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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擋箭牌,而用頁碼和行數(shù)標(biāo)出的,已經(jīng)被湯姆策反成功的人的名字。 宋玉軒畢恭畢敬的站在宋征軍面前,像個犯了錯的孩子,將當(dāng)年事一一說了出來:“后來,湯姆惹了風(fēng)流債,被情婦刺殺身亡,我才脫身,從華國商會借了一筆錢,開了出版社?!?/br> 那時候,華國已經(jīng)開始亂了,宋玉軒雖然關(guān)心家里,卻回不來。 也就是那時候,他的妻子因為他對華國的關(guān)注而和他爭吵不斷,帶著剛出生的孩子離開了他。 “原來如此。” 宋征軍坐在椅子上,雙目怔然的看著天花板。 怪不得宋玉堂寧可自殺都不愿意將信給拿出來,原來那些信里面,不僅有宋玉軒‘歸化’漂亮國的決心,還有一些被策反人員的名單。 那時候國內(nèi)局勢混亂,誰也不知道明天是怎樣的,有些人更仿佛瘋了似的攻擊身邊的親人。 父不父子不子,夫不夫妻不妻,連親血脈,枕邊人都不能相信。 若是這些信拿出去,他們宋家面臨的就不是下放那么簡單了。 宋玉堂用一槍,結(jié)束了那個鬧劇,也保住了整個宋家。 蘇錦繡也聽明白了其中隱藏的深意,下意識的轉(zhuǎn)頭看向宋清華,卻見宋清華面無表情,神色看不出喜怒,只有微鼓的腮幫子,看的出他正緊咬著牙關(guān),壓抑著心底的悲痛。 “爸……老四,是因為我的信……” 話到這里,再看宋征軍背過身去潸然淚下,他已經(jīng)有了一種不好預(yù)感,再看宋清華緊咬牙關(guān),強(qiáng)壓悲痛的樣子,他已經(jīng)有了猜測,所以他忍不住的問道。 宋征軍仰起頭,沒有回答。 宋清華也背過身去,似乎不愿意說話。 可宋玉軒卻已經(jīng)明白了,他的身子一軟,狼狽的跪下,先是怔然半晌,隨即猛地抬起手,狠狠的抽打著自己的耳光:“我為什么要寫信,為什么,為什么……” 一下接著一下。 打的又急又重。 蘇錦繡忍不住驚呼一聲:“三伯!” 宋征軍也連忙回過身來,繞過桌子,一把抓住宋玉軒的手,驚怒的問道:“你干什么?!” “爸……” 宋玉軒嚎哭出聲,那是一種發(fā)自內(nèi)心的,痛苦至極的哀鳴:“是我害了老四!我是罪人,該死的人是我才對,爸……”他一把掙脫開宋征軍的手,爬起來走到宋清華跟前,一把抓住宋清華的手:“清華,是我對不起你,是我對不起你啊……” 宋清華反手握住宋玉軒的手。 他想說,不是你的錯,可話到了嘴邊,卻說不出口。 這么多年的苦楚,這么多年的怨恨,不是輕而易舉就能放下的,這一刻,他看著這樣痛苦的宋玉軒,沒有快意,只有一種深深的疲憊。 宋玉軒哭的不能自己,最后直接蹲下來,捂著臉,壓抑著悲鳴。 宋清華也仰著頭,淚水從眼角滑落。 這么多年了,他終于知道了,父親當(dāng)初守護(hù)的到底是怎樣的秘密。 他吸了吸鼻子,沒去管地上的宋玉軒,而是看向宋征軍:“爺爺,當(dāng)初三伯寄給我爸的那些信都被我爸給毀了,那么……三伯給我爸的那份名單呢?我爸給你了么?” 宋征軍搖搖頭,擦干了眼淚后的臉,更加凝重了:“你爸的東西當(dāng)初全部被搬走檢查了,什么東西都沒給我留。” 所以那份名單是沒了。 宋征軍走到宋玉軒身邊,一把拉住他的胳膊:“站起來,哭什么哭,這么大的人了,哭哭啼啼的,你要是真覺得對不起老四,以后就對清華好一點,當(dāng)自己親兒子疼?!?/br> 宋玉軒哭的臉都白了,這會兒聽見宋征軍這么說,哪里還管其他,連忙不停的點頭。 蘇錦繡連忙開門出去洗了毛巾進(jìn)來,遞給宋玉軒,又給他倒了杯溫開水:“三伯快喝點水吧。” “謝謝。” 宋玉軒情緒雖然依舊不算穩(wěn)定,可良好的教養(yǎng),還是讓他下意識的回應(yīng)。 宋清華這回兒人也沒繼續(xù)逼問名單的事。 而是跟在蘇錦繡身后,幫著拎著熱水瓶,見宋玉軒喝完一杯水,又拎著水瓶幫忙倒?jié)M了,宋玉軒喝完一杯水,本來已經(jīng)喝不下了,可一看是宋清華倒的水,又‘咕嚕咕?!囊豢跉夂韧炅?。 宋清華還想接著倒,被蘇錦繡攔住了。 又過了大約十幾分鐘,宋玉軒的臉色好了些,宋征軍才繼續(xù)問道:“老三,當(dāng)初的那份名單,你還記得么?” 宋玉軒愣了一下,神色驟然黯然,搖搖頭:“當(dāng)初就是因為在那邊不安全,我才想著,將名單告訴老四,讓他cao作,等信寄回來后,我那邊的就銷毀了?!?/br> 當(dāng)初湯姆對他雖說不會懷疑,卻也算不上信任。 湯姆是華國商會支持上臺的,可他做的事情,卻是違背了華國商會的信念的,宋玉軒是華國人,就算是他撫養(yǎng)長大的,也依舊防備著,所以這份名單來之不易的很。 宋征軍一聽,頓時重重的嘆了口氣。 他拉開抽屜,拿了包煙,抽出一根叼在嘴里抽了起來。 “老四慣來是穩(wěn)重性子,他哪怕有一丁點兒機(jī)會,也會將東西留下來?!彼握鬈娬f著,又抬手,用手背摸了把眼睛:“可如今……哎……” 宋玉軒聽到這話,又想哭了。 他覺得自己就是個混蛋,明明知道當(dāng)時國內(nèi)是怎么個情況,怎么能將那么重要的東西,送回來呢,哪怕找個地兒挖個坑埋了,也比給宋玉堂來的好啊。 那名單就是個炸彈??! 宋玉堂死的時候,宋征軍正被關(guān)起來審查,等再看見兒子的時候,已經(jīng)是躺在床上的尸體了,那時候他是傷心的,但是兒子沒了,家還在,他還得撐著,得護(hù)著老妻和孫子,只有他還在,兩個人才不會受欺負(fù