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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兒問道:“您給個數(shù)兒?” 掌柜比了一個手指頭:“這個?!?/br> 林奴兒直起身去奪玉,老掌柜欸了一聲,忙讓開些,一迭聲道:“別急別急,還有得商量,你這玉佩是活當呢,還是死當???” 林奴兒道:“自然是死當?!?/br> 掌柜略略湊近了些,低聲道:“林姑娘,老朽就直說了,這玉是不錯,不過你這若是死當么,我最多只能再加這個數(shù)?!?/br> 他比了三個手指,林奴兒看他那表情,便知對方疑心這玉佩來路不正,頓時呸了一聲,怒道:“姑奶奶的東西來路正經(jīng),要您老來cao這份蘿卜心?” 她搶了那玉佩就走,京師里頭當鋪多得是,姑奶奶不受這鳥氣。 林奴兒揣著玉佩,一連跑了三家當鋪,那些掌柜伙計約莫是看她年紀小,報出的價格竟是一家不如一家,明顯是想誆她,最高的也才八兩銀子,比第一家還低了五兩,林奴兒氣了個半死。 她在街頭站了半天,最后扭頭往第一家當鋪走,雖說好馬不吃回頭草,那老掌柜是惹姑奶奶生了氣,可是她生的氣不值五兩銀子,沒必要和錢過不去,畢竟再攢一攢,錢就快夠了。 林奴兒十三兩銀子賣了玉佩,揣著錢出了當鋪,卻聽長街盡頭傳來轔轔車輪的聲,伴隨著驅(qū)趕行人百姓的吆喝,林奴兒隨著人群擠到了街邊,扭頭望去,只見軍士們簇擁著車隊行來,聲勢浩蕩。 旁邊有人道:“這又是哪家大人出行?好大的排場?!?/br> “這你就不懂了吧?這車上頭的是太子。” “嚯,不是說太子被叛軍刺殺,受重傷昏迷了?” “就是啊,算算日子,是該回到京師了。” 林奴兒聽了一會,車隊已經(jīng)消失在了御街的轉(zhuǎn)角處,幾乎看不見了,長街再次恢復了通行,人群熙攘。 她想,這天家也夠倒霉的,病的病,昏的昏,傻的傻,可見這天底下第一有權勢的人過得也不比她快活。 不過這都與她不相干,林奴兒摸了摸懷里的銀子,滿足地回到自己的屋子,這屋子很小,原來是堆放雜物的,后來她求了銀雪,才得來這么一個房間,否則像她們這樣的丫環(huán),是沒資格獨自住的。 林奴兒把桌子下的一塊方磚揭起來,下面被挖空了,里面有一個古舊的酒壇子,她從袖子里摸了摸,只摸出一枚銅錢來,丟進那壇子里頭,發(fā)出鐺的一聲脆響,然后就是賣玉佩的碎銀子,鐺,鐺,鐺。 林奴兒簡直愛極了這個聲音,清脆悅耳,如同天籟,美妙無比,她又把壇子抱出來,把里頭的錢仔細數(shù)過一遍,確定沒錯,這才心滿意足地放了回去,重新用方磚蓋好,使得外面看不出一絲痕跡來。 這些都是她這么多年努力攢下來的積蓄,自八歲被賭鬼爹賣進瓊樓抵債,一晃眼又過去了八年,林奴兒小心翼翼地活著,始終沒有忘記,她被強行送入瓊樓的那一天,扒著門檻,看見那個中年男人頭也不回地離開。 她在心里發(fā)誓,一定要活著出去,不會再被任何人這樣拋下。 …… 皇宮乾清宮,帝王寢殿。 空氣中散發(fā)出一股nongnong的藥味,宮婢們正在輕手輕腳地收拾碗勺,當今皇帝穿著寢衣靠在床頭,雙眼微闔,他看起來顯得憔悴蒼老,透著一股子病氣。 