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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口氣。在發(fā)現(xiàn)自己身邊的人不會對自己指手畫腳之后,西吉便將目光移向了眼前正在烤的雞上??粗@干巴巴的雞rou,想了想,還是對一直跟在自己身邊,此時表現(xiàn)得分外安靜的墨書吩咐了一聲。只見那小童像是得到了圣旨一般,小心的瞅了一眼坐在那里的夜王,接著飛速的跑回了馬車上,抱回一堆小巧玲瓏的竹筒來,交到了西吉的手上。西吉獎勵似的摸了摸小童的頭,把那些竹筒一一打開,將里面準備好的調(diào)料涂抹到那只雞上。不大一會兒,那只原本就很普通的雞就散發(fā)出了一股迷人的rou香。原本就饑餓的將士們不由自主的隨著這陣香味,將目光移到了那雞身上??粗巧l(fā)著油光,焦香撲鼻的烤雞,艱難的咽下了口水,然后狠狠的咬了一口自己手里的干糧。出門在外,能夠得到這種待遇的也只有王了。而讓他們羨慕不已的王,從西吉開始接手那只烤雞之后,雙手撐著下巴,目光深沉的盯著那自從開始烹飪之后,就變得活靈活現(xiàn)的小哥兒。看著眼前烤的松軟酥脆的烤雞,西吉有幾分得意,還好自己這次準備得充分,弄了不少調(diào)料,不然也不可能做出那么好吃的烤雞出來。只是剛得意完沒有兩分鐘,他便想到了什么,頓時一僵,有些喪氣的將那烤雞取下來用干凈的葉子包著,放到了夜王面前。“王,請用。”夜王看了一眼面前的烤雞,再看看那分明很是戀戀不舍,卻又裝模作樣顯得自己不在意的小哥兒,若非他不是偷偷地打量著這只烤雞,還有那明顯上下滾動的喉頭,估計他都信了。將好不容易烤好的烤雞放到了夜王的面前,西吉強忍著討要一口的沖動,準備退回墨書身邊,和他一起啃侍衛(wèi)們準備的干糧,反正放上準備的醬也一樣好吃。他剛剛后退一步,只見眼前的夜王刷的一下就從自己的腰間抽出一把鋒利的匕首,嚇得西吉立即停下了腳步,木愣愣的想著,“就算他沒有烤好,也不用這樣對他,他還可以按照王的想法再弄一次的。”還沒有等他反應(yīng)過來,只見寒光一閃,那只烤雞便被分成了兩半,接著其中一份被遞到了他的面前。看著面前的烤雞,西吉有些難以置信的望了一眼夜王,有些不明所以。“這是給你的獎賞?!币雇鯇嵲谑遣幌氤姓J,自己是被這小哥兒那可憐兮兮的眼神給觸動了,明明就不是什么重要的東西,居然還如此的不舍。捧著夜王分給自己的那半邊雞,西吉高高興興地道了一聲謝,“多謝王?!?/br>美滋滋的捧著那烤雞回到墨書的身邊和他分了吃了,這烤的焦香的雞rou再配上那烤軟了的面餅,簡直就像是在吃北京烤鴨一般,幸福的想要流淚。哎,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淪落到吃一只烤雞都覺得幸福的地步了。夜王吃東西的速度很快,三兩下就將自己的那份吃完了,在這期間時不時的看看在那里竊竊私語的主仆二人,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吃了飽飽的一頓,也到了該睡覺的時間。直到這時,西吉才起來一個問題,他們這次出行,除了他所乘坐的那輛豪華馬車之外,剩下三輛馬車都裝著一些貨物。據(jù)他的觀察,在這個時代還沒有出現(xiàn)諸如帳篷這類的東西,因此在外宿營,要么找個能夠遮風擋雨的地方,要么就席天幕地的睡。他們今天注定是要在這里過夜了,但是他不認為那位高貴的夜王會睡在地上,唯一的可能性就是睡車上。西吉很糾結(jié),他想睡車上,因為他不知道自己在地上能不能睡著,而且他這副弱不禁風的身體,可能睡一夜,第二天便能直接發(fā)燒了。可是,偷偷摸摸的看了一眼正在洗漱的夜王,他也不覺得這樣的夜王會睡地上。就在他無比糾結(jié)這會兒帶著墨書上去先霸占了車廂,是會被夜王砍了,還是會被丟下來的時候。只見洗漱之后的夜王從自己身邊徑直走了過去,帶著一陣風,大步流星的上了馬車。西吉看著這一幕,有些目瞪口呆,那他睡那里?就在西吉覺得茫然無措,不知道該怎么辦的時候,侍衛(wèi)長走到他的面前,朝著他沉聲說道:“小公子,你該上馬車去照顧王了?!?/br>白衫看著眼前這個小哥兒瞬間睜大的雙眼,顯得可憐又無助的樣子,突然有些明白自家王為什么會親近這樣一個來歷不明的人了,這小哥兒的樣子實在是讓人心底發(fā)癢。西吉有些驚慌,就連剛才想要上馬車睡覺的想法都拋到了腦后。王是發(fā)現(xiàn)了他這幅皮囊的好看,所以想睡了嗎?可是還沒有這個心理準備,他不想???西吉給自己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設(shè),還是沒有能克服自己心里的那關(guān),甚至身邊的侍衛(wèi)長還在不斷地催促著他。眼看打也打不過,跑又跑不掉,西吉一咬牙,一跺腳,步子十分沉重的朝著馬車走了過去。大不了,就當是被狗啃了,明天的他又是一條好漢。只是等他磨磨蹭蹭的上了馬車,才發(fā)現(xiàn)原本就很寬敞的車廂此時已經(jīng)被布置成了一個床鋪,而那位平日里眼神凌厲的王正躺在上面,蓋著被子睡覺。西吉偷偷摸摸的觀察了半天,確定他沒有醒來的跡象,卻還是不敢過去,只能委委屈屈的縮在角落,打起盹來。興許是白天一天的行程太累了,西吉不到一會兒的功夫就已經(jīng)睡著了。直到身邊傳來了勻稱的呼吸聲,原本逼著雙眼的男人立即睜開了眼睛,將自己的目光看向了角落里那個睡得委屈巴巴的小哥兒??戳艘谎?,又閉上了眼睛。第二天一大早醒來,還有些懵的西吉發(fā)現(xiàn)自己正平躺在馬車上,身上還蓋著被子,而除了自己之外,這車廂里再也沒有其他人了。之后的幾天,若是需要在外夜宿,都是夜王先上馬車,然后西吉才上去靠在墻角睡覺,一覺醒來又會發(fā)現(xiàn)自己平躺著睡了。以至于后來西吉的膽子都大了一些,直接躺到了離夜王有一段距離的地方睡下,就連剛開始對夜王的那種恐懼也消散了不少。直到自己身邊人的呼吸變得均勻,原本睡著的年輕夜王慢慢地睜開了眼睛,轉(zhuǎn)頭看向那個呼呼大睡的哥兒。看著他那張平靜的臉,忍不住嗤笑了一聲。真蠢,就像是幼時見到的那只記吃不記打的蠢貓,明明剛開始還害怕得不行,給了點吃的便開始依賴于給他東西吃的人。這樣天真的小東西,在這個時代怎么可能活得長久?……隊伍行進了五日,原本應(yīng)該已經(jīng)到達目的地的時間,此時卻因為他們的拖沓而不知道還剩下多少的路程。西吉已經(jīng)漸漸地習慣了這樣的日子,白天給夜王做做飯,隨便接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