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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耳聾,老大夫這次直接在紙上寫了一串姓名、地址。“這是我從前的一個老同事,姓秦,不過他現(xiàn)在在松林縣醫(yī)院工作,他以前專攻耳聾耳鳴神經類的疑難雜癥,你可以帶著人去找他試一下。” 蘇慧蘭聞言十分驚喜,松林縣她知道,之前坐火車的時候正好路過,好像離他們這里有七/八個小時的車程!雖然路不算近,但是如今有火車,倒是比從前更方便! 不過老大夫把紙條交給蘇慧蘭的時候又叮囑了一句:“你們最好還是過完年再去,我上次和他通信的時候,聽他提過,年前這段時間會到下面各個林場、大隊巡診,恐怕行蹤不定,你們就是去了也不太方便?!?/br> 蘇慧蘭聽了,也沒太失望,畢竟現(xiàn)在離過年就剩二十天了,這么多年都等過來了,也不差這一個多月! 是以連忙起身向老大夫鞠了一躬,鄭重表達了謝意,這才將那紙條小心翼翼的收好。 從縣醫(yī)院出來,雖說大哥那里沒什么起色,但是二哥的病倒是有了著落,聽那老大夫的意思,那位松林縣的秦大夫似乎很擅長二哥這種病,給了她不小的信心! 她這次來本就是抱著撞大運的想法試一試,哪怕只有一點收獲都算不白來,更何況是有這樣的機會,實在讓她開心不已。 接著,她找到縣郵局把信投進郵筒;然后打聽到書店,去買了兩本新華字典,可惜這家書店剛剛籌備建成,里面的書籍很少,蘇慧蘭挑挑揀揀才勉強買到幾本教材和一套小人書。 蘇慧蘭特意托志國大伯打聽了,因為現(xiàn)在公社還沒有小學,所以他們這間村辦小學的教材只能自行采購。 她想著反正現(xiàn)在孩子們年紀低,沒教材靠她抄板書也行,等過幾年升入高年組,說不定公社也會自己建學校了。 從書店出來回到汽車站那條街,時間才剛過十點鐘,還有一個小時,蘇慧蘭閑著沒事,便決定到街角的國營商店看看。 縣國營商店比公社的供銷社大了不少,整個一個大廳,柜臺擺成了【】形,東邊這半圈是副食品、日雜百貨,西邊是鞋帽衣褲、布料棉毛和各式紡織用品。 正對面靠北墻放著兩張桌,一左一右各坐了一個負責算賬收錢的出納;大廳中央就是一個大大的鐵爐子,一截又粗又長的煙囪直接連到屋外,火燒的很足,屋里一點也不冷。 因為沒有票和林場職工證,蘇慧蘭能買的東西不多,除了些不要票的高級點心和糖果蜜餞,再有就是一種油炸的黃豆和蠶豆,上面撒著細鹽和辣椒粉,都是四毛錢一斤。 蘇慧蘭想著這東西大伯和兩個哥哥應該能喜歡,或者給志國大伯和齊五爺當下酒菜也不錯,就一樣買了幾斤。 到鞋帽衣褲這邊的柜臺,大部分要布票或者棉花票,像呢絨、羊毛之類的織物也要工業(yè)票,基本跟在濱河的百貨商店差不多。 因為沒票,她本來是打算一走一過算了的,沒想到專賣呢絨那個柜臺的售貨員忽然把她喊住了。 這是個四十多歲的婦女,她把蘇慧蘭喊過來后,就借著向她介紹一件呢絨大衣的機會,小聲問她:“閨女,我瞧你半天了,你是不是沒有票?你要真想買啥的話,加點錢,我給你出票!” 