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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并不專業(yè)的設(shè)計圖。 靠門這邊有個衣柜,是mama找木匠做的。衣柜上有一大一小兩個柜門,上面都嵌著鏡子,帶牡丹花的那種。 喬云想照鏡子看自己的臉,她遺傳了父母的優(yōu)秀基因,皮膚白皙,五官精致,最重要的是,她有滿臉的膠原蛋白,要多水靈有多水靈。 她很是感慨,這么好看一張臉,怪不得關(guān)雪雪對自己有敵意呢。一般來說,漂亮的人很容易擁有自信,可十六歲的她沒有,她被最親近的人不斷否認,養(yǎng)成了卑微的模樣。 喬云想坐下,從書包里拿出。多傻呀,就因為趙彬說想看,她省下近一個月的午飯錢買了這套書,說是借給他,其實跟送的也沒差,因為這幾本書再也不曾回來過。 上輩子的今天,關(guān)雪雪也在路上攔她來著,她的同伴還說:“你倒貼也沒用,上趕著借出去的書,人家轉(zhuǎn)手就給雪雪送來了,就在雪雪書包里,我們背著還嫌沉呢?!?/br> 當時的她,連“嫌沉你別看”都不敢說。 上輩子,進門的時候mama也是這樣數(shù)落她的。媽離婚后一直內(nèi)心郁結(jié),總尋不到出口,也沒意識到那些數(shù)落和責(zé)備傷害了女兒。一個有愛不會表達,一個又沮喪抵觸,母女之間交流才變得越來越別扭。 人的強勢是相對的,在飯館敢跟小混混對峙的mama,去姥姥家送粽子的時候,卻被自己的親人擠兌得眼圈都紅了。 喬云想將書放在一邊,開始做卷子。 感謝教自己古箏和書畫,令自己心胸開闊的老師,感謝生活的磨礪和淬煉。以前經(jīng)歷過什么都沒關(guān)系,現(xiàn)在她回來了,一切都會好的。 ———— 公共汽車開了五站地,下車大約再走兩百米,就到了姥姥家樓下。 喬姥姥有三個子女,大女兒喬巧玉,二女兒喬巧珍,小兒子喬國棟。原本姥姥就偏愛兒子,自打姥爺去世,更是把喬國棟當作唯一依靠,覺得全家都應(yīng)該為兒子奉獻。 喬國棟一家跟老太太住在一起,從來不拿生活費。不僅如此,老太太還讓喬國棟頂了喬巧玉皮鞋廠的班,又讓兒媳婦劉瑛頂了喬巧珍在四藥廠的班。兒子媳婦都安排妥當了,老太太心里舒坦,覺得自己腰桿直直的。 至于兩個女兒的境況,她也不是沒想過,不過,只要看見兒子和大孫子,就什么念頭都沒有了。 喬云想敲門進屋,家里大人都在,小表弟喬東旭不知道跑哪兒玩兒去了。 “姥姥,快過節(jié)了,我媽包了粽子讓我送來。” 劉瑛嗤笑一聲,“喲,就你自己來呀,你媽呢?” 喬云想笑道:“我媽脾氣爆,上次來還吵了一架,不想來添堵了?!?/br> 劉瑛翻了個白眼兒,接過喬云想的東西,又不樂意了,“今年就拿了點粽子?你媽挺省啊!” 喬姥姥也不太高興,“去年還多兩條魚呢,還有塊布料?!?/br> 喬云想笑瞇瞇的,“去年拿的是挺多,今年實在拿不起了。” 舅舅喬國棟皺了皺眉,“你們家就你媽和你兩個人,能花多少錢?至于送不起個節(jié)禮?” “舅舅啊,您可真是貴人多忘事兒,我媽藥廠的工作是讓給舅媽了吧?一個月二百塊錢的工資呢,換成別家,就算是親姐也不見得能讓,是吧?誰家攤上這好事,不得念著jiejie的情?