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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該如何說了。 “哦,是這樣的,圣上聽聞林兄是孤兒出身,由老伯撫養(yǎng)長大,心生憐意,于是頒恩旨準他回鄉(xiāng)看望老伯,順便,順便再問一問他生身父母事情……”魏妙秩快著聲音替林湛回答道。 老者聽得這話,面色一時凝重,又看謝懷瑜一眼,瞬間似是明白了什么來。 “阿父心里知曉,湛兒你總歸要面臨這一天的。你小時候時常問到生身父母的事,阿父都和你打馬虎眼不回答你,阿父那是怕你年幼接受不了,如今湛兒大了,又做了官,既然朝廷都有了疑問,阿父自也不能再隱瞞了?!崩险呖粗终空Z聲輕緩著道。 林湛輕笑著點點頭,老者看看他,卻是長嘆一聲,接著有些艱難地開口道:“湛兒,你的父親,在你出生之前就沒了,你娘親,也在二十年前,就是你周歲的時候,撒手去了……” 父母親都沒了?魏妙秩聽得一陣心驚,再看看林湛,他神色茫然,眸中瞬間失了光亮,似是一下子還無 法消化老者的話。 “老伯,林兄弟生身父母是何方人氏?怎的就先后都沒了?”謝懷瑜也是一臉的驚詫之色。 老者聽得這話又是嘆息一聲,將盞中的茶一飲而盡,這才慢慢敘說起二十年前的往事。 老者本名喚丁九,是安元縣衙的一名仵作。二十一年前的一日,有村民來縣衙報官,說是在青行山腳下的懸崖邊的路上,發(fā)現了一名女尸??h令聽聞之后不敢怠慢,忙帶著丁九及眾衙役趕往了青行山。 待到了地方,果然見得路邊溝壑之中臥著一個女子,四周散落一地的包裹衣裳,路上還有一只馬車的車輪,路邊懸崖上還掛著些馬車的面板,看來是馬車行駛途中出了意外,將乘車的女子摔落了出來。 在縣令的吩咐之下,丁九下得溝壑之中,正待著手尸檢??伤焓謱⑷朔诉^來,卻是發(fā)現躺在溝壑中的女子竟能探得一絲鼻息。丁九忙告知了縣令,縣令忙叫人抬了那女子上來,又送到了附近一處義莊的義宅之內。丁九頗通醫(yī)術,竭盡所能救活了那女子,還意外診出了女子身懷有孕。 女子正值豆蔻年華,生得美麗異常,醒來之后,全然不顧滿身的傷,瘋一般要往懸崖邊去,負責看護的婆子拉她不住,忙尋了丁九過來。丁九追至懸崖邊,卻見那女子正欲縱身跳將下去。 “你要帶著你腹中的孩兒一道去嗎?”丁九只來及大喝一聲。 那女子聽得這聲,渾身猶遭雷擊,半晌過后才慢慢轉身過來,一雙眼睛死死盯著丁九,問他說的可是實話。 “姑娘,你昏迷之時,我替你診過脈,你腹中孩兒已有兩個月了?!倍【艊@息一聲道。 那女子聽得這話,一雙手下意識的撫到自己的小腹之上,突然間轉過身,對著懸崖之下哀叫一聲道:“夫君,我們有孩兒了!” 緊接著女子跪到在地,放開嗓音嚎啕大哭了起來。在女子斷斷續(xù)續(xù)的哭訴中,丁九才聽明白了,那日她夫君趕著車,她坐在車內,誰知路上駕車的馬匹突然受驚,瘋了一般的往懸崖邊沖去,他的夫君死死拽住韁繩,卻是無能回天,只在馬車沖至懸崖邊的一瞬間,不顧一切回身推了她下車,自己卻是隨著馬車一道葬身于 懸崖之下了…… …… 幾日之后,受女子所托,丁九冒著危險,領著幾個善心的村民,攀下了懸崖,找到了女子的丈夫,只可憐已是摔得面目全非了,丁九又和村人幫著將其安葬在青行山中。 女子自從知曉身懷有孕之后,不再哭鬧每天只待在義宅安靜養(yǎng)傷。奇怪的是,她避口不談來歷及身份,只說家中已無親眷,只求容身此處。她雖再三緘默,可旁人自她的言談舉止之中,隱隱能感覺出她并非出自普通人家的。眾人心中多有猜測,傳得最多的,說是那女子夫婦是被仇家追殺流落于此。義莊主人是此地有名的大善之人,聽說之后中生了憐憫之心,每月叫人送了錢糧供養(yǎng)于她。 又過了幾月,女子臨盆,誕下了一名男嬰,男嬰生得粉妝玉琢,很是討人喜歡。義莊附近村人都以為女子有了孩兒,以后定會漸漸走出失夫的陰影之中。卻不知,孩子越大,女子心事越來越重,身子也越來越差,她經常抱著孩子坐在丈夫的墳塋之旁,一坐就是半天。 孩子周歲之時,女子終于病倒了。有好心村人照例請了丁九為她診病。躺在病榻上的女子卻是搖頭拒絕了丁九的看診。 “恩人,我熬到此時,已是油盡燈枯了。我拼著一口氣,不過是想多留在這孩子身邊幾日,如今自知大限已到,恩人不必再費心血了。”女子的話聽得人心驚不已。 丁九聞言嘆息一聲,他心里自是明白,那日馬車失事,女子失血過多元氣大傷,又因丈夫的死心痛難抑,能將孩兒安然生下又撐了一年已實屬難得了,如今,正如她自己所言,是油盡燈枯了。 “恩人,我死不足惜,能與夫君泉下相遇是我的心愿。只是,我這孩兒苦命,以后就是孤兒一個,在這世上我無一人可托,就只能托付給恩人,請恩人收留他,讓他做恩人的孩兒……”女子一邊說著,一邊掙扎著起身,要給丁九行禮。 丁九頓時大驚,忙擺手道:“夫人萬不可如此,夫人一看就是出身貴家的,我丁家世代賤籍,孩子跟著我,也會入賤籍低人一等??!” “不,貴勛之家有什么好?事事不得自由,萬事不能如意,倒不如叫他跟著恩人,只要一 生平安順遂就行?!迸油蝗婚g神色激動,發(fā)出一陣激烈的咳嗽聲后,竟是溘然長逝,只留下榻邊才滿周歲的孩兒哭得撕心裂肺…… …… 木屋之內,丁九說到這里,口中嘆息一聲,眉頭緊鎖,面上也浮現一抹痛楚之色。屋內其余三人聽到此處,也都是心中悲戚,神色黯然,久久都不言語一聲。魏妙秩忍著心中波動,抬眼朝著林湛看去,就見得他低垂著眼瞼,眼角處分明已是濡濕一片,她的心中頓時也就生過一陣揪痛的感覺。 “老伯,當初那女子除了留下孩兒,還有沒有什么可以證明她身份的物件?”片刻之后,謝懷瑜突然出聲問道。 丁九聽了這話點點頭,稍加思索后又道:“有,有一只玉佩。當初她緊緊攥在手心里,是我找來替她凈身穿衣的婆子交給我的。那玉佩一看就知道塊稀罕之物,絕不是普通人家可以擁有之物。我由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