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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出,西吉抱著夜王,嗚咽道:“我的墨書沒了,我再也見不到墨書了。”夜王看著懷里不斷地重復(fù)著這句話的小哥兒,沉默著聽他哭訴著,直到他終于苦累了,才用手捂住他的眼睛。看著在自己懷里睡過去,發(fā)絲凌亂的西吉,夜王臉上的神色有些迷茫,明明他最討厭這樣弱小又沒有絲毫自保能力的人,為什么偏偏面對著西吉的時候,他放棄了這種原則。直到最后,他還是沒有想出為什么,只能看著西吉,想些其他東西。等到西吉再次醒過來的時候,他發(fā)現(xiàn)自己又躺回了第一次醒來那個地方,而不同于上次只剩下自己一個人的情況,這次在火堆旁還坐著一個人,看那模樣就是夜王。夜王坐在火堆旁,用一根樹枝扒拉著火堆,那張帶著點異族風(fēng)情的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似乎是察覺到西吉清醒了,將自己的目光移到了他的身上,原本不帶任何溫度的眸子里閃過一絲的關(guān)心,語氣依舊平淡,“身體如何?”西吉聽到他的話,才想起自己似乎是哭暈過去的,頓時臉上一紅,頗有些熱度,囁嚅著說道:“沒事,我已經(jīng)休息的差不多了?!?/br>說罷便準(zhǔn)備起身,誰知道那動作一下子就牽扯到了傷口,痛得他齜牙咧嘴的,面上也帶有一陣的扭曲。夜王看著他的模樣,也知道他是在逞強,皮薄rou嫩的小哥兒,怎么經(jīng)得起這連番的驚嚇,就連此時他能醒過來,夜王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不是他小看了西吉,而是他的體質(zhì)就決定了這一切。嘆息了一聲,來到西吉身邊將他扶起,對著他無奈的說道:“我們不能在這里久留,那些追兵們說不定很快就追過來了?!?/br>西吉聽他這樣一說,便知道他在這里逗留了那么久都是因為自己,臉上的熱度越發(fā)的明顯了,連忙說道:“我沒事的,不用擔(dān)心我,我們現(xiàn)在就出發(fā)吧?!?/br>夜王看了看他,確定他不是在逞強,想起他身上除了那箭傷稍微嚴(yán)重一點,并無其他傷口。反倒是他自己,身上到處是傷,那些傷藥也只能勉強止血,若是不醫(yī)治,后面恐怕會越發(fā)的嚴(yán)重。夜王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了他的說法。兩人簡單的收拾了一番,將山洞里兩人存在過的痕跡都打掃了干凈,隨后才找了一個看起來不是很難走的方向,繼續(xù)前進(jìn)。因為擔(dān)心追兵的緣故,西吉他們不敢走大路,只能在林子里穿梭,雖然這樣麻煩了一點,但是比起被抓住也好了很多。西吉覺得,也算他們幸運,一路上都沒有碰到追兵,只是麻煩的是,西吉自己沒有出問題,反而是作為武力輸出的夜王出現(xiàn)了情況。西吉起先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不對的地方,甚至一路上磕磕絆絆都是因為夜王的攙扶,使他避免了磕到自己的風(fēng)險,隨后西吉發(fā)現(xiàn)夜王走路的速度變慢了。原先夜王一直在自己前面開路,后來是和自己并排走,最后居然落后于自己了。西吉剛開始還以為夜王是在護(hù)著自己,下一秒?yún)s感覺到有什么地方不對,看見夜王的臉,只見夜王那張略微蒼白的臉此時被燒得通紅,就連眼神都有些迷離起來。西吉第一反應(yīng)就是夜王身上的傷發(fā)炎了,所以才引得他發(fā)起了燒來。西吉顫抖著手摸上了夜王的臉頰,果然guntangguntang的,頓時便是一驚,夜王繼續(xù)這樣下去不行,就算是在現(xiàn)代,感染了炎癥也是一件麻煩事,更何況是在這個時候。“王,不行,你發(fā)燒了,我們要找個地方好好地處理一下你的傷口,再想辦法買點藥?!蔽骷粗雇趸艁y的說道。比起西吉的慌張,夜王倒是對自己生病這件事表現(xiàn)得十分的平靜,此時聽到西吉說自己發(fā)燒了,先是試探了一下自己的體溫,發(fā)現(xiàn)果然有些不正常,他也沒有托大,他不覺得自己能在這種條件下自己康復(fù)。看著頗有些六神無主的西吉,冷靜的說道:“我們已經(jīng)走了那么遠(yuǎn)了,也不知道那些追兵還在不在我們身后,我們現(xiàn)在沿著水流的方向走,小心一點。若是不對,我們便離開;若是見到有可信的人家,便試著求助看看。只是不管怎么樣,你都要記住,我們不能暴露了自己的身份?!?/br>即使夜王不說,西吉也知道不能暴露他們的身份,此時夜王說了,他更是忙不迭的應(yīng)了下來。兩人相互串通了一下說法,跟著流水,想要看看沿路有沒有住家戶。幸運的是,兩人沿著那里走了一天,居然真的看到了一個村子,那村子的規(guī)模不大,就像是一個小型的聚集地一樣??墒菍τ谖骷麄儊碚f,簡直就像是看到了救命的希望。兩人站在山上,看著下坡下的村子,西吉激動的朝著夜王說道:“有人家了,我們可以去看看,問問他們有沒有藥?!?/br>夜王即使發(fā)著燒,依舊沒有能影響他的行動、思考能力,想著待會兒若是有什么地方不對,他也能護(hù)著西吉離開,隨即點了點頭表示同意。西吉此時滿心都是找到了人家戶的歡喜,扶著夜王就朝著那里走了去。來到近前,才發(fā)現(xiàn)那里和普通的村子沒什么兩樣,若是要說的話,似乎這里的人生活的更好一些,不似外面那些面黃肌瘦的模樣。他們一進(jìn)去,便有人將他們攔了下來,看著他們警惕的說道:“你們是什么人,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西吉看著眼前這群兇神惡煞的男人,舔了舔有些發(fā)干的嘴唇,想到他們說好的事情,盡力的表現(xiàn)出一副嚇破膽的樣子,哆哆嗦嗦的說道:“我們是北邊來的商人,聽說這里很繁華,也沒有外面那么亂,便想著過來做點生意,誰知道在來的路上,就遇到了劫匪。我們不僅貨物沒了,就連家里的仆從也死了個干凈。我們拼了命的逃出來,可是我夫君卻在半路上因為受的傷發(fā)起了高熱,還請你們行行好,救救我們。若是他死了,我也活不下去了。”西吉想到了死去的墨書,眾多的侍衛(wèi),一時之間悲從中來,原本只是假哭的,到了最后反而情真意切起來。夜王摸了摸西吉的頭,似乎是在安慰他,隨后從懷里掏出了一個東西,看著那人說道:“我們只求有個地方能歇歇腳,待我傷好點之后,就離開這里,絕對不會給你們?nèi)锹闊┑??!?/br>領(lǐng)頭的男人原先就沒有見過這般好看的哥兒,見他在自己面前哭得梨花帶雨的,原本就有些不知所措,現(xiàn)在看著夜王手里的東西,心下更是猶豫,思索了幾秒,咬著牙說道:“既然如此,你們就在這里等著,我去找族長來,若是族長說能留你們,你們便能留下,若是族長說不行,你們便給我盡早離開?!?/br>“好。”夜王一口答應(yīng)了下來,隨后靠在西吉身上,也不動彈,看起來就是一幅不久于人世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