蘇慧蘭瞅瞅自己買的東西,一水不要票的“高價貨”,不由暗道這位阿姨眼毒! 想起她和奶奶之前在濱河那會兒已經買了不少衣服,襯衫、毛衣、外套基本都不缺,但是既然難得來一趟,她倒是想給大伯娘挑一件。 于是點了點頭,小聲問對方什么價格! 對方立刻把布票、棉花票和工業(yè)券的價格都報了一遍,蘇慧蘭一聽挺合理的,就點頭表示同意。 這售貨員十分高興,立即熱情的開始給蘇慧蘭介紹各種衣服、布料。 蘇慧蘭便也認真挑選起來。 回來的這段日子,大伯娘依然沒怎么跟她說過話,但是只要每次她去,肯定會一聲不響的給她端來一碗紅糖水,有時候還要在里面加個雞蛋。 偶爾兩個哥哥會拉著她留下吃飯,雖然都是普普通通的飯菜,但是蘇慧蘭總能在她的碗里發(fā)現(xiàn)一塊咸rou或者一條單獨油煎過的小魚。 每次她教完兩個哥哥,二哥送她回家的時候,只要一回頭就能看見大伯娘一個人站在門口默默的看著他們離開。 連奶奶也經常說,如果大伯娘能有個閨女,大概也就像對蘇慧蘭這樣了吧。 而對蘇慧蘭自己來說,對于這樣的大伯娘,也是真心討厭不起來。 她記得大哥有一次曾說過,大伯娘母親的老家其實與濱河市就隔了一條河。 那一瞬間,她豁然開朗,忽然就明白了為什么當初大伯娘對爸爸沒有推薦大伯到濱河鋼廠的事那樣耿耿于懷。 說白了,大伯娘母親的執(zhí)念或多或少的影響了大伯娘,而這個幼時一路坎坷的女人,她的喜歡和怨恨本身又那樣直白、激烈,所以才造成如今這個深深隔閡的局面。 蘇慧蘭沒有非要去改變什么,但是她想讓這個家的所有人都快樂起來,讓他們按照他們自己心里的想法活著。 這是當初爸爸努力想要為她實現(xiàn)的,如今她覺得她已經實現(xiàn)了,所以她才想讓爸爸愛著的親人們也能如此。 她想買成衣,只是柜臺上這些成衣樣式都挺普通的,照比濱河那邊還是有挺大差距,后來選了半天,才勉強挑中一件米黃色圓領毛衣和一件黑白灰三色格子的呢絨中山裝。 這件毛衣的絨線不是純羊毛,是混紡絨線,一件要十五塊;呢絨中山裝的呢料是中等厚度,一件三十六塊,兩件衣服都要收工業(yè)券。 另外,她想起大伯天天上山穿著老式笨重的烏拉鞋怪不方便的,便又挑了一雙“棉烏拉鞋”。 這種鞋膠底棉面,里頭蓄著棉花,通體黑色,鞋頭發(fā)圓,樣式普通,但是摸著特別暖和、又輕便,村里也只有志國大伯腳上穿了一雙這樣的棉鞋! 這一雙“棉烏拉”要八塊錢,如果沒有棉鞋票,就要另外收棉花票和工業(yè)券。 等蘇慧蘭選好了,那位售貨員眼睛一掃就算出她需要多少票,悄悄朝著蘇慧蘭比了個手勢,趁著四下無人,飛快從身前一摞羊毛衫最底下抽出幾張票來。 蘇慧蘭看見了就在掏錢的時候,把換票的錢單獨拿出來塞到了剛剛看過的一件衣服底下,然后把買衣服和鞋子的錢交給對方。 售貨員拿到錢后,點了點,就和手里的票一起用夾子夾住,順著頭頂鐵絲線一滑,就滑到了出納那里。 出納收了錢和票,確定無誤,就用夾子把開好的票再甩回來,這兩件衣裳加棉鞋就是蘇慧蘭的了! 全程順利,這位精明的阿姨一邊把她剛剛塞的錢抽走,一邊還特地叮囑蘇慧蘭,讓她啥時候還想買衣服或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