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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花樂之扒拉開哥哥的手,瞪了趙季春一眼。 “行行行,我?guī)湍愣⒅?,但凡喝一丁點酒,我就把他車鑰匙藏起來?!壁w季春舉著雙手做投降狀。 花喜之和趙季春哄了半天,花樂之的情緒慢慢平復(fù)下來了。 她喝了一大口可樂,咬著薯條,剛想跟花喜之說一說自己那一儲藏室的畫價值多少錢,就聽見“啪——”的一聲,酒杯落地的聲音。 有人喊道:“老板呢!這酒是不是給老子摻了水?老板出來!” 花樂之剛探出個小腦袋,就被花喜之拉了回去。 趙季春站起來,“各位,本店的酒絕對沒有問題,如果各位有疑問,可以——” 他話還沒說完,對方呼啦一下子擁上七八個人,把他圍在了中間。 花喜之拍了拍花樂之的肩膀,低聲道:“在這里坐著,別出去,別亂動?!?/br> 花樂之緊張地拉著他的T恤,“哥哥,報警吧?” 花喜之點頭,“別擔(dān)心,等會兒要是鬧得收不住,會有店員報警的?!?/br> 花喜之剛從卡座上站起來,那幫人就看到了,“呦,老板在這兒呢?!?/br> 領(lǐng)頭的一個胖墩墩的,胳膊上的刺青亂七八糟看不清楚是蛇是龍,吊著眼睛,一揮手,幾個人圍了上來。 “老板,說說吧,老子喝了你的假酒,你準(zhǔn)備怎么賠償?” 花喜之捏了捏拳頭,“我們這里不賣假酒?!辟r償是不可能賠償?shù)?,不管有理無理,只要他賠了,酒吧的名聲就會受損。 “呦,嘴還挺硬。”刺青男眼睛一斜,看到乖乖坐在卡座里的花樂之,突然呆住了,眼睛也直了,說話 也開始結(jié)巴,“讓讓讓這個小妞給老子道個歉,老子就就就——” 花喜之看到他瞅著自家meimei,早就壓不住火,“喊誰舅舅呢,我可沒有你這么丑的外甥?!?/br> 趙季春“嗤”的一聲笑出來。 花樂之被刺青男盯著,渾身不自在,悄悄地往卡座深處挪了挪。 刺青男滿臉漲紅,順手抄起一個酒瓶子。 花喜之給店員使了個眼色,店員拿起了電話。 突然之間,一切像是按下了暫停鍵。 刺青男舉著酒瓶子,額頭漸漸冒出汗來。他身邊的幾個人低著頭,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花喜之和趙季春也滿臉詫異。 花樂之終歸抵不過好奇,悄悄地挺直后背,伸長脖子往卡座的高靠背外瞄了一眼。 七八個混混圍著花喜之和趙季春,而在他們外面,悄無聲息地站了一圈人,個個穿著黑色西裝,面無表情地盯著他們。 花樂之?dāng)?shù)了數(shù),嗯,黑西裝有十六個,如果加上傅遠(yuǎn)洲,那就是十七個。 誒?傅遠(yuǎn)洲? 花樂之以為自己眼花了,揉了揉眼睛仔細(xì)一看,傅遠(yuǎn)洲還是站在那里。 他就在十六個黑西裝外面,純黑的眼睛幽暗,透不過一絲光亮。 不知是不是光線問題,他的皮膚更白,像是一尊冰冷的雕像。 “抱歉,讓讓,讓讓?!迸趾鹾醯奶企弦膊恢缽哪睦锩俺鰜恚珠_眾人。 他圓圓的臉上還帶著慣常的笑,只是那笑怎么看都冷颼颼的。不管是黑西裝還是混混,都給他讓開了一條路。 這條路從傅遠(yuǎn)洲,直通到花樂之的卡座。 傅遠(yuǎn)洲緩步走了過來,坐在花樂之身邊。 花樂之被他堵在卡座里面,一邊是男人高大的身軀,一邊是墻壁,頓覺安全感激增。 她突然想起傅遠(yuǎn)洲的那四車保鏢,再數(shù)數(shù)眼前的十六個黑西裝,感覺更安心了。 “傅叔叔,這些都是你的人嗎?” 傅遠(yuǎn)洲頷首。 “別怕?!蹦腥寺曇舻统痢?/br> 刺青男終于回過神來,看看周圍一圈黑衣人,他本能地感到恐懼,街頭流氓和訓(xùn)練有素的精英是不能比的。 可他也是收了錢,又不能就這么走了。 梗著脖子,刺青男努力地讓自己的聲音不要發(fā)抖,“這位老大,你這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呢——”唐笙笑瞇瞇地開口,“你們打擾了我家先生喝酒的興致。” “你想怎么樣?”刺青男舉著酒瓶子,又不好這么灰溜溜地放下來,虛張聲勢地晃了晃。 唐笙就像沒看見,“咱們可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兩條路,給酒吧賠禮道歉,以后再也不踏入這周圍百米之內(nèi)。要么,咱們就警局見?!?/br> 刺青男:“警局?哈!我們可沒做什么犯法的事!” 唐笙雙手一攤,“是呢,放心,只要你們是遵紀(jì)守法的好公民,沒有打架鬧事收保護(hù)費收黑錢打擊報 復(fù)他人,警局一定會還你們清白的。我們呢,也不會把那些你們沒做過的,比如殺人放火什么的,硬載到你們頭上?!?/br> 他笑得格外慈祥,說話也很講道理,刺青男卻出了一身冷汗。 他本來是收了錢,來找酒吧的麻煩,確切地說,是給花喜之添堵,要是讓花喜之動了手,打傷他這個“顧客”,是最好的。 可現(xiàn)在來了硬茬子,一看就是惹不起的。 別說他確實干過些小勾當(dāng),萬一對方真的給他栽點沒干過的,那可就大發(fā)了。 為了那點錢,把自己搭進(jìn)去,好像太不劃算。 刺青男衡量再三,把酒瓶子輕輕放下,“老板,對不起,我們以后再也不來了?!?/br> 說完,他一揮手,帶著七八個小弟飛快地跑了。 花樂之伸著小腦袋從卡座的高靠背后面看著這一幕,烏黑圓潤的眼眸中滿是欽佩,“傅叔叔,你好厲害。”往這一坐,什么都沒做,就把流氓嚇跑了。 她剛才一路擔(dān)心花喜之,情緒剛剛平復(fù)又來了流氓,臉色還沒恢復(fù),依舊泛白。 傅遠(yuǎn)洲黑沉沉的目光掃過她的臉頰,落在她發(fā)紅的眼尾。 喉結(jié)滾動,他輕聲問:“嚇到了嗎?” 花樂之愣了一下。 她好像從他的眼中看到了什么,似乎是愧疚,一閃而過。 怎么可能呢,要愧疚也該是她。拿了人家價值不菲的腕表,過了半個月才還,可能還連累人家被嘲諷。 “傅、傅叔叔,你剛才在哪兒坐著來著?” 傅遠(yuǎn)洲指了指相鄰的卡座。 他就一直在那里,聽著她擔(dān)心花喜之撞車,聽著花喜之和趙季春耐心地哄她。 花樂之站起身往旁邊看了看,“傅叔叔,你的酒還沒喝完呢,你去喝吧,我不耽誤你了?!?/br> 傅遠(yuǎn)洲:“……” 唐笙:不是,小姑娘你這過河拆橋也太快了吧,那些小流氓還沒走遠(yuǎn)呢,先生這就被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