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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話,你說吧。”魏妙秩笑問,面上還浮現(xiàn)了一抹期待之色。 “嗯……明日,明日我想趕早動身?!绷终康椭曇舻馈?/br> “趕早,好呀,我讓元宵早點喊醒我便是?!痹瓉碇皇沁@句話,值得他一副扭捏模樣嗎,魏妙秩面上應著,心里還是忍不住嘀咕了下。 林湛聽得這話立即抬起頭,正又脫口說句什么,可一見魏妙秩笑臉盈盈的模樣,他頓時就像是有些說不出口了,一時就沉默了下來。 “阿湛的話還沒說完是吧?”魏妙秩看了他的神情猜測著問。 林湛這才點頭,頓了一會兒才接著道:“是這樣的,我想盡快趕到京都去,先找地方落了腳,而后安心溫習功課,只待過了年就好下場。我看魏兄弟你也不急著趕路,所以……” 林湛說到這里住了口,似是不太忍心再說下去,他低斂了眉,也不敢抬頭看她一眼。 魏妙秩聽到這里這才算明白過來了,這書生拐彎摸角的好半天,原來就是不想和自己同路相行了。 “所以阿湛的意思是,明日一大早是要獨自趕路,今晚的這頓飯菜,也是你我的餞別之宴了?”魏妙秩輕著聲音問。 林湛聽了這話,立即抬眼看向了她,面上也露出些不忍之色,正待開口繼續(xù)再解釋一二,可不料魏妙秩卻是看著他笑了起來。 “無妨,有句話不是叫做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嗎?能與阿湛結識一場,了卻一樁奇案,懲了惡人,還成全了一對苦命鴛鴦,如此,已讓我心里十分的高興了?!?/br> 魏妙秩笑語盈盈,說完又轉頭喚了聲元宵,讓她去取壺酒來。元宵答應一聲,出門后很快就又時來,手里已是捧了一壺酒快步,麻利著替兩人都斟了酒才退了下去。 魏妙秩端起了酒盞對著林湛道:“我在此預祝阿湛此去京都,從此一鳴驚人,扶搖千里!” 魏妙秩說完之后,昂起頭將盞中酒一飲而盡,又將空盞對著林湛照了下,林湛先是面露猶豫之色,可見得魏妙秩眼內(nèi)的期待之色,他頓了下,還是拿起案上的酒盞,一口飲下了盞中酒。 “好!”魏妙秩叫了一聲好,他說過從不飲酒的,這會兒像特地為她破了例一樣,這令她心里又有些高興了。 “再來?!蔽好钪纫粫r興起,拿起酒壺又要為他斟酒。 “不,我不能再喝了,你也別喝了?!绷终棵Φ贸雎曌柚梗贿呎f著一邊又抬起雙手,想要拿下魏妙秩手里的酒壺,可沒想到一時沒注意,竟是一把握了她執(zhí)著酒壺的指頭,一陣細膩柔皙的觸感襲來,他頓時又慌了神,忙不迭地抽回了手。 魏妙秩抬眼,看著林湛這副局促羞澀的模樣,心里覺得很是好笑的同時,又有些好奇起來,這書生在旁人跟前都是一副清冷儒雅的姿態(tài),可在她跟前總是動不罷臉紅緊張到底是為那般? “阿湛勿急,我聽你的,不再喝就是?!蔽好钪刃睦镫m是犯著嘀咕,可面上仍是笑盈盈的。 林湛聽得這句,面上總算露出了一絲輕松來。他低頭默默的盛了一小碗熱湯,遞到了她的手邊,而后自己才慢慢吃了起來。 吃到一半時,他又抬頭看了過來,面上分明是一副有話想問的模樣,可等到魏妙秩感應到他的目光,也抬眼看朝他看時,他又慌得低下了頭,裝作吃起飯菜來。 魏妙秩也不說話,心里卻是暗自猜測著,這書生,既是識破了自己的女兒身,這會兒怕是對她的真實身份起了疑心,他這欲言又止的,分明是想要問個明白,可偏偏又不愿打開天窗說亮話。也有可能是他心里頭明白,他就是主動先開口問了,自己此時也是萬萬不會和他說實話的吧。這書生狡猾著呢,一點虧都不肯吃。 “阿湛,我吃好先回房了,你慢用?!蔽好钪刃睦锓钢止?,可面上仍是笑得溫軟,她放下碗筷站起身道。 林湛聽了這話有些吃驚地抬起頭,似是沒料到魏妙秩這么快就要回房了,他慌的放下了筷子也站起了身。 “我,我送送你?!绷终康馈?/br> “我的房間又在這廳后,哪里要用送的?倒是明兒一大早,阿湛走時和我打聲招呼,我要送你一送?!?nbsp;魏妙秩抬手指了下廳后笑著道。 林湛順著魏妙秩的手指看過去,見著不過幾步遠的房門,他一時面上就生了尷尬來。他點著頭,正想說句什么時,卻見得魏妙秩已是轉身離了案桌,大步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了,那元宵也咧開嘴朝他笑了笑,而后快步跟了過去。 “其實……其實,其實我……” 林湛低語著,后面的話卻又難以說出口,他抬起頭,就見眼前空蕩蕩,那道芊細秀逸里透著絲颯爽的身影已是遠遠的看不見了,自然也不會有人聽到他的聲音了。 23 憐香惜玉 他生得好看,我這是憐香惜玉呢 房間之內(nèi),魏妙秩靠在小榻上,元宵正在一旁收拾包裹。 “公子,那書生要走了……”元宵抬頭看一眼魏妙秩,口中嘀咕了一聲。 “嗯?!蔽好钪群苁遣辉谝獾貞讼?。 “郡主,那書生說要自己走,不要咱跟著呢?!痹叩剿纳韨榷自谒_邊,說完還嘆了一口氣。 魏妙秩見了元宵這樣,頓時樂了起來,她笑看著元宵道:“不要咱跟著咱就不跟著,難不成你主子我還不識得去京都的路?” “郡主,我不是說您不識得路,我……我這是覺得那書生不知好歹,又替郡主覺得可惜?!痹钡脫项^了。 “可惜?可惜什么?”魏妙秩倒是好奇了。 “郡主好不容易瞧上一個人,可他這眼瞅著就要跑了,郡主也不說留一聲,這還不可惜?”元宵繼續(xù)撓頭。 魏妙秩聽得這話一時倒是愣了,瞧上?她瞧上那書生了嗎? “你個傻冒丫頭,我何時瞧上他了?”魏妙秩伸手就在元宵腦門上敲了下。 “沒有嗎?剛才吃飯的時候,他都碰到郡主的手了,可你一點也不生氣,要是擱了旁人,你還不叫元宵將他的手指頭給剁了。”元宵雙手捂著頭,面上一副很是不解的神情。 魏妙秩本要還要敲一下元宵的腦袋,聽了這話手上頓了下,面上閃過一絲心虛來,心道這丫頭打小護自己護得緊,她只是見了吃飯時那一幕,若是看見縣衙后園里,那書生還在自己腰上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