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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不想在那兒呆。 她一向懂事有主見,云連飛也沒怎么懷疑,還叮囑她不要有太多的心理負擔,不管考得怎么樣,他都有能力供養(yǎng)她。 云泥這些天受到太多的攻擊和辱罵,一霎被柔軟的暖意包圍,心里一酸,差點掉了眼淚。 她低頭裝作寫試卷,不讓云連飛看見自己濕紅的眼睛,“嗯,我知道。” “那我不打擾你了,雞湯給你放在鍋里,你想喝的時候自己熱一下,我先去睡了啊?!?/br> “好。” 次日一早,云泥又接到劉毅海的電話,說是孫念念也請假回家了。 劉毅海說:“她的性格比一般人都要內(nèi)斂許多,心思也重,估計是看你離開學校,心里過不去。她的情況我和她父母溝通過,你也不要太擔心,這幾天就好好在家里復習,相信過不了多久,事情就能真相大白了?!?/br> 云泥“嗯”了聲:“我知道,謝謝劉老師。” 結束通話,窗外的太陽高掛,亮堂堂的光曬進屋里,云泥放下手機,長長的舒了口氣。 她以為孫念念的退步會是事情有所好轉的跡象,可誰也沒想到那也是吹響悲劇的號角聲。 第28章 在這一時刻也好像爛透了 五一還沒放假, 李清潭就回了北京,在老爺子那兒睡了兩天,也聽他念叨了兩天。 一會說他成天不學好就知道逃課, 要是被李鐘遠知道指不定又要怎么訓斥他, 一會又說他不知道好好照顧自己,瘦得跟猴似的, 罵完再讓阿姨來問他中午想吃點什么。 話不好聽, 但李清潭聽著心里卻是很舒坦。 中午吃過飯, 他回房間拿到手機, 看見蔣予發(fā)來的消息。 -學姐今天把這幾天的飯錢給我了, 我先申明,我不想要的, 但學姐很堅持, 還說以后不要再給她送飯了。 李清潭坐在那兒發(fā)了會呆, 直到蔣予等不及打來了電話, 才回過神, 向右滑了下屏幕。 “你沒看到我給你發(fā)的消息?” “看見了?!崩钋逄队盅a了句:“剛看見?!?/br> 蔣予“哦”了聲, 問:“那我明天還送嗎?” 李清潭搖了搖頭, 又想起他看不見, 微不可察地嘆了聲氣:“不用了, 這幾天辛苦了?!?/br> “說什么廢話呢?!笔Y予故意岔開話題:“你什么時候回來???我五一來找你玩怎么樣?來看看我們大首都的美好風光?!?/br> “行啊?!?/br> “那說好了,住宿伙食你得包,還得帶我去看□□的升旗儀式,長城也得爬。” “你小學生春游嗎?” “滾,那就這么說定了啊,我五一一早的機票,我到時候把航班信息發(fā)給你, 你找人來機場接我?!?/br> “好?!?/br> 掛了電話,李清潭隨手將手機丟在一旁,在屋里一直坐到天黑,阿姨上來喊他吃飯時,看見他眼睛紅紅的。 后來五一放假,蔣予來北京就呆了一天,看完升旗儀式,就把李清潭拐去了他們西藏自駕游的隊伍里。 進藏的路不算順利,一行人中途經(jīng)歷車子爆胎拋錨,等完全抵達目的地已經(jīng)是五一假期的最后一天。 他們在西藏停留了十多天,藏區(qū)有些地方信號不太好,輾轉回途的路上,李清潭和蔣予才知道學校發(fā)生的事情。 …… 孫念念一個月前被校外幾個男生勒索,還被威脅不允許告訴老師和家長,不然等著她的就不會是什么好下場。 孫家父母都是普通工薪人員,和世間大多父母一樣有著望女成鳳的期盼,平時對孫念念管教十分嚴格,見不得她沾上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這也是為什么孫念念不敢把被勒索的事情告訴父母,如果說了,他們必然會說蒼蠅不叮無縫的蛋,好像做錯事情的是她。 但孫念念不知道,那些人不僅僅只是為了勒索才找上她,被斷斷續(xù)續(xù)要了幾次錢后,他們給了她一個最新款的手機,讓她趁著沒人的時候放到班上一位女同學的書包里。 她不敢做這樣的事情,但隨著一次又一次的威脅,又不得不妥協(xié)。 拿周曉言的手表是因為孫念念買不起那么貴的手機,她怕事情發(fā)生之后,學校找到自己的父母,到時候沒有辦法解釋。 可孫念念沒想到云泥會主動報警,也沒想到這件事情所帶來的影響會那么大,她害怕又愧疚。 看著帖子那些對云泥的嘲諷和謾罵,她不敢想象如果有一天事情東窗事發(fā),學校的老師和同學會怎么看她、父母又會怎么看她。 輿論的壓力她不知道,可她心里的承受的那些也沒有人知道。 云泥離開學校這件事就好比是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也將她拉入了萬劫不復的深淵里。 她在選擇放棄自己之前,給云泥發(fā)了一條道歉的短信,給父母留下一封訣別書。 事情的真相也隨之公之于眾。 事發(fā)的那天早上,云泥起床時看到手機里有一條陌生短信發(fā)來的消息,內(nèi)容不長,只有三個字。 -對不起。 云泥隱約意識到不對勁,給劉毅海打電話,不是在通話就是無人接聽,只好匆匆趕去學校,卻不想在劉毅海的辦公室撞見了情緒失控的孫母,被她打了一巴掌。 那是她最混亂的一天。 眾人在同情孫念念的同時,又將本該也是受害者的她推入了“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的風暴里。 沒有人去追究真正做錯事的是誰,他們站在道德的制高點,將輿論的矛頭全都指向她。 她還未從上一個風暴里走出,又陷入更深的漩渦中。 云泥渾渾噩噩走回教室,孫念念的座位已經(jīng)空了出來,桌上堆著她沒來得及帶走的書和試卷。 班上所有人都看著她,他們的目光讓她窒息,她幾乎是逃一般地從教室里跑了出去。 耳邊是呼嘯而過的風聲。 她停在人來人往的街頭,彎下腰,手扶在膝蓋上,大口大口的呼吸著,卻仍舊甩不掉那股強烈的窒息感。 咸濕的汗水順著額角滴落在地上,可又有誰能分得清,那其中會不會也藏著淚水。 她明明什么都沒做,卻在無意中毀了別人的人生,而她的人生,在這一時刻也好像爛透了。 …… 李清潭和蔣予中途在成都下了車,搭最后一趟直飛廬城的航班趕了回來,落地已經(jīng)是晚上八點多。 從機場到學校,車程接近一個半小時,李清潭一路上都在給云泥打電話發(fā)消息,可都沒有得到任何回復。 車子在學校門口停下時,最后一節(jié)晚自習已經(jīng)結束,李清潭逆著人流跑到高三二班的教室。 班上的人還沒走完。 他沒看到云泥的身影,拉住一個男生問了下,對方說她這幾天都沒有來學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