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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就齊了! 蘇慧蘭趕忙把院子里放炮竹的小苗、小奎和蘇衛(wèi)陽叫進(jìn)了屋里,準(zhǔn)備開飯。 大爺爺、大奶奶、齊五爺、蘇奶奶、志國大伯兩口子,外加蘇大伯夫婦坐地上這桌。 蘇慧蘭、蘇小苗、大小奎兄弟和蘇衛(wèi)東、衛(wèi)陽幾個孫輩兒坐炕桌。 正式開餐前,大伙兒都請齊五爺講兩句,齊五爺直擺手:“這是給蘭丫頭擺的慶祝酒,我一個老棒子在這兒叨叨啥!要說也是讓孩子說?。 ?/br> 志國大伯也道:“對,是該讓蘭丫頭講!” 蘇慧蘭本來正挨個給長輩們倒?fàn)C好的高粱酒,聞言也沒扭捏,大大方方的說了幾句。 一說完,大伙兒都鼓起掌來,柳枝大娘感嘆道:“就說咱蘭蘭能當(dāng)正式老師,就沖這股子大方利索的勁兒,百八十個里也挑不出來一個!” 等到正式開餐,早就耐不住的蘇小奎立刻夾起一塊肥滋滋的五花rou塞進(jìn)嘴里,接著是醬牛rou、豬耳朵,一口接一口,吃的狼吞虎咽。 看得旁邊的蘇小苗直翻白眼,忍不住小聲跟蘇慧蘭道:“蘭蘭姐,你看他是不是比大花、二花還嚇人?!?/br> 大花、二花就是志國大伯家養(yǎng)的兩只大狼狗,因為被小苗起了這么兩個充滿迷惑性的名字,一度讓蘇慧蘭以為它們都是母的,那段時間天天盼著兩只大狗能下小狗。 蘇慧蘭看了眼正抱著一塊羊蝎子骨啃得滿臉是油的蘇小奎,也不由笑了起來,一邊往蘇小苗碗里夾了一筷子牛rou、一邊道:“估計是剛剛在院子里玩的時候餓壞了,你也多吃點(diǎn)?!?/br> 蘇小苗卻搖了搖頭:“才不是,他一見著好吃的就這樣!” 說著又一臉惆悵道:“哎,俺咋跟他是姐弟呢,害的俺還得跟著他一起掉價,俺可太難了!” 蘇慧蘭看她那發(fā)自真心一般的憂愁,差點(diǎn)笑出聲來! 地上柳枝大娘無意中抬了下頭,一眼瞄到自家小兒子滿桌子橫劃拉的模樣,眼皮子一跳,立時捅咕了一下志國大伯:“你看看你那兒子,見天就像八百年沒吃過rou似的!咋這么愁人呢!” 志國大伯回頭一瞅,立刻喝了一聲:“蘇小奎你給俺注意點(diǎn),看看你哥哥、jiejie都咋吃的飯,別等俺回去削你??!” 蘇奶奶忙道:“沒事,孩子們哪有不愛吃rou的!這是好事,能吃才長大個!” 炕桌上,蘇小苗看著總算知道收斂一點(diǎn)的弟弟,撇嘴道:“自己就不知道自覺點(diǎn)?每回都得讓咱爸呲噠一頓才管用?!?/br> 蘇小奎也不吭聲,夾了一筷子rou塞嘴里,端起旁邊搪瓷缸子沏的白糖水,像喝酒似的一仰脖就“咕嚕咕?!惫嗔藗€底朝天,然后用手背抿了下嘴巴,搖頭嘆息道:“痛快!是爺兒們就得大口吃rou、大口喝酒,咋沒人懂俺呢!” 說著,把自己的空缸子往他哥那兒一推,對著他哥那碗糖水比劃道:“爺兒們,講究點(diǎn),見面分一半!” 結(jié)果被他哥照著腦瓜門子就來了一個腦瓜兒崩,差點(diǎn)沒疼哭! 大伙兒看著他那要哭不哭、憋屈巴拉的樣兒,忍不住都樂了起來。 一頓飯吃到下午才散席,晚上大伙兒各自回家后,柳枝大娘一邊坐在燈下補(bǔ)衣裳,一邊對志國大伯感嘆:“咱三嬸這回是苦盡甘來了,俺看有蘭丫頭這一個孫女,那能頂十個兒子!” “蘭丫頭這孩子也是真不錯,長得好、會說話,現(xiàn)在還成了公社的正式老師,那就是國家干部!