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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加安靜,就連宮人走路的步子都放得很輕,不急不緩。 宮人先是去通報(bào)了太子妃,不多時(shí)出來躬身道:“娘娘正在花廳等候,請王爺和王妃隨奴婢來?!?/br> 穿過長長的回廊,正是剛剛開春,廊下的花木仍舊顯得有些蕭瑟,倒是迎春發(fā)了嫩嫩的新枝,開出幾朵鵝黃的小花,像一個(gè)含羞帶怯的小姑娘,給這早春添了幾分勃勃的生氣。 一行人才到花廳,太子妃果然迎了出來,自過了年,林奴兒還是第一次見到她,她穿了一件水色的衣裳,看起來很素雅,仍舊是一副淡淡的模樣,不為外物所動,林奴兒覺得她仿佛要即刻羽化登仙了。 三人稍作寒暄,太子妃便請他們?nèi)胱?,宮人奉了茶果來,顧梧問道:“皇兄近來如何了?” 太子妃便道:“尚好。” 林奴兒琢磨這話的意思,大約就是人還活著。 她又問:“秦王要去見一見他嗎?” 顧梧想了想,點(diǎn)點(diǎn)頭,太子妃便起身道:“兩位隨我來。” 林奴兒自從嫁給顧梧以來,就從未見過這位太子,只知道他被刺殺,一直昏迷不醒至如今,心中不免對他生出幾分好奇的心思。 太子顧璋是顧梧的親兄長,兩人同為一母所出,也不知像不像。 太子妃引著林奴兒兩人穿過長廊,到了一間屋子前,宮人輕輕推開房門,甫一踏入,一股暖意夾雜著淡淡的苦澀藥味撲面而來,一名宮婢正在床前服侍湯藥,見了太子妃來,連忙行禮。 太子妃擺了擺手,道:“你們先去吧?!?/br> 那婢女便退下了,林奴兒上前一步,便看見那錦被中躺著一個(gè)人,想來這便是太子顧璋了。 細(xì)細(xì)打量,林奴兒才發(fā)現(xiàn)他和顧梧長得不像,面容倒是更像景仁帝,稱得上英俊,只是或許因?yàn)椴〉镁昧?,他的面色蒼白如紙,看起來十分瘦削,嘴唇幾乎沒有血色,一動不動,林奴兒甚至疑心他還有沒有呼吸。 太子妃伸手替他掖了掖被角,動作輕緩而溫柔,林奴兒注意到她的面上也閃過幾分柔和,注視著太子時(shí),她身上的那種淡漠的氣息霎時(shí)間一掃而空了。 她忍不住想,太子妃或許是很愛這個(gè)人。 正在這時(shí),忽聽身旁的顧梧問道:“他還能醒嗎?” 太子妃直起身來,道:“我也不知道了?!?/br> 林奴兒愣住,張了張嘴,道:“你不是能算嗎?” 太子妃微笑起來,她面上的笑意淡淡的,道:“雖說如此,但是……我心里也會害怕啊?!?/br> 她輕輕嘆了一口氣,望著床上的太子,不再言語,思緒像是飄遠(yuǎn)了。 林奴兒也不知該說什么,她能感覺到太子妃對太子的用情應(yīng)當(dāng)很深,遂看向顧梧,希望他說點(diǎn)兒什么來安慰一下,誰知顧梧的目光已經(jīng)移開了,定在了墻上。 林奴兒循著他的視線望過去,只見那里掛著一幅畫,上面畫著一副三清圖,是太子妃一貫的風(fēng)格,顧梧上前一步,微微瞇起眼來,像是第一次看見這幅畫似的,仔仔細(xì)細(xì)地打量著,甚至還用手去摸了摸,問道:“這畫……是皇兄畫的?” 聞言,太子妃回過頭來,頷首道:“是?!?/br> 顧梧道:“這印章也是皇兄的?” “印章?”太子妃走過來看了一眼,道:“是的,這原是他的私章。” 顧梧面上的神色微變,但是林奴兒卻覺出了幾分不對勁,她下意識也去看過去,那印章里是四個(gè)字:沐潛之印。 