門外有個老太監(jiān)輕手輕腳地進來,悄聲稟道:“皇上,太子殿下回來了?!?/br> 景仁帝緩緩睜開雙目:“派太醫(yī)去了嗎?” “太醫(yī)院院首已經(jīng)過去了。” 景仁帝直起身來:“朕去看看?!?/br> 老太監(jiān)連忙扶住他:“皇上您慢點兒。” 景仁帝病了許久,身體虛弱,待收拾妥當,坐上龍輦時,已是氣喘吁吁,他忽然道:“讓人去把梧兒帶過來。” 老太監(jiān)立即派人去了,顧梧是今上的第五子,受封秦王,也是太子一母同胞的弟弟,年十七,才思敏捷,文武雙全,容貌性格都是萬里挑一的好,十分受皇帝的寵愛,但那都是之前的事情了。 就在兩個月前,秦王失足落馬,跌壞了腦子,醒過來時已經(jīng)變得癡癡傻傻,心智宛如五歲稚童,甚至很多人都不認得了,太醫(yī)們花盡了心思,秦王的病卻仍舊沒有起色。 最喜歡的小兒子壞了腦子,寄予厚望的儲君又遭遇刺殺,昏迷不醒,陡然遭此打擊,景仁帝一病不起,短短幾日便白了頭,最嚴重的時候,連起身都困難了。 今日是聽聞太子被護送回京師,景仁帝一早就勉強打起精神等候,好去見他的兒子一面。 龍輦終于到了東宮,外頭傳來了輕微的人聲喧嘩,景仁帝下了車輿,循聲看去,只見一個身著霜色錦袍的少年正在坐在轎子里,兩手扒拉著轎簾,無論宮人如何勸說也不肯下來,正是顧梧。 老太監(jiān)急出一頭汗,努力勸道:“我的殿下欸,您瞧,皇上在等您呢,您不想探望太子殿下嗎?” 秦王不高興地道:“我現(xiàn)在不想看,不看,我要回去!” 老太監(jiān)勸了又勸,都快給他跪下了,秦王仍是不理,他現(xiàn)在的心智只有五歲,不能指望一個稚童懂事,也不能與他計較。 景仁帝心中一痛,嘆息道:“罷了,梁春,派人送他回去吧?!?/br> 老太監(jiān)應下,看著那轎子被抬走了,他才勸道:“殿下如今是病了,不曉事,皇上別怪罪,等殿下日后痊愈,自然就都好了?!?/br> 景仁帝苦笑了一下,想起另一事來,道:“給梧兒納妃的事情怎么樣了?” 老太監(jiān)答道:“定下了,是柴尚書家的嫡女,年紀正適合,日子也挑好了,是黃道吉日?!?/br> 景仁帝走了幾步路,便覺得虛弱,一種力不從心的感覺油然而生,他道:“那就行,一切事宜從簡,趕緊辦了吧。” “奴才遵旨。” …… 傍晚時候,夜幕四臨,在外面鬼混了一天的柴永寧回了自家府邸,才進了花廳,一個越窯蘭紋美人瓶哐當砸在了他的腳邊,摔了個粉碎,嚇得他險些跳起來,抬頭一看,滿廳室一片狼藉,宛如被匪寇掃蕩過一般,他的親meimei正伏在桌幾上嚎啕大哭。 柴永寧只得看向旁邊的母親,低聲道:“娘,這是怎么回事?誰又惹著她了?” 柴夫人眼眶微紅,道:“還不是怪你爹?!?/br> 柴永寧奇道:“我爹又做了什么?” 柴夫人道:“宮里商量給秦王娶親沖喜,人家商量人家的,他一個禮部尚書去搭什么話?倒被人家揪住了話頭,夾纏不清了。” 柴永寧想起自己今日與銀雪說笑的事情,又看了看正在抽泣的親meimei,心里頓時有了一種不妙的預感:“最后這親事不會落到了婉兒頭上了吧?” 柴夫人傷心起來,拭淚道:“誰說不是呢?秦王如今癡癡傻傻,聽說連吃飯也要人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