俺看比你這個大隊長都能耐!” 說著、說著又嘆了口氣:“可惜這么好的孩子,不能給咱家大奎當(dāng)媳婦,要不然俺真是做夢都能笑醒!” 原本因為喝了酒已經(jīng)有點(diǎn)迷糊的志國大伯冷不丁聽著這么一句,瞬間酒勁就散了個干凈,一骨碌從炕上坐起來,瞪著自家媳婦罵道:“個敗家老娘兒們,啥給你當(dāng)兒媳婦,你是不是也喝大了,順嘴往外冒虎話!” 柳枝大娘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兒道:“你干啥呀?俺就是隨口說說,你反應(yīng)那么大干啥!” 志國大伯登時有點(diǎn)心虛,縮了縮脖子,強(qiáng)自道:“隨口說也不行!村里大伙兒都以為蘭丫頭是志強(qiáng)的親閨女,要是真從咱這兒聽出點(diǎn)啥,那咱以后咋面對三嬸子??!所以你必須把這個想法掐掉,免得到時候管不住自己在外面說露餡!” 柳枝大娘把手里的針線活一推,不高興道:“俺說你這人真沒勁兒,那俺能分不清啥大啥小嗎?這屋里也沒別人,俺才跟你說說,俺就是真心稀罕那孩子,覺著可惜罷了!你看看你那個樣兒,不知道的還以為俺是啥沒正調(diào)的,見天就知道出外瞎咧咧呢!”說完,就背過身去,再不肯搭理對方了。 志國大伯一看惹禍了,趕忙去哄,一番低聲下氣賠不是,最后總算把媳婦哄樂呵了! 等柳枝大娘過東屋去看孩子們,他才擦了擦頭上的汗,心里苦笑連連! 這個婆娘可真敢想啊,你倒是看看你自家男人和兒子是塊啥材料?。坎徽f是“癩蛤蟆想吃天鵝rou”,那也是家養(yǎng)的小土雞兒惦記天上的金鳳凰,心可真夠大的了! 越到年跟前兒,這日子就過得飛快,一眨眼就到了臘月二十八。 今天是伐木隊封鋸的日子,蘇慧蘭在隊部里幫齊五爺和志國大伯把這個月的貯木場簽單和本月的工分值分別核算清楚,等兩人到公社財務(wù)結(jié)算完畢,拿到錢和票回來就能給大伙兒發(fā)年前這最后一個月的工錢了! 對于村里人來說,這真沒啥比大年前兒拿到自己的工錢更高興的事了! 看著老少爺兒們或站或蹲的用指節(jié)粗大的手指笨拙的數(shù)著一張張錢票,蘇慧蘭一點(diǎn)也沒不耐煩,專心的守在一邊,等大伙兒確認(rèn)數(shù)目無誤。 志國大伯看了滿屋子人一眼,便對蘇慧蘭道:“蘭丫頭啊,反正錢都發(fā)下去了,也沒啥的大事了,俺在這兒瞅著,你先回家吧,這也忙一個頭午了!” 蘇慧蘭笑道:“沒事,大伯,這工資都是我算的,要是真有啥錯,我改著也方便。” 志國大伯轉(zhuǎn)頭看看自己這伙兒人,也是無語,他們錢都發(fā)完了,這幫人還沒數(shù)完呢! “俺說大林子,統(tǒng)共就這倆錢你咋數(shù)這么半天??!” “還有老桿子,那錢都讓你數(shù)三遍了,差不多得了,還能數(shù)出花來是咋的!” 被點(diǎn)名的大林叔一臉委屈:“那俺有啥法啊,俺這腦子笨,這零頭數(shù)到十以后俺就記不住了!” 志國大伯沒好氣道:“你個完蛋玩意,給你座金山你也整不明白,把錢拿來,俺給你查!” 其他人都跟著笑了起來,志國大伯就數(shù)落道:“都樂啥??!沒說你們是咋的?你說這死冷寒天讓你們掙錢難,那查錢還費(fèi)勁嗎?平時讓你們學(xué)點(diǎn)算數(shù)啥的,一個個抱著腦瓜子死不樂意,一幫不長心的!行了,沒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