說不清是喜悅還是酸澀,傅遠洲黑眸中墨云翻滾,良久,低低地應(yīng)了一聲,“好?!?/br> 程老爺子回國,莊園上下如臨大敵。 太保們一個個身姿筆直,猶如標槍,走路都恨不得正步。 廚師們把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