過年過節(jié)不得上姐家走動走動?我可沒見過不領(lǐng)情還嫌棄人家東西拿得少的?!?/br> 喬國棟和劉瑛的臉紅一陣白一陣,喬姥姥臉色也不好看,喬云想又道:“姥姥,舅舅舅媽都在工廠上班,我和我媽卻連鍋都揭不開了,你們不能眼睜睜看著吧?” 喬姥姥沉著臉,“你媽在小飯店當服務(wù)員,掙的不是挺多的?” “姥姥,你不知道,那個小飯店看著生意還行,其實吧,很多人都是掛賬。還有一些小混混常去吃白食,要不是我媽潑辣,飯館早就給砸沒了。這個月就沒掙上錢,我媽哪有工資???當初要不是您說話,就憑我媽那脾氣,誰能搶得走藥廠工作?我媽能讓,不就是怕您為難?姥姥,手心手背可都是rou,我以后還要考好大學(xué)呢,不能沒錢念書啊?!?/br> 喬云想這么一說,喬姥姥的心就有點兒抽抽。她偏心小兒子不假,但是女兒過得不好,這中間又有自己的原因,難免覺得臉上無光。 劉瑛一看老太太動搖,立馬把不高興都掛在臉上,“別忽悠你姥,你還想考好大學(xué)?就你那成績,能考上春豐師范就不錯了!” 喬云想心里點贊,小舅媽跟趙彬應(yīng)該認識一下,真有默契,說的話一個字兒都不帶差的! “舅媽,我考哪個學(xué)校,咱們得兩年之后再看。我記得當初說的好好的,藥廠工作給你,我高中三年的學(xué)費書費你們?nèi),F(xiàn)在高一都要過完了,還沒見著一毛錢呢。正好我今天來,舅舅,你們是三年的一起給,還是先把第一年的補上?” 劉瑛的聲音立刻高了N個分貝,“原來你不是來送節(jié)禮的,是來賣粽子的!” “哪有?”喬云想可不生氣,慢悠悠地說:“我媽不計較,可是舅舅舅媽就那么心安理得?” 劉瑛漲紅了臉,喬國棟也心里著惱。如果大家都不提,他也就當沒這回事,但是讓外甥女當面說出來,實在有點兒臊得慌。他瞪了劉瑛一眼,“整天嘚吧嘚,也沒見你嘚吧出什么,還不趕緊拿錢去?!?/br> 劉瑛不情不愿地拿了二百塊錢出來,喬云想笑了:“舅媽,咱能不能痛快點兒?你們家喬東旭也不是沒上過學(xué),學(xué)費加書費,這些能夠?” 這棟樓每層有五戶人家,隔音并不好,喬家吵吵嚷嚷這么久,別家早就支著耳朵聽了。喬國棟最怕被人笑話,氣急敗壞的,“敗家娘們兒,趕緊再拿一百!”想了想,他又說:“咱們可得寫個收條,你一個小孩拿這么多錢,萬一丟了,我二姐可別說我沒給?!?/br> “好嘞!”喬云想把三百塊錢裝好,痛痛快快打了個收條,“姥姥,您得管著點我舅媽,別讓她拿廠子的東西。工廠現(xiàn)在是好單位,但是也不能一直好下去,現(xiàn)在拿點兒蜂王漿挺樂呵的,往后廠里要不了那么多人的時候,占小便宜的就得上第一批下崗名單?!?/br> 言盡于此,喬云想擺了擺手,“那我回去了啊,提前祝你們端午節(jié)快樂。”拉開門,她大聲道:“走廊里的自行車是我的吧?東東騎著一直沒還,他一個大男孩騎二六小斜梁也不合適,我騎走了啊?!?/br> “不行!”劉瑛大聲道,“你不能拿走!” 旁邊幾家已經(jīng)有人探出頭來,滿眼八卦朝這邊張望。 喬云想道:“這我就奇怪了,我自己的車憑啥不能拿?舅媽,你這強盜思想可要不得,好工作要搶,外甥女的東西也要搶,怪不得社會主義墻角都敢挖?!?/br> 劉瑛氣得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