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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冥王星)是太陽系中離太陽最遙遠的星星,幾乎沒有陽光能穿越59億公里的旅程找他,但有顆同力矮行星叫做Charon(卡戎)的距離只有地球和月球距離的十五分之一,她一直陪著冥王星走著這一段漫長而冷清的旅程?!?/br> 他將兩個人的星球放在一起,指腹慢慢摩挲,抬眸看著她,“你就是我的Charon?!?/br> …… 那時的場景好似還歷歷在目,少年溫柔的笑、漆黑的眉眼、親吻、懷抱、牽手,所有的所有都像烙印一般刻在她心里。 云泥再也克制不住,彎腰蹲在地上,喉嚨哽住,隱忍的哭泣變成孩子一般的嚎啕大哭。 那一年,廬城的夏天仿佛格外漫長,黑沉的天壓著一場又一場暴雨,她好似再也看不見下一個夏天。 第34章 綠蔭高樹映清潭 云泥大學留在了廬城。 她以那一年中科大在廬城所在省份錄取人數(shù)里的最高分, 考入了中科大的計算機科學與技術專業(yè)。 收到錄取通知書那天,她回了趟三中。 劉毅海在夏天動了次手術,學??紤]到他的身體狀況今年沒讓他再帶重點班, 只給他排了三個普通班的課程。 他沒以前那么忙了, 云泥在辦公室呆了大半個小時,直到晚自習鈴聲響, 劉毅海拿著書:“走吧?!?/br> 走到一樓, 劉毅海想起什么, “對了, 孫念念前幾天跟她父親回學校辦了轉(zhuǎn)學手續(xù), 她今年在二中復讀。我看她恢復得也挺好,還讓我見到你跟你轉(zhuǎn)告一聲對不起?!?/br> 之前的事情早已結(jié)束, 誰是誰非也已經(jīng)不重要, 云泥沒多說什么, “我知道了, 謝謝劉老師?!?/br> “行, 那就先這樣?!眲⒁愫_€要去上課, “你回去路上慢點, 有空多回來看看?!?/br> “好。” 那之后不久, 中科大開學, 云泥代表新生在開學典禮上發(fā)表演講。 當天演講還沒結(jié)束,她的名字就刷爆了中科大的表白墻,擺脫了老師和家長嚴防死守不準早戀的的高中時代,步入大學的少年顯然要肆意奔放許多。 軍訓之后,云泥宿舍四個人有一半都有了對象,剩下她和同排鋪位的梁岑孤家寡人。 梁岑是個很酷的姑娘,愛紋身愛抽煙, 云泥和宿舍另外兩個女生都是廬城本地人。 只有她來自銅城。 一次偶然間的宿舍夜聊,快要結(jié)束時有對象的兩個室友問她倆為什么不談戀愛。 梁岑剛起了個頭,聽見走廊外宿管阿姨說話的動靜,靠門邊的室友“噓”了一聲,而后動作利索的關了燈。 沒一會,有對象的男朋友打來電話,她們開始煲電話粥,關燈前的那個話題就這樣悄無聲息地斷了。 但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那天晚上,云泥少有的夢到了李清潭,在夢里他們回到了老洲村,坐輪渡去了太陽島,在日落下接吻。 返程的途中,輪船在江面上突然失控側(cè)翻,冰冷的江水吞噬著從船上滾落下來的人,四周是鋪天蓋地絕望的呼救聲。 江上起了霧,云泥尋不見李清潭的身影,眼前閃過一張張驚慌失措又陌生的面孔。 她喊著他的名字從夢里驚醒。 眼前是黑暗的,猶如夢里起了霧的江面什么也看不見,夢里找不到的人同樣在夢外也找不到。 大夢一場,云泥沒了困意。 窗外閃起忽明忽暗的火光,她輕手輕腳地下了床,推開陽臺的門,梁岑回頭看了過來。 梁岑的長相是一種鋒利的美,細狹的眼尾,濃墨般的瞳仁,讓人第一眼就挪不開視線。 她穿著貼身的灰色背心,露出手臂、后背、胸前的紋身,豐富的色彩讓她的美在鋒利之余又多了幾分妖冶。 “抽嗎?”梁岑晃了晃手里的煙。 云泥拿了一根,梁岑湊過來給她點火,兩個姑娘離得很近,火苗在風里搖搖欲墜。 她吸了一口,嗆人的煙味徑直竄進鼻腔和喉嚨深處,帶起一陣很強烈的生理反應。 梁岑拍了拍她的后背,要去拿她的煙,“給我吧。” “沒事?!痹颇嗄笾歉鶡煟瑳]再嘗試第二口,她沒想著學會抽煙,只是覺得這個味道很熟悉。 夏天終于快要結(jié)束了,夜里的風不再有溫溫的熱意,月亮灑下瑩白清冷的光輝。 云泥問梁岑知不知道老洲村。 她笑了下,“我本地人,能不知道嗎?!庇謫枺骸安贿^那地方也不出名,你怎么知道的?去過???” “去過一次?!痹颇嗾f:“那兒很漂亮?!?/br> “漂亮么。”梁岑不覺得,細數(shù)著那里的不美好不干凈不漂亮,眼見著就要將云泥記憶里的老洲村抹掉。 云泥“欸”了聲,“也沒有那么差勁吧?!?/br> 梁岑笑起來,將煙頭碾滅丟進空的塑料瓶里,兩人玩笑似地聊了會,冷不丁扯到關燈之前那個話題。 云泥看著她:“你那時候想說什么?” “啊?!绷横昧烁鶡熢谑掷锇淹嬷?,“懶得談,你呢,為什么不談?” “我有男朋友。” “就你錢包里的那個?” 云泥有些驚訝。 那張照片是她拍畢業(yè)照那天,和李清潭拍的一張合照,是第一張也是唯一一張。 “開學那天我就看見了?!绷横涣邌菟馁澝溃骸巴浀摹!?/br> 她笑著說:“謝謝。” “又不是夸你?!?/br> “你夸他,說明我眼光好啊?!?/br> “……” 后來又聊了什么,云泥已經(jīng)記不太清了,只是天快亮時,她問梁岑抽的是什么牌子的煙。 “南京炫赫門?!绷横D(zhuǎn)頭看她,側(cè)臉沉浸在日出時赤紅的光芒里,“聽過一句話嗎?” “什么?” “抽煙只抽炫赫門,一生只愛一個人?!绷横f完,自個先笑了,“是不是很中二?” “沒?!彼f。 梁岑沒再說什么。 那一夜過去,云泥和梁岑之間像是有了一層無形的默契,平時同出同進,偶爾共同失眠的夜里,梁岑也會說一說自己的故事。 時間過得悄無聲息,一瞬秋一瞬冬。 那一年寒假,云泥成功通過校內(nèi)考核加入了校隊,成日泡在學校跟著實驗室的師兄師姐備戰(zhàn)下一年全國人工智能大賽。 一次通宵趕進度的深夜,她跟師姐去樓下買咖啡,拿錢的時候,師姐看到她錢包的照片,問了句:“男朋友嗎?” “嗯?!彼鶛C器里塞了張五十的紙幣。 “怎么放假了也沒見他來找你呀?” “他很忙,不在國內(nèi)。”云泥把咖啡遞過去,半真半假的話:“我也聯(lián)系不到他?!?/br> 師姐笑:“那你這戀愛談得可夠辛苦的?!?/br> 云泥看著外面白茫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