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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太子為我馬前奴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7

分卷閱讀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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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狼?!狈匠诮兴?。

    她的眼睛笑得彎彎的,像是月牙兒一般,她的聲音軟軟的:“阿狼,來,給你吃糖,很甜的,好吃,我不騙你?!?/br>
    他把糖果含在口中,舍不得咽下去,讓它慢慢地融化,那種味道在唇舌之間纏綿,那么甜。

    如同她的微笑,浸透了蜜。

    賀成淵大約是陷入了那個甜蜜的誘惑中,不可自拔。他單膝跪在她的面前,對她許諾:“肝腦涂地,但為汝驅(qū)使?!?/br>
    方楚楚聽見了,向他伸出了手。

    但是,觸摸不到,他們之間的距離忽然變得十分遙遠,天黑了下來。

    那一夜的月光很涼,如水一般xiele一地。

    在那蒼涼的月色中,她伸手試圖抓住他:“阿狼,你去哪里?”

    他去哪里?

    他將歸去,從那個夢里離開,不再回頭。

    她拼命追趕著他,但是追趕不上,跌倒在塵土里,哭了起來:“不要走,你回來啊!”

    他策馬離去,把她遠遠地拋在身后。

    那一地月光破碎,流淌如同她的眼淚。

    賀成淵猛地醒了過來,他摸了摸胸口,悶悶的,好像有什么東西堵在那里。

    他抬起了右手,伸到眼前,攤開手指,他的拇指上戴著那枚扳指。

    寢宮內(nèi)紗幔低垂,值夜的宮人守在門外,留了一盞燈,從琉璃屏外透過微微的光。

    賀成淵在朦朧的光線中沉默地看著那枚扳指,然后,慢慢地、慢慢地把它放在唇邊。

    輕輕地吻了上去,如同,夢中無數(shù)次做過那樣。

    在這個夜晚,他想她,想得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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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8.  帝京詞3   女主人到京都了,奴隸回家請……

    早朝的時候, 有人上奏,滇南守軍因糧草霉變,上下將士頗多怨言,請朝廷派人查辦。

    肅安帝忽然就龍顏震怒, 將兵部尚書張鈞令劈頭蓋臉地訓斥了一番, 責其瀆職之罪, 降為郎中。

    張鈞令沒有任何分辨, 低頭而已。

    退朝的時候, 張鈞令在殿門外和賀成淵擦肩而過, 在旁人都沒有覺察的時候, 微微頷首示意, 低低地道了一聲:“依計而行?!?/br>
    賀成淵面上沒有一絲波動, 徑直去了御書房。

    肅安帝命人傳喚, 讓賀成淵退朝后去見他,而及至賀成淵進去, 卻看見魏王賀成弘亦隨侍在圣駕邊。

    賀成弘一幅兄友弟恭的模樣,見了賀成淵就深深作揖:“皇兄, 聽聞你前段時間病了, 臣弟一直十分牽掛,不知如今可大好了?”

    “已無妨。”賀成淵看了這個弟弟一眼,淡淡地應(yīng)了一句。

    同在御書房的還有丞相、侍中和中書令幾位高位大臣。

    肅安帝既將張鈞令從兵部尚書的位置上貶了下去,那自然就要有人來補他的缺,幾位大臣過來就是商議此事的,而賀成淵既是太子,又執(zhí)掌兵權(quán),論起常理,這等事情, 肅安帝自然要聽聽他的意思。

    但是,昨日肅安帝去馮皇后處,馮皇后不經(jīng)意地提起原來的太傅顧銘,據(jù)說顧銘的女婿近日要回京了,可見陛下是個仁君,對往日之事都是既往不咎的。

    肅安帝又想起了姬氏父子,以及,死在他面前的姬皇后,他當場就勃然色變,拂袖而去。

    今日,他尋了個由頭發(fā)落了張鈞令,心中的怒氣還未完全消除,對著賀成淵也沒有好臉色,冷冷地道:“太子緣何姍姍來遲?”

    皇帝沒事找茬,賀成淵緘口不語。

    好在肅安帝也沒有打算讓賀成淵回答,他很快就轉(zhuǎn)入了正事,對著左右兩位丞相道:“張鈞令這兩年是得意忘形了,兵部尚書之位,何等要緊,務(wù)必要尋個謹慎妥帖的人來接這個位置,眾卿有何人選?”

    賀成弘暗暗朝右丞相使了個眼色。

    右丞相心領(lǐng)神會,當即上前一步,向肅安帝推薦金紫光祿大夫王勝之。

    幾位侍中和中書令互相看了看,并不說話。

    王勝之素有政聲,是個有才干的大臣,雖是文官,但其祖上亦是武將出身,任職兵部似乎合適,只是此人與魏王一向親近,眾人各自揣摩著太子與魏王孰重,大都保持了沉默,只一兩人順勢附和了幾聲。

    肅安帝對大臣們的觀望十分惱火,他看了魏王一眼,這個兒子恭謙而溫和地垂首立在一旁,他又看了看太子,這個兒子的臭臉萬年不變,冷漠而倨傲。

    肅安帝沉下臉:“如此,就是王勝之吧?!?/br>
    賀成弘心中暗喜,面上卻不動聲色。

    賀成淵此時出聲:“說來,兒臣下面也有一個懷化將軍的空缺,需要人補上?!?/br>
    肅安帝眉頭微皺:“李宕死了,不是剛命常青補上了,如何還有空缺?”

    賀成淵淡然道:“正想向父皇稟告,常青也死了,今天早上我令其校場點兵,鼓響三聲之后,其所領(lǐng)隊列仍不能成形,亂我軍紀,擾我軍心,已經(jīng)被我當場斬首?!?/br>
    眾大臣瞠目結(jié)舌,齊刷刷地后退了三步,右丞相趕緊擦了擦額頭的汗。

    賀成弘心中喜悅未過,馬上又沉了下去,他幾乎想要咆哮,鼓響三聲,如此倉促,隊伍如何成形,賀成淵這就是明目張膽地殺人示威。

    賀成弘在文臣中甚得人心,在武將之中卻不好發(fā)話,常青是為數(shù)不多愿意和他交好的武將。他好不容易尋到機會,求了肅安帝,將常青安插到賀成淵的手下,誰知不到一個月就折進去了。

    肅安帝的臉色也變了,厲聲呵斥:“太子,你過了,處事乖張跋扈,視國法綱紀于無物,越來越荒唐了。”

    賀成淵連眉毛都沒有動一下:“國法如天,軍令如山,在我麾下,自然要服我軍令,有何不妥?”

    賀成弘在寬大的袖子中暗暗拽緊了拳頭,強笑了一下:“皇兄如此治軍,未免稍嫌嚴苛了,恐怕要遭人非議?!?/br>
    賀成淵看了弟弟一眼,嘴角勾了勾,權(quán)且當作是一個笑:“我行事向來如此,父皇若不喜,就讓魏王領(lǐng)兵打戰(zhàn)去吧?!?/br>
    那個笑容冰冷而殘酷,帶著血腥的味道,賀成弘頭皮一陣發(fā)麻,馬上閉口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