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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稿。 雖然傅遠洲此時并沒有坐在她的面前,但他的眉眼、神情、姿態(tài)她還記得十分清楚,甚至她閉上眼睛,他隨意搭在腿上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修剪得整齊干凈的指甲,都能一清二楚地回憶起來。 有這樣清晰的記憶,花樂之的底稿很快就完成了。 她認真地端詳了許久,感覺沒有問題,可以進行下一步上色。 耳邊突然傳來腳步聲,花喜之從一樓上來,好像正朝著她的畫室過來。 花樂之猛地跳了起來,撲到畫室門口,“咔噠”一聲把門鎖上了。 花喜之:“……” 他只是看到meimei臥室門下有燈光,想著敲門提醒她要早點睡,沒想到meimei在畫室,更沒想到的是,meimei還搶先一步把畫室的門給鎖了。 他小心地敲了敲畫室,“苓苓,你在畫室做什么呢?” 花樂之也傻眼了。 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慌里慌張地去鎖門,明明她并沒有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 她只是、只是下意識地就這么做了。 花樂之茫然地在畫室里看了一圈,試圖找出自己這么做的理由。 繃好的畫布上,傅遠洲垂眸坐著。 只是一幅黑白色的底稿,依然掩不住世家公子的氣質,優(yōu)雅,矜貴。 花樂之的心怦怦跳了兩下。 “哥哥,我在畫畫,你別打擾我?!?/br> 對,一定是這樣的,她以前作畫入迷的時候,也不喜歡被打斷。 花喜之果然沒有進來,只在門外叮囑她早點睡就離開了。 看著畫布,花樂之有點犯難。 要說藏東西,自然是臥室里的大衣柜最好,但把畫框從畫室搬到臥室,畫的時候再搬回來,一來一去地動靜太大,也容易撞見花喜之。 皺著眉頭想了好一會兒,花樂之終于想到一個辦法。 家里有個她專用的小儲藏室,里 面放著她從小到大沒舍得扔的東西,還有她畫好的油畫。 花樂之去儲藏室搬了兩幅油畫上來,把剛剛畫好的底稿藏在了兩幅油畫后面。 這下,誰也不知道,美麗的花草后面藏著一個傅遠洲。 花樂之拍了拍手,笑得眼睛彎成了月牙, “完美。” …… 因為這是她看到傅遠洲的第一眼,花樂之給這幅油畫取名“初見”。 初見還沒畫完,花平之給她買的車先送到了。 花樂之以前開的都是哥哥們的車,還都是哥哥們在一旁盯著的情況下?,F(xiàn)在有了自己的車,她興奮地開著出了門。 畢竟是她第一次獨自開車,花喜之不放心,悄悄地跟在她的后面。眼見著meimei順利地拐上大路,開車不急不慢,不搶黃燈不沖三秒,起步平穩(wěn),停車也不急剎,乖巧得不行,花喜之這才放了心。 跟著走了半個小時,花喜之發(fā)現(xiàn)路線有點熟悉,下一刻,meimei拐進了傅氏的分公司樓下。 據(jù)他所知,傅東陽就是在這里上班。 花喜之:“……” meimei提過兩次想跟傅家退婚,他一直以為meimei不喜歡傅東陽,沒想到,meimei有了車第一個來見的就是傅東陽。 果然,女孩子的心思,海底針。 人家未婚妻來見未婚夫,花喜之再護崽,也不好意思跟進去,直接掉頭離開了。 花樂之根本沒注意到哥哥跟在她后面,第一次獨自上路,她繃得像張拉緊的弓,身子坐得筆直,眼睛緊緊地盯著前面,腳隨時準備著去踩剎車。 拐進傅氏分公司樓下的停車場,花樂之就跟緊張了。 燕城繁華,人多車多,停車更是不易。 花樂之老遠瞅好一個停車位,按照哥哥教的倒車入庫,車子斜在車位前面,剛剛掛到倒車檔,還沒等她松開剎車,別的車子已經(jīng)一頭扎了進去。 眼看著那車上的司機甩上車門瀟灑離去,花樂之嘆了口氣,繼續(xù)尋找下一個車位。 她不想刮蹭到別的車,每次看好車位都要仔細瞄準,結果每次都被搶。 花樂之無奈了,軟乎乎的臉頰鼓了起來,開始考慮把車開遠點,找個不這么緊張的停車場,自己再走過來。 還沒等她行動,車道前面突然出現(xiàn)了一輛勞斯萊斯,是從別的車道拐過來,堵住了她的去路。而她的后面也是一輛黑色的車,兩輛車把她夾在車道中間,就算她想走也走不了。 花樂之坐著沒動,她前面就有個空的車位,估計那輛勞斯萊斯會去搶,她乖乖地坐著,準備等那車進了車位她再走。 勞斯萊斯副駕駛的車門開了,圓圓臉的男人擺擺手,指了指那個空車位,示意花樂之去停。 花樂之:“……啊,唐助理!” 唐笙見她慢吞吞地沒挪車,干脆小跑著過來,笑瞇瞇地扒著車窗,“花小姐,您慢慢來,后面那輛車也是我們的,這個車道沒別的車進來了?!?/br> 他已經(jīng)在車上看了半天,小姑娘每次找到車位都被 搶,先生讓保鏢車堵在后面,自己繞到前面,就為了給她攔住別的車。 他還是第一次見先生這么多管閑事。 “唐助理,傅叔叔也在車上嗎?”花樂之坐直身子看了看,離得遠,勞斯萊斯車窗暗,她看不到后座上是不是有人。 “在呀!”唐笙可不喜歡做好事不留名,“先生專門叮囑替您攔住車道兩頭呢,所以,花小姐不用急,慢慢進車位,咱們有的是時間?!?/br> 花樂之眼睛一亮,“謝謝傅叔叔!謝謝唐助理!” 有了兩輛車幫忙,花樂之順利地停進車位。 從車里出來,勞斯萊斯已經(jīng)開走了。 花樂之本來還想跟傅遠洲當面道個謝,看著車子遠去,她遺憾地惦著腳尖看了兩眼,轉身進了傅氏分公司大樓。 來之前她給傅東陽打了電話,不過他也許是在忙,或者是不想接,反正響了兩遍也無人接聽。 退婚是必須要商量的,花樂之干脆直接找了過來。 這還是花樂之第一次主動來找傅東陽。 分公司這邊的前臺并不認識她,臉上掛著職業(yè)的微笑,說的話卻毫不通融,“對不起,花小姐,沒有提前預約的話,您不能直接上去見傅總?!?/br> 花樂之皺眉道:“我想提前跟他約好來著,只是他沒有接我的電話?!?/br> 前臺一聽,哦豁,那就是傅總根本不想見,那更不能讓她上去了。 前臺不放行,花樂之也不想為難對方,只好在大廳里繼續(xù)給傅東陽打電話,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忙什么,總是不肯接聽。 花樂之發(fā)了信息過去:[我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