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地方近……

怕是住的醫(yī)院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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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兩個人約在了附近的一個小餐廳。

從凌粟的店里到那兒走路也不過就是十五分鐘的距離,凌粟走過去的時候穿了大衣也圍了圍巾,推門進去的時候臉上紅撲撲的。

店里很清靜，也不知道是這個時間生意清閑,還是某位暴發(fā)戶包了場。放著舒緩音樂的店里聽不見任何其他聲音,凌粟踩著陽光，只能聽見自己的腳步聲。

凌粟穿過店里布置得十分雅致的層層綠植，往里頭走的時候,發(fā)現(xiàn)賀硯回正坐在最角落的桌子前，正扭頭看著窗外。

這家店的裝修和凌粟店里很想,大片的落地窗連綿著,上面沒有任何陳設(shè)。玻璃像是一個屏幕，把所有窗外的行人都變成了景色。

賀硯回難得的沒穿西裝,而是穿著修仙的牛仔褲和短款外套,雙手揣在口袋里對著窗外發(fā)呆的時候,像極了下午找了家咖啡店做報告的大學生。

“找我有事嗎？”凌粟走過去,在賀硯回身側(cè)脫了外套掛好,走到另一邊坐下。

賀硯回扭頭，眼神不太明顯地往凌粟的小腹處掃了一眼。

“看不太出來?！绷杷诳匆娏速R硯回的小動作，嘴角抬了抬，“冬□□服多?！?/br>
”我聽醫(yī)生說，到后期身體會有很多不方便的地方?！辟R硯回示意服務生可以陸續(xù)上菜了，一邊和凌粟說著話，“夜里睡得還好嗎？”

凌粟點點頭，不明白賀硯回是處于什么心理問的這些：“孩子不鬧騰，沒什么不方便的。你不用太擔心?！?/br>
“你從山莊搬出來了?！?/br>
陳述句。

凌粟也沒想瞞著他，沒啟用那套對外官方的為了弟弟上學的理由：“我不太習慣被人照顧，更何況還是這個情況。周圍那么多人圍著，我負擔挺大的?！?/br>
“是我沒考慮到，抱歉?！?/br>
兩個人看著對方，再次陷入了沉默。

還好這時候服務生開始網(wǎng)上端菜，好歹讓兩個人之間的氣氛不至于凝固。

賀硯回點的都是很清淡的東西，凌粟掃了一眼，發(fā)現(xiàn)不少菜都有點眼熟。

好像在關(guān)牧州轉(zhuǎn)給自己什么“孕婦必須學會的八道菜”的微信鏈接里見過，當時凌粟權(quán)當中老年迷信養(yǎng)身文章，掃了眼就退出來了。

也不知道賀硯回是哪里看到的。

難道霸道總裁會議中間還會分享一下養(yǎng)生公眾號的嗎？

“阿姨去家里做飯不習慣的話，到時我給你送吧。”賀硯回給凌粟盛了碗粥，“你不能沒有人照顧?！?/br>
“真的不用……”

\"家里兩只貓還好嗎？”賀硯回突然扯開了話題。

凌粟沒反應過來，有些疑惑地看著他。

“祖宗和大爺，是吧?！辟R硯回低頭看著自己眼前的湯，指尖捧著溫熱的碗壁，“我看嚴青的vlog了。”

賀硯回這兩天在醫(yī)院躺著，工作大多都處理完了，別人放假他住院，放松的時間段性價比十分的低。失去了辦公動力的賀硯回每天就只盯著手機發(fā)呆，刷來刷去，就是看看凌粟主頁。

凌粟網(wǎng)站上的頭像和他的微信頭像用的是同一個，畫面里他抱著兩只貓笑得很燦爛，兩只貓一左一右毛絨絨的，把凌粟襯托得小小一個，像是個小孩子。

這讓賀硯回的心驀得就柔軟了下來。

之前那位王小姐在回到家之后，說是翻出了很之前的相冊，給賀硯回翻出了一張她和凌粟小時候合影的照片。凌粟原本就是娃娃臉，現(xiàn)在和小時候的長相幾乎相差無幾，像是同比例放大了的娃娃一般，圓眼睛翹鼻子，頭頂有一小撮頭發(fā)不聽話地翹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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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粟原本張口就想解釋，嚴青對自己是真的只想合作。

相處了一段日子，凌粟大致能確定嚴青喜歡的是關(guān)牧州。

小少年的喜歡不敢宣之于口，只敢用想和凌粟合作的理由別扭地接近關(guān)牧州。關(guān)牧州則從來沒體驗過這樣的情感，只是跟著懵了吧唧的真想給他倆牽線。

但凌粟開口剛說了個嚴青的名字，卻又反應過來，自己和賀硯回解釋什么呢……

他們兩個現(xiàn)在這樣坐著，不過是因為肚子里又有了個孩子牽扯的緣故，其他的諸如私人生活的事情，賀硯回站在什么立場聽他的解釋呢？

“貓不怎么怕人，倒挺好的?！辟R硯回用公共的筷子給凌粟夾了些蔬菜，轉(zhuǎn)頭輕輕咳了兩聲，“以后孩子出生了和小動物一起長大，也不孤單?！?/br>
凌粟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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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似乎已經(jīng)成了他們兩個人之間的?？?，凌粟低著頭吃東西的時候，感覺自己應對這種情況似乎已經(jīng)習慣了。

他和賀硯回用最俗套的形容詞來說，就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凌粟甚至知道賀硯回的蝴蝶骨上有一顆很小的痣，但現(xiàn)在卻連正常的對話都沒有和他進行。

他們兩個的關(guān)系足夠奇怪，卻沒有任何解決辦法。找不到什么宣泄的出口，也看不見有光亮的前景。

鈍刀子磨rou，他們似乎唯一能做的就是干熬著等它過去。

“我去澳洲的時候，路過了你家?！卑肷芜^后，賀硯回突然提起。

凌粟有些驚訝：“你連這都查過了嗎？”

賀硯回一愣，似乎沒想到凌粟先想到的竟然是這個。他低頭，悶聲：“是認識的人，提起認識你然后告訴我的?！?/br>
“抱歉我……”

“我沒有查過你什么?！辟R硯回長長嘆了口氣，因為病而更顯得低沉的嗓子透著十分的磁性，“我不想通過那些去知道關(guān)于你的事。”

我想聽你自己告訴我。

“你不覺得我們這樣……很奇怪嗎?！绷杷诳粗R硯回的眼睛，有些無奈地問，“我們也不是朋友，也不是親近的人，平常生活里連交集都少得有些可憐，這樣強行聯(lián)系著……又是何必呢?！?/br>
“覺得啊?！辟R硯回帶著幾分自嘲地笑了笑，“很覺得?！?/br>
他放下手中的勺子，向后靠在椅背上，認真地看著凌粟。因為面容蒼白，讓他的一雙眼睛看上去更加深邃又漆黑：“我對孩子……其實沒什么特殊感情。我只是對你很好奇，我很想了解你，想從所有角度都更加知道你是一個什么樣的人?！?/br>
“我在澳洲的時候見了一個人，她說她認識你。那大概是我這么長時間以來心情最雀躍的一刻，因為我可以從別人嘴里去聽說你小時候的故事。她告訴了我你之前的地址，我就去走了走你小時候放學回家走的路。我看你的每一個vlog，像你在視頻里說的那樣跟你一起過過很多個凌粟的一天?！?/br>
“可即使這樣，我還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