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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妙秩冷哼一聲。 莫名頂替的賊子?元宵聽得嚇了一跳,手中的燒雞也顧不得啃,搬著把小凳子就坐到了魏妙秩的腳邊了,一副好奇聽故事的模樣。 “公子,你快說說,你怎么就看出那張小公子是個假的?”元宵巴巴地看著魏妙秩問。 魏妙秩沒說話,只將一雙眼睛看向了林湛,林湛被她看得有些窘迫了,于是輕著聲音道:“愿聞其祥。” 5 后園探密 我家公子最是心軟 魏妙秩聽得這話面上一喜,她自坐上站起身,雙手背在身后,在屋內慢慢踱了幾步才慢慢開口道:“那張小公子一副病容,連走路都要有人攙著??晌铱匆娝M屋邁門檻之時,速度很快,腿腳也有力,待進了屋才一副腳下虛浮的模樣。是以我故意問他是否身體抱恙,張員外說他有咳喘之疾,可我站在他跟前仔細分辨了,他氣息平穩(wěn),無不喘/息之跡。再來,他面上擦著厚厚的一層粉,分明是故作蒼白虛弱之狀?!?/br> 聽得魏妙秩說完了,元宵頓時瞪大了眼睛驚訝不已,剛才她站在一旁,只覺得那張小公子病歪歪,好似一陣風就刮跑了一樣,可料不到自家郡主已是看到了這么些細微之處。 “嗯,那這張小公子為何要裝病弱之態(tài)?”林湛先是點點頭,而后又提出了疑問。 “他是假冒的,行為舉止自然不與真的張小公子一模一樣,時日久了必然會露餡,可若是一個人生了病,就算是做出與平日里有些不一樣的舉動,也不會叫人覺得奇怪了。再說,他時不時咳一聲,再嚴重時暈一下,可不有了讓別人給他打圓場的時機?”魏妙秩又道。 林湛聽得一臉的若有所思,那元宵的腦子一時還沒轉過彎來,只愣愣地將手里未啃完的雞腿又遞到口中嚼了起來。 “照你這么說,這假冒的張小公子和那名喚春蘭的丫鬟是一伙的了?”林湛笑笑道。 “林兄原來也注意到了嗎?我問張小公子平日里讀什么書時,他說到一半就咳嗽停了口,眼光卻是朝著那丫鬟臉上瞟著,似是等著那丫頭開口?!蔽好钪扔值?。 林湛聽得又是點點頭,似很是贊賞魏妙秩的細致觀察力,可是他卻什么話也沒說,只低頭又吃起了桌上的飯菜。 “公子,那人既是個假冒,我們是不是要去告訴那員外老爺?免得他被人蒙騙了?!痹钡玫?。 “元宵姑娘,空口無憑的,哪能憑著幾句推測,就能讓人員外相信好不容易失而復得的兒子是個假冒的?咱們啊,還是填飽肚皮才最要緊。”林湛一邊說著,一邊端起桌上一盤子rou餅遞到了元宵的手中。 “林公子,你可真好?!痹诉^盤子喜得笑瞇了一雙眼睛。 魏妙秩卻像是沒聽到兩人之間的說話一樣,她在屋內來回踱著步子,一雙秀眉也輕輕擰了起來。 “空口無憑自是不行,可是,要到哪里去證據呢?”魏妙秩口中喃喃自語。 元宵聽得這話,連忙轉過身勸道:“公子何苦要煩惱這事兒?還是吃了飽肚子早些歇下的好,明兒一早還得趕路呢?!?/br> “趕路嗎?那,那張家這些古怪之事就不管了嗎?”魏妙秩又喃喃著道。 “自然是不管了,公子,咱們只是過路的,可不是那堂上審案,堂下開棺驗尸的縣太爺?!痹话逡谎鄣氐?。 聽得元宵這般說,魏妙秩先是沒說話,沉默了一會兒,又踱了幾步,而后突然間一跺腳,轉過身來看著兩人就道:“對,開棺驗尸!若是見到真正張小公子的尸身,說不定真的就能找到一些蛛絲馬跡。指不定他不是被賣米糕的打死的,而是被這假冒的張小公子和那丫頭春蘭害死的,再設法嫁禍給那賣米糕的!” 魏妙秩說話之時,眉眼飛揚,眼神晶亮,可將元宵嚇得差點從凳子上跌落在地??墒橇终繀s是出乎意料的平靜,他面色如常,看向魏妙秩的眼神甚至有些贊許的意味。 “唉,我說的什么胡話?我不是縣太爺,也不是推官仵作,哪有那個膽子去開什么棺驗什么尸?”片刻之后,魏妙秩也感覺自己也有些語出驚人,于是拍拍腦袋嘆口氣。 “公子知道是胡話就好了?!痹е渥邮箘挪辽习杨~頭上的汗,大有如釋重負的感覺。自家這郡主一向想法清奇行事獨特,她若真想著去玩一回開棺驗尸,她元宵還不得舍命陪著她去? “不過,林兄,你想必是敢的吧?”魏妙秩突然看向林湛笑問道,心想剛才他可是要打算在那剛發(fā)生過命案的破廟里過夜的,他既是自恃膽大,自己這會兒便有意調侃他一回。 魏妙秩一邊問著,一邊還湊到林湛的跟前,一副想要看他笑話的神情。林湛回看她一眼,卻是什么話也沒說,只端起飯碗拿起桌上的筷子就扒拉了起來。 見得林湛低頭不語,魏妙秩自知討了個沒趣,于是一時也沒了話,也默默吃起了東西。 晚膳過后,魏妙秩便說要出門去逛一圈好消消食,她開口邀林湛一道,原本以為這人定是要搖頭推辭的,卻沒想到這回他倒是沒有拒絕,竟是跟著魏妙秩一道出了門。 張家的庭院還真是寬敞得很,出了客房所在的小院,外面就是個大園子,魏妙秩與林湛走在前,元宵遠遠跟在后面,三人逛了好一會兒還沒走到頭的感覺。一路上,魏妙秩一直有些心不在焉的模樣,她心里,一直還琢磨著那張小公子被人假冒一事,可這后院靜悄悄的,連個人都沒碰著,她一時也沒什么發(fā)現(xiàn)。 “公子,這園子也沒甚好逛的,早點回去歇著吧?!贝咧烈惶幖偕綍r,元宵上前勸著道。 魏妙秩聽得嘆口氣,正待點頭回轉身,這時,就聽是耳旁傳來一陣嚶嚶地低泣之聲,聲音雖是刻是壓抑的,可在這安靜的夜晚,聽來仍是有些凄婉之感。 魏妙秩與林湛對視一眼,而后輕著腳步朝假山處走了過去,待到跟前探過身去,就見得假山下的芭蕉樹下,有一個十來歲的小丫鬟模樣的正蹲在地上,雙手捂著臉哭泣。 “姑娘,你為何在此啼哭?”魏妙秩出聲問道。 那丫鬟沒料到有人前來,頓時嚇得止了聲,過了半晌才慢慢抬起頭,一雙淚眼看著外面的魏妙秩,神色驚惶而意外。魏妙秩這時也就著月光看清了那丫鬟的臉,只見她雙眼發(fā)紅,右面臉頰上赫然一個手掌印,半邊臉都有些浮腫起來。 “姑娘,這,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