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層散粉,畫好眉毛后簡單上一些眼影,勾上眼線,擰開口紅的蓋子畫上口紅,再用紙巾卸去浮色。 在日本化妝都成了一種禮節(jié)的時候,這樣的工作妝容也成為了流水線一樣,5分鐘就能迅速打理完畢的存在。 眼鏡被架好遮去那雙會給人印象過深的眼眸,梳理好不長的中發(fā),琉璃最后回頭確認(rèn)了一遍自己的公寓,帶上手包后前往早高峰電車。 日復(fù)一日,年復(fù)一年,就是這樣地活著、拿到錢、吃中飯晚飯。聽著上司額外的要求與打入賬戶的匯款,將所有的希望都徹底磨滅掉。 小杉琉璃,女,25歲,警視廳文職人員,會計,單身。 是社畜。 有愛著的人么?如果你是說旋轉(zhuǎn)突進(jìn)的藍(lán)色槍兵,如果你是說運動場上揮灑汗水的梟谷二傳手,如果你是說化身為蛇的銀發(fā)瞇瞇眼與橘發(fā)大胸可愛御姐,那么是有的。 有被愛著么? 有,被愛著么。 路過一扇不知道為什么放在墻邊的全身鏡,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時小杉琉璃微微有些恍惚。普普通通的容貌,好看、但是被遮擋的眼睛,到肩膀的頭發(fā),比普通女性略高,169,但是沒有到170的高度——太普通了。 日劇里那些沒人愛的人、那些被拋棄的人、那些找不到男朋友或者女朋友的人自然是各有各的缺陷。然而扮演他們的終究還是帥哥美女,又怎么可能是“平凡的你我在對方眼睛里閃閃發(fā)光”呢? 平凡?看臉就知道,不是平凡的人了啊。 她繼續(xù)往前,交掉材料又拿回東西后坐在工位上做著自己的工作。午飯是自己做的便當(dāng),晚飯的話在居酒屋,一個人喝著自己存在居酒屋里的獺祭,聽著店老板偶爾的搭話過完這一天。 游戲,不想玩了。 電視劇,不想看了。 綜藝節(jié)目的笑聲,好吵。 手里拿著一聽從冰箱里冰鎮(zhèn)好的可樂,拉開拉環(huán)時聽著金屬碰撞發(fā)出的聲響與氣泡泛起的浪潮,整個房間就開始變得安靜起來。 有聲音么? 有誰聽得到我么? 有人,會記得我么? 歷史總是在人類的推進(jìn)下循環(huán)往復(fù)、不斷螺旋上升。但是在推進(jìn)歷史的人潮中,她的存在真的是有必要的么? 一直到五歲才有了名字,才有了“琉璃”這個名字,才成為“人”。之后卻又不斷地逃跑,不斷地掙扎,不斷地掙脫一雙雙帶著挑選含義的手,拼死一般地往上攀爬著或許可以從地獄到達(dá)人間的階梯。 然后呢?然后接下來自己應(yīng)該怎么樣? 繼續(xù)往上爬么?繼續(xù)往上,一個人這樣繞著無窮的螺旋。手指翻過曾經(jīng)過無數(shù)遍的書籍,看著菌言菌語中書寫的文字突然笑了起來。 “——即使沒有殺意,人依然能夠輕易殺人?!?/br> 殺人啊,殺人這種事情對她來說,也是很方便的吧? 不斷地循環(huán),不斷地往復(fù),玩著各種各樣的游戲,罵著波蘭蠢驢跳票不說bug還堪比育碧又開口真香,笑著看到電視劇里嗑的cp走到一起后擁抱—— “我覺得?!?/br> 在公寓中幾乎不會出現(xiàn)的聲音突然響起,琉璃注視著電視機(jī),也不知道是在和誰說著她想說的話。 “我覺得,我應(yīng)該在這個時候,也有一個擁抱的?!?/br> 【是么】 “那么我能夠回去么?” 【已經(jīng)用‘回去’這個詞了啊,你就一點也不留戀么?】 “如果你能幫我把我賬號給直接轉(zhuǎn)移,再把我存在居酒屋的那瓶獺祭帶上,我就更不留戀了。酒好貴,我覺得還是要爭取下?!?/br> 【那不行?!?/br> “那還用說么?” 書籍都已經(jīng)在自己的腦海之中,聲音也一直有被自己記得,所愛著的、愛著我的、只要再聽一遍臺詞就好。 “我有的時候的確會在想,如果可以重新來一次就好了?!?/br> 但是就算如果可以重新來一次,也依舊會是這樣的模樣。所以只要能夠再在異高的樹下看著曬曬太陽,就很好了。 【不過這件事情可由不得你?!?/br> “這么狠的么?” 【你自己知道無色最后一擊有多可怕,就算擋下來了……】 “行了,我都懂?!?/br> 實在是沒忍住撇了撇嘴,琉璃看著小屏幕上的顏文字與字符嘆了口氣:“說吧,接下來我應(yīng)該怎么做?” 【這不是你應(yīng)該接下來做的事情了,琉璃?!?/br> “?。俊?/br> 【應(yīng)該說是,他們會怎么做?!?/br> · 承載這個世界的基石原本是一整塊,但是隨著世界的誕生,基石碎裂成為了三份,落在世界的隱蔽角落之中。這三份石板分別代表著時間、空間、與永恒,被不同的人掌握,也被不同的人爭奪。他們在世界之中用于選中各種不同的人,與他們所誕生的最初的詛咒進(jìn)行著戰(zhàn)斗,同時也在不斷地進(jìn)行選擇。 拿著石板的人有走過錯路,有改變世界,有推進(jìn)歷史,也有人想要將三塊石板全部聚于掌心統(tǒng)治世界。然而最后他們無一例外,面對的也僅有滅亡一條路。 “所以?!?/br> “……咳,那個,五條先生?!?/br> 看著趴在銀發(fā)男人睡著了的小姑娘,五條悟略微抬了抬下巴表情十分難看,聲音里也多了一點不可置信:“她居然把夢牌用在我身上,自己和你跑了??” “……” 所以天下無敵的五條悟,也是會被女友坑到的么?不過也是,畢竟毫無防備再加上夢牌的特殊效果,被琉璃強行按著睡著也是情有可原的。 阿道夫·K·威茲曼尷尬地咳嗽了一聲,看著眼前這位咒術(shù)師的天花板突然覺得有點心虛:“這個嘛,我,我也不是很清楚?!?/br> “你少來!琉璃呢!” “這就是我想說的?!?/br> “哈?” 看著對方突然伸出手的樣子五條悟紋絲不動,挑著眉毛根本就動都不想動:“小孩子?不要,我討厭小……” 六眼在看向阿道夫懷中的小女孩時又讓他停下了即將脫口而出的話語,阿道夫一瞬間就看到五條悟殺到了自己面前,表情近乎是兇狠地想要把小姑娘奪走:“怎么回事?她怎么會變成這樣?” “大概是,她需要再長大一次,在這個世界?!?/br> “什么?” 什么叫在這個世界再長大一次? 懷里的小姑娘看上去只有五六歲,趴在他的懷里靜靜地沉睡著,或許是“安靜的幼崽”總會給人帶來好感,因此看上去格外軟糯可愛。她黑色的發(fā)垂在耳邊,雖然看上去有點凌亂,但是這張臉以及平穩(wěn)的呼吸節(jié)奏,都彰顯了一個事實。 就算只有五六歲,她也是琉璃。 小杉琉璃。 “至于為什么,大概是因為她五歲的時候才成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