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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狐團子被體內(nèi)的妖丹沖撞得甚是難受,一雙毛爪子圈住了明空的脖頸,小腦袋則枕在了明空的右肩上。少年已復(fù)活了,明空不能殺人取珠,是以,今日一早,明空便又回到了昨夜救起了少年的那片海域,并潛入了海中,望能再尋到一枚有此奇效的南海珍珠,不過即便他潛至海底,卻連海蚌都未瞧見一只,更遑論是南海珍珠了,滿眼俱是珊瑚、海草以及魚類。他不由想著白狐團子若是瞧見這么多魚類定會垂涎三尺。他收起思緒,將那片海域及其周邊的海域都搜查了一番,依舊一無所獲。他生怕白狐團子醒來瞧不見他會擔(dān)心,遂匆匆地上了岸,然而,待他回到劉家,他卻并未瞧見白狐團子,只有幾絲掉落的狐毛。他唯恐白狐團子遭逢意外,根據(jù)村民所言,趕緊到了海邊,卻是瞧見了靈芝精倒提著白狐團子的那一幕。是他將少年腹內(nèi)藏有能起死回生的南海珍珠之事散布出去的,但他未料到靈芝精竟然來得這么快。他居高臨下地盯著靈芝精道:“你手中的南海珍珠在何處?”靈芝精清楚自己已無生機,必死無疑,并不作答。須臾,明空眼睜睜地看著靈芝精化作了一灘黑色的液體,不知靈芝精是自己爆體而亡了,亦或是以甚么法子遁逃了。他蹲下身去,用指尖揩了一點這液體,這液體與尋常液體并無不同。以防萬一,他引了一把火,將這液體燒了半盞茶的功夫,其后,他瞧見這液體干涸在了砂礫上,亦無任何異常。他左手抱著白狐團子,右手覆于白狐團子后心,以自己的內(nèi)息助白狐團子將靈芝精的妖丹收為己用。白狐團子直覺得自己的身體似要燃燒起來了,灼熱逼得他的腦子暈暈乎乎的,未多久,他便徹底地暈了過去。明空看著懷中癱軟得宛若一張狐皮墊子的白狐團子心焦如焚,但他并無甚么可做的了,白狐團子體內(nèi)的妖丹必須由白狐團子自己來馴服。他將白狐團子放于床榻上,后悔自己太過心急了,白狐團子修煉不足半月,全無根基,即便已長出了四條尾巴,但是否能馴服這千年妖丹尚是未知之?dāng)?shù)。不幸的是,白狐團子竟是就此一睡不醒。☆、一更·第十八回白狐團子一睜開雙目,便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于一片白茫之中,忽而有一人到了他面前,先是摸了摸他的毛腦袋,后又柔聲問道:“明空可好?”他不曾見過眼前這人,這人生得并不如何出眾,但一身的肌膚卻極為白凈,眉眼含笑的模樣更是讓人如沐春風(fēng)。這人為何會識得明空?他仰首凝視著這人,答道:“明空很好?!?/br>這人的唇瓣猶如上了唇脂似的,艷麗無比,一啟唇,與口腔當(dāng)中的舌頭相映生輝。他頓時覺得這人是除卻阿娘之外,他此生見過的生得最為貌美之人。但這人尚未吐出一個字,卻好似鏡花水月一般散去了。這人究竟是何人?他究竟身處何地?未及細(xì)想,他陡然被這一團白茫淹沒了,即刻沉入了眩暈當(dāng)中。眩暈散去后,他聽見了一把柔軟的聲音:“阮白,阮白……”——是明空!再次睜開雙目,映入他眼簾之人果真是明空。明空滿面憂慮:“阮白,你感覺如何?”白狐團子先是舔了舔明空的手背,才答道:“我無事?!?/br>明空心疼地?fù)崦缀鼒F子的皮毛:“你可知你已沉睡了足足二十年?”白狐團子愕然地反問道:“二十年?”明空神情嚴(yán)肅地道:“對,二十年?!?/br>自從白狐團子被明空逼著強行服下那靈芝精的妖丹之后,竟是一睡不醒,若非白狐團子尚有吐息,明空當(dāng)真要以為是自己失手將白狐團子害死了。這二十年間,起初,明空自責(zé)不已,日日守著白狐團子,連誦經(jīng)都無暇顧及;后來,明空因為妖道尊主時不時地派遣妖魔鬼怪前來追殺,而疲于應(yīng)付其陰謀詭計。這么折騰了二十年,白狐團子終于蘇醒了。他忽然發(fā)覺自己的視線格外模糊,須臾才反應(yīng)過來是因為自己雙目含淚。白狐團子已經(jīng)長成大團子了,他對于自己的體型卻并無認(rèn)知,下意識地伸出舌頭去舔舐明空眼尾的淚痕,卻是一時不慎,將明空壓倒了在床榻之上。緊接著,白狐團子的身體猝然guntang了起來,令他頗為不適,但他仍舊執(zhí)拗地舔舐著明空眼尾的淚痕。熱熱的,是咸味的。明空卻是怔住了,因為現(xiàn)下舔舐著他的淚痕的,并非一只毛茸茸的白狐,而是一個身無寸縷的美人。他抬手去推阮白,頓覺自己掌心guntang。阮白不及防備,已被明空推得滾落于地。他全然不知明空為何要推開他,同時疼痛緩緩地蔓延了開來,這地面著實太硬了些。他的雙目登時起了一層霧氣,訴說著萬般委屈。見明空并不將他抱起來好好安慰,他氣呼呼地從地上爬了起來,往門口沖去。明空是壞人,明空欺負(fù)他,他不要明空了。他堪堪沖到門口,明空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攔住了他。他才不做受氣包,他已經(jīng)不要明空了。他如同明空一般,欲要將明空推開,但明空卻仿若磐石一般,一動不動。他氣惱地到了窗樞前,用力一拍,卻聞得明空道:“抱歉,方才全數(shù)是貧僧的不是,望你能原諒貧僧?!?/br>“我才不原諒你?!比畎追揭獜拇皹秀@出去,卻眼見窗樞當(dāng)著他的面闔上了,還險些夾到他的鼻尖。他旋過身去,瞪著明空,質(zhì)問道:“我沉睡了足足二十年,你是不是討厭我了?將我當(dāng)作麻煩了?不然為何我不過是舔你的眼淚,你竟要推開我?”明空望住了阮白,道:“阮白,你可知自己現(xiàn)下是何模樣?”阮白不假思索地答道:“當(dāng)然是毛茸茸的長著四條大尾巴的白狐呀?!?/br>明空據(jù)實陳述道:“你現(xiàn)下并非毛茸茸的長著四條大尾巴的白狐,而是已化出人形了?!?/br>“我已化出人形了?”阮白興奮地低首去瞧自己,現(xiàn)下的自己的確擁有一身光潔而白膩的肌膚,“所以你是被我嚇到了,才推開我的?”明空未及作聲,已被阮白撲入了懷中。前一個問題,阮白便當(dāng)明空默認(rèn)了,他又歡喜地問明空:“我是不是生得很是美貌?”阮白的神態(tài)一如一個孩子,懵懂且天真,但一張皮囊卻是寸寸散發(fā)著媚色,當(dāng)真是九尾狐族,無論雌雄,媚骨天成。他忽地想起了二十年前師兄所言:待他長成,定是一方禍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