單單只看這枚章,并沒有什么不對的,但是顧梧為何會注意到它? 辭別了太子妃,回王府的馬車上,林奴兒忍不住問起此事:“那印章有什么不對嗎?” 顧梧頓了頓,他從腰間解下一個(gè)錦袋來,從袋子里拿出一樣?xùn)|西遞給她,林奴兒定睛一看,卻見那是一張細(xì)長的紙條,邊緣不規(guī)則,像是從什么東西上面撕下來的一般,畫著線條,也瞧不出是個(gè)什么,但是上面有半個(gè)印章,隱約印著木替二字。 林奴兒想起剛剛太子的私章,訝異道:“這紙條是太子的?哪里來的?” 顧梧笑了,道:“奴兒還記得我從前在瓊樓里殺了的那個(gè)人嗎?我說他曾經(jīng)設(shè)計(jì)害我墜馬,這紙條是從他身上搜出來的?!?/br> 林奴兒一驚,道:“這事跟太子有關(guān)系?” 顧梧把那紙條舉起來打量,頗為興味地道:“誰知道呢?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br> 第76章 世上哪有這么巧的事情? 林奴兒還是有些不解:“可……太子為何要害你?他不是你的親兄長么?” 顧梧將紙條收起來, 不怎么在意地道:“所以我才覺得有些意思?!?/br> 林奴兒蹙著眉尖,不贊同地道:“這哪里有意思?” 聞言,顧梧覷她擔(dān)憂的表情,笑道:“奴兒是在替我擔(dān)心?” 林奴兒嘆氣, 道:“謀害你的人與太子有關(guān), 你怎么好似半點(diǎn)都不放在心上?!?/br> 顧梧想說, 除了你以外, 這世上確實(shí)沒什么值得我放在心上, 但是他猜測這話說出來, 林奴兒不會喜歡, 便改口道:“我與皇兄的感情并不如何深, 再說了, 天家無父子, 何況兄弟?” 林奴兒一怔,一時(shí)間竟不知說什么好, 又想起從前顧梧說的種種事情,也知道不能怪他, 但見他不甚在意的模樣, 心中倒替他生出幾分難過了。 卻說林奴兒兩人離開后,太子妃在床邊坐下來,凝視著躺在錦被之中的男子,輕聲問道:“你何時(shí)才會醒來?我有些害怕了?!?/br> 仔細(xì)想想,尚花臨過去的人生之中從未有過害怕二字,如今她竟明白了這種感受,佛家有一句話,叫做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 她不期然想起從前與顧璋相處時(shí)的情形來, 那時(shí)兩人偶有爭執(zhí),尚花臨便要說一些話來氣他,顧璋時(shí)常氣個(gè)半死,卻又吵不過她,只好自己生悶氣。 尚花臨看著他,小聲道:“你若再不醒過來,我就回山里做道士去了?!?/br> 然而,昏迷中的男人并沒有什么反應(yīng),唯有空氣依舊安靜無比。 …… 才回了王府,宮里就派了人來,讓顧梧入宮面圣,林奴兒想了想,讓人套了馬車,往南大街的方向去了,直奔一家玉石鋪?zhàn)?,那家伙?jì)正在柜臺后嗑瓜子兒,見了客人來,連忙把瓜子藏起來,換上一副笑臉,殷勤地道:“這位夫人,想要買些什么首飾?玉鐲子玉簪子玉耳鐺,小店里應(yīng)有盡有?!?/br> 林奴兒卻問道:“貴店里可有修玉的師傅?” 那伙計(jì)一怔,道:“有是有,只是不知夫人要修什么樣的玉?” 林奴兒從袖中取出一團(tuán)手帕包著的物事來,一點(diǎn)點(diǎn)打開,露出內(nèi)里的東西,那伙計(jì)探頭一看,卻是七零八落的幾塊玉,那玉的成色極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