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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就算有東西,也沒有一家媒體敢發(fā)的?!辟R硯回喝了口水,喉結(jié)上下滾了滾,線條優(yōu)越的側(cè)臉看上去像個沒有情緒起伏的漂亮雕塑。“砰”得一聲,易行手里的杯子被他自己捏了個稀碎。琥珀色的酒灑在光亮的大理石地面上,在燈光下泛著幽幽的光芒。他站起來,渾身顫抖地看著賀硯回:“你以為你他媽是個什么東西!”“我不算什么太過功成名就的人。”賀硯回喝完了水,稱身托著腮,逆光看著狼狽的易行,“不過就是能讓你沒有一點翻身機會罷了。你如果想試試,用你身家未來,父親母親一輩子搏下來的東西想讓我栽一次,你盡管可以試試?!?/br>易行連手指都在顫抖。他知道賀硯回這句話根本不是什么威脅人。他已經(jīng)體會到了。易家在海城其實還算是小有背景,他自己是高學(xué)歷海歸,從小就被父母帶著見世面,同學(xué)們大多也都是高管CEO,不努力就要回家繼承千萬家產(chǎn)的比比皆是。但他和賀硯回不在一個層次上。如果說他是為了更好的以后才放棄凌粟的話……那么賀硯回本人就是那個更好的以后。他從生下來就站在了青云端,而他自己的能力也足夠他一路扶搖直上。賀硯回手里的籌碼和權(quán)勢,說要讓易家倒,那就是朝夕的事情。易行和他站在天平兩端,沒有人在選擇的時候會有猶豫。易行看著神色淡淡的賀硯回:“你就愿意……為了凌粟這么賭?”“我沒有在賭?!辟R硯回很坦然,站起身來面對的易行的時候,居高臨下的樣子中充滿著憐憫,“我不是你?!?/br>我早先可以為了凌粟放棄所有。現(xiàn)在就可以用這個所有護周全了他。“你唯一要后悔的,就只有為什么沒有在之前和你的好岳母一起把我殺了。”賀硯回穩(wěn)穩(wěn)地一把攬住易行忽然暴起的拳頭,唇角勾出一道漂亮的弧線:“可惜現(xiàn)在,太晚了?!?/br>“要么,繼續(xù)安安分分做你的易總。要么……你試試。”作者有話要說:易行下一章下線!第八十九章chapter89“所以你選吧?!辟R硯回穩(wěn)穩(wěn)握著易行的手腕,“是要你父母之前給你鋪好的完美人生,還是……”賀硯回甚至不用說完。易行那種頹敗的無法再掙扎的神情已經(jīng)完全出賣了他。他永遠無法放棄他的所謂“大好前程”。“從這兒安安穩(wěn)穩(wěn)出去?!辟R硯回的表情冷清,一雙眼睛冰涼,“我給你你原來的日子?!?/br>不用奔波,不用沒日沒夜地為了幾筆投資應(yīng)酬,不用低聲下氣地和其他人周旋。他只要從這兒閉著嘴走出去,易小公子就還能是易小公子。如花美眷香車寶馬,只要跟凌粟再沒有關(guān)系,他作出銀河系賀硯回都不會怎么樣。看著易行臉上的義憤填膺一分一分褪下去,賀硯回輕輕笑了笑。這就是易行所謂的成年人的選擇。————————————————陸云進來的時候,賀硯回和易行已經(jīng)達成了初步的協(xié)商。賀硯回要了第二杯檸檬水,當(dāng)著易行的面給了他一份項目的合同書。易行捏著拳頭久久沒有接過。兩個男人都高大,側(cè)坐在吧臺邊的時候,周邊的空氣仿佛都凝固著。陸云站在門邊,看見了那位易先生在賀總的面前幾乎是節(jié)節(jié)潰敗,到最后接過賀硯回手上的合同的時候,仿佛路邊的乞丐在接過施舍。對面的賀硯回神情并沒有什么倨傲的意思,只是靠在吧臺邊,偶爾晃一晃杯子里的檸檬水,抬起手腕來看看時間:“易先生考慮考慮吧。”在賀硯回站起身來的一剎那,易行也抬起了頭。賀硯回手臂上打著西裝,和易行的視線在半空中相遇:“怎么?易先生還有事?”易行盯著賀硯回那雙漂亮的眼睛,咬著牙最后掙扎了半晌,最后從西裝口袋里抽出了鋼筆,在項目書上唰唰簽下了名字。賀硯回抬了抬唇角,似乎是在贊同他的這個決定。就在賀硯回準(zhǔn)備轉(zhuǎn)身出門的時候,他放在西裝口袋里的手機突然響了。他拿出手機,眼神瞬間柔和下來。陸云跟在他的半步遠處,看老板的表情就知道約莫是凌先生打來的。“怎么了?”賀硯回低著頭,一邊看時間一邊和凌粟說話,“馬上回去了。恩,路上經(jīng)過,想吃?”對面的凌粟像是不好意思地笑了。坐在一邊的易行不知怎么的,明明距離隔得不算太近,可卻就是能很清晰地聽見凌粟的聲音。他想起上一次和凌粟在學(xué)校cao場遇見的時候。離開他以后的凌粟眼里有光。“行,我馬上就回來了?!?/br>賀硯回的聲音在易行的耳朵里像是驚天的雷,轟得他連名字的最后一筆都撇不出去,黑色的墨水在紙上涸出了一小團印子。手機里凌粟的聲音很輕快:“行,那我等你。”這句話易行也聽過很多次。他們在學(xué)校里的時候,凌粟和他都是籃球隊的人,有時候課不多的時候凌粟就會找他打球。凌粟對于感情向來大方不躲藏,他對人的喜歡從來不遮遮掩掩。他給人的感情總是很好的,就像他自己一樣,明亮得像是春日里早晨的太陽。易行記得,當(dāng)時自己總是有很多事。學(xué)生會、系里院里學(xué)校里,這兒的學(xué)妹那里的學(xué)姐,圍在他身邊的人多到讓他每天都回不過來自己的手機里的消息。凌粟的消息也會經(jīng)常被他錯過。雖然他事后總會道歉,總會在忙完自己的事情之后打電話過去解釋,會給凌粟買禮物道歉。但凌粟的脾氣總是很好,每次都說沒關(guān)系的下次吧。有時候易行把他忘在球場半個小時,再急匆匆打電話過去的時候,凌粟就會說:“行,那我等你?!?/br>易行總是讓他等,但凌粟卻也總是在的。————————————————賀硯回截然不同。從接到凌粟電話的那一刻起,原本不急不忙慌的賀硯回現(xiàn)在全身上下就都透露著一股我想走的氣息。他看著窗外,眼神壓根兒沒分一點給這邊正在簽著的合同。“嗯……好。”賀硯回笑得眉目舒展,仿佛那端的人說了什么可愛的話一般,“知道了,不買太甜的?!?/br>易行放下筆,低頭看著木質(zhì)桌面的縫隙。他嫉妒得發(fā)瘋。凌粟已經(jīng)站在了別人的身后,他們有一個家。不是鎖著病人的房子,也不是工作之后臨時歇腳的去處。賀硯回把所有凌粟在的地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