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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以人形去找他了。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我上他那坐坐,還能蹭口飯吃。我也會順便也看他教苗苗寫字,看他做飯干活,和他嘮嘮嗑。今天上午,我也像往常一樣去蹭飯??蛇€沒走到客??冢鸵姷搅撕芏嗳?。北荒這地方什么時候來過這樣的大隊人馬?我一時有些震驚,就先躲到了客棧旁邊看著。老板娘正點頭哈腰的和這群人寒暄著,奇怪的是我并沒有見到沈念君的身影。按照他平時有活搶著干的性子,按理說并不應(yīng)該。就在我一頭霧水的思考著這是什么情況的時候,我的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我嚇了一跳,回頭一看,竟然是沈念君。“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沈念君看著我,“先離開這吧?!?/br>“啊,好?!蔽矣行┠驹G的點了點頭,跟在他身后邊走邊想,猜測這群人應(yīng)該是受朝廷所托,押送被流放的犯人來這里的。這也就能解釋為什么這間客棧都沒人住還能堅強(qiáng)的在這里開設(shè)著了。這些朝廷里派來的軍隊都是出手闊綽,且不肯虧待了自己的軍爺,他們定然不會在邊關(guān)苦寒之地委屈自己,不會和這些犯人一起風(fēng)餐露宿。但朝廷里哪會天天都往邊關(guān)發(fā)配流放犯,因此,這些人估計來一次給的錢就足夠這小客棧支撐到下一次來人。這么想著,我已經(jīng)和沈念君走到了那棵熟悉的老梅樹下。不等我開口問,沈念君就先道:“陪我在這里待一會吧,如果你沒有別的事情的話?!?/br>我點點頭道:“好,我陪著你?!?/br>我能感覺得到,沈念君現(xiàn)在有些心亂如麻。若換做平時,他是定然不會這么不把我當(dāng)外人的直接說出要我陪他的話,所以他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事情。我有些不爽,難道他只有在遇到事情的時候才不和我見外嗎?罷了,還是先搞清楚他有什么事吧。“我那天晚上和你說的話,你還記得嗎?”沈念君坐在樹下,頭也不抬的問了我一句。我道:“記得,你說過的話我都記得?!?/br>他又道:“其實,關(guān)于我的故事,我那天只和你講了上半闕?!?/br>“那么下半闕呢?”我順著他的話鋒問了下去。“其實,你曾經(jīng)問過我,為什么明明受著壓榨,卻還是要守在客棧里給老板娘干活,對吧?”沈念君抬頭看了我一眼,“因為她曾經(jīng),救過我的命?!?/br>“啊……原來是這樣……”我有些驚訝的附和了他一句。“我曾經(jīng),也是被流放到北荒的人。那一年我只有十三歲,我的家人們都被砍了頭,我因為年紀(jì)小,才活了下來,但還是被判了流放邊關(guān),永遠(yuǎn)不得回到皇城?!?/br>“我跟著押送我的軍隊路過這間客棧時,老板娘正抱著苗苗站在門口,當(dāng)時的軍隊并不敢私自花錢住客棧,但我當(dāng)時意識到,老板娘可能是我唯一的救星。”“我當(dāng)時說要去如廁,押解我的官兵很不耐煩的把我推進(jìn)了客棧里?!?/br>“后來,老板娘留下了我。她謊稱我是栽進(jìn)了糞池里,撈不出來了,一個人和那些官兵周旋了三天,才算是把這事瞞了過去。”“后來我問她,那天為什么冒著那么大的風(fēng)險救我。”我問道:“那她說什么?”沈念君閉上眼睛,兩行清淚從他的臉頰滑過:“她說,因為見我的那天,我懷里緊緊抱著一摞書。我是個讀書人,她不識字,在這天寒地凍的邊塞,我是他的女兒能識字的唯一希望。所以她不管冒著多大的風(fēng)險,也要讓我留在她的客棧里。”我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卻還是想不通為什么老板娘這么堅定的要讓女兒讀書識字。我還沒問,沈念君就繼續(xù)道:“這間客棧,原是老板娘和她的丈夫一起開的,他們是沙城的一對兒小夫妻,她丈夫原本是地主家里的小雜役,因為刻苦好學(xué),自己偷著地主兒子的書來讀,后來和她成了親,兩口子就一起開了這間客棧謀生活。”“可她男人到底是自己苦學(xué)過幾年的人,不甘心一輩子就這么過去,她也鼓勵他去實現(xiàn)自己的理想和抱負(fù)?!?/br>“男人最終去應(yīng)了試,可這一去,到現(xiàn)在都沒有消息。也不知道是已經(jīng)高官厚祿飛黃騰達(dá),還是已經(jīng)成了黃土白骨,她說,男人走的時候她剛剛有了身孕,男人連他們的孩子都沒見過一面,就這么杳無音信了。她哪里甘心,含辛茹苦的一個人生養(yǎng)孩子,絞盡腦汁的要讓孩子讀書識字,將來進(jìn)到那皇城去尋一尋素未謀面的親爹?!?/br>聽完這個故事,我的心情瞬間陰沉了很多。這樣的事情,在人間的戲折子上一抓一大把,無非就是個陳世美秦香蓮的翻版罷了。我早就看多了這樣的戲,本以為不會有什么感觸,可現(xiàn)在,戲臺上的故事真是的發(fā)生在我身邊的時候,我方才感受到了這有多么殘忍,多么悲涼。一個女人在邊塞獨(dú)自生養(yǎng)一個孩子,這要受多少苦啊。我一時難受的有些語塞,沈念君也已經(jīng)說到哽咽了。我看了看周圍,對沈念君道:“他們來了這么多人,這里怕是也不會太安全,不如你先去我那里坐坐?”他抬頭看著我道:“嗯,好。”我?guī)е亓宋要?dú)居的小山包,其實我很早之前就想邀請他來我這里坐坐的,只是一直沒時間,這下子,也算是機(jī)緣巧合了。我拿出茶壺和茶葉,切了一杯熱茶遞給他道:“你先喝口水壓壓驚吧,我這里安全的很,絕不會有人能尋來的?!?/br>沈念君捧著茶杯,對我點了點頭。他看了看我的小木屋,一杯熱茶下肚后,心情也漸漸地平復(fù)了下來,指著門前的兩棵梅樹問我道:“這里的梅樹是你栽的嗎?真好看?!?/br>我笑了笑道:“這兩棵樹差不多得和我太爺爺同歲了,你看我像是活了一百多年嗎?我又不是什么神仙。”沈念君饒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笑道:“你就是神仙?!?/br>我突然有些心底發(fā)虛,心想莫不是他看出了我并非凡人?但很快我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凡人怎么可能看得出我是不是妖族的呢,他又不是修真界的弟子,沒有天眼的。于是我便反問道:“我怎么就是神仙了?”沈念君低下頭,思索了片刻道:“你會在我快凍死的時候給我披衣服,會在我昏迷的時候吹曲子給我聽,還會砸錢給我解圍,還有現(xiàn)在,在我無處可去的時候收留我,你就是神仙,是老天爺派來照顧我的神仙。”我:“……”饒是我做這些事情本來就是自發(fā)與自愿的,并沒有寄希望于他會回報我或者是把這些當(dāng)做是個受恩于人一般銘記在心里,但聽到他這樣說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