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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你回來了?可是尋到了什么?”白無常見喻影竟又來找自己了,頗有些驚訝,“奈何橋就在那兒,想開了自己過去就好了,不必來與我告別?!?/br>“我想看命簿?!?/br>“什么?”白無常皺眉道。“我想看命簿。”白無常收起了吊兒郎當?shù)淖藨B(tài),繞著喻影轉了一圈,奇道:“我真想知道你又經歷了些什么?!?/br>喻影翻著命簿的時候,白無常還在她耳邊嘮叨,畢竟這可是記載著陽間所有人生死白骨的東西,不可兒戲。在無常的指示下,喻影很快便找到了自己要的那頁紙,上面寥寥幾句,記載了她和jiejie的一生。除了交錯身份外,喻影沒有在姐妹兩人的生平中找到什么蹊蹺。突然她想到了姜兮,那個比她先落水的江家少夫人。亦無不妥。不過跟在姜兮后面的便是她的丈夫,江沂。終于出了蹊蹺。喻影指著江沂那行短短的生平,顫聲道:“這,這是怎么回事?”白無常循聲看過來,嗤笑道:“這有何稀奇?不過是娶了個已死之人罷了,你在陽間沒有聽說過這種事嗎?”可是江沂娶的這個已死之人,不是別人,正是她“喻笙”。喻影還沒從一切中緩過神來,便有一穿著打扮與白無常極其相似之人過來了,只是他是一身黑衣,整個人隱在陰間一片暗黑中,煞是可怖。“莫慌莫慌,此為范兄,你們陽間稱黑無常便是他了。”白無常道,“范兄,你怎來了?”“……”黑無常盯著喻影,似要將她看穿一般,還未待她反應過來,便已被拷上了鐐銬,“煩請姑娘跟我走一趟?!?/br>“欸?范兄,這姑娘可是犯了何事?”黑無常剜他一眼:“你也跟著來,此事你也脫不了干系?!?/br>白無常一驚,連忙跟了上去,誰知黑無常是帶他們去了陽間。那是喻笙的屋子,喻影認得。喻影隱隱知道這黑無常要做什么了,她慌張地想抓住什么東西,卻被黑無常硬生生地推了一把,直往已經睡著的喻笙身上撞去。然而喻影只是穿過了喻笙的身子,穩(wěn)穩(wěn)地砸在了床榻上。“怎么可能?!焙跓o常喃喃道,只見他呼的一下,又將喻影拉了回去,剛想再次砸過去,白無常終于出手制止了他。“范兄啊,你究竟作甚?”“這兩個人,換了?!?/br>“??!”白無常跳了起來,這可萬萬不行,莫非他鎖魂鎖錯了?那黑無常剛剛是在干什么?是在幫她們換回來??!可是很顯然,黑無常失手了。白無常竟覺得這陽間的也有些冰冷了。“范兄,為何?”“她身上有護身符,品級比我等高?!?/br>喻影被黑無常提在手中,自然是聽到了他倆的對話,湊了個七七八八的意思,她也大致明白了。有人護著jiejie,所以,那些根本不是意外,即使命簿上寫著的不是她,落水的也只能是她。喻影有些害怕,她渾身都在發(fā)抖,黑無常好像才意識過來手中還拎著一個她,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將她帶回了陰間。“你現(xiàn)在有兩條路,一條,我?guī)闳ラ愅醺埃阏f明由來,即刻換魂,另一條,將錯就錯,立馬過奈何橋?!?/br>“我……”喻影還未說完,便有人走了過來,打斷了他們的對話。該說巧合還是什么呢,喻影覺著有些感慨,來人正是姜兮。原來她也是還有放不下的東西嗎?“姜夫人?!眱晌粺o常同時道。喻影瞪大了眼睛,只見姜兮只是輕描淡寫地應了聲,對他們道:“我有些話想與喻姑娘說,煩兩位通融?!?/br>“夫人哪里的話,請。”白無常和黑無常見此情況,趕緊跑開了。這位姜夫人正是閻王近來瞧上的美人,可不能觸了她的眉頭。姜兮解了喻影的鐐銬,對喻影笑了笑:“你一定覺得很奇怪吧,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我們時間不多了,你愿意跟我再上去一次嗎?”“上去?”待她說完,她們便已經在明鏡湖邊上了。此時的陽間已是白天,而稀奇的是,冬日的明鏡湖上居然還有人在劃船。“那是我meimei和你jiejie。”喻影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震驚了。姜兮的meimei和喻笙,幾乎從未有過交集的兩人。船劃的越來越遠了,喻影隱隱覺得有些危險,果然過不了多久,船上的兩人便雙雙落水了。喻影正欲上前救人,不料姜兮一把拉住她:“別動,她們沒事。”果然是沒事,江沂和另一個喻影不認識的男子將人救了上來。岸邊的一群人皆狼狽不堪,喻影正欲質問姜兮,只見宋禮哲卻從巷子中跑了出來,不知沖他們說了些什么,竟讓江沂抱著喻笙跟他走了。見狀,喻影跟著去了宋禮哲的宅子,姜兮此時卻不見了身影。沒空多想,喻影只注意著床上的喻笙有沒有事。看江沂和宋禮哲不甚緊張的樣子,應該是沒事的。“宋公子有何想說的?”江沂道。“江公子啊,我宋某人不說誑語,只是此時,我要認認真真與你說一句,現(xiàn)下發(fā)生的這些事,皆緣于你?!?/br>江沂皺眉道:“我?”“是啊,只是具體情況,宋某不便多說,只是宋某想告訴你,好好待這位喻姑娘,才是你現(xiàn)下最該做的事?!?/br>“荒唐。”是啊,若不是先前看了那命簿,喻影此刻也會覺得這是宋禮哲的荒唐言罷了,只是現(xiàn)在,一切都不同了。宋禮哲笑笑:“江公子此時不信也無所謂,這不過是早晚的事?!?/br>“只是接下來,還請宋公子回避一下,有些事情,我得與喻姑娘親自說?!?/br>江沂看著還在昏迷的喻笙,愈加覺得他是玩笑無度了,正想抱起喻笙便走,孰料正閉著眼的喻笙竟開口道:“江公子,你先出去吧。”江沂只得出去了。“多謝喻姑娘相助?!彼味Y哲笑道。“我以為,你是有事要說與我聽?!?/br>“呵,阿影你果然還是聰明?!?/br>這紈绔竟如此稱呼自己,喻影有些不爽,不過她按捺住了小性子,有禮道:“你究竟都知道些什么?”“你知道的,我自然知道,你不知道的,我自然也知道。”“阿影你喝杯茶先?!彼味Y哲又端了杯茶遞給她,這次喻影沒有推辭,接了過來,宋禮哲滿臉寫著歡喜,坐下來道,“我如果說,我從小便能與陰陽兩界對話,阿影你可信我?”想到宋禮哲居然可以看到自己,喻影看他的眼神不禁多了幾絲信任。宋禮哲似是受到鼓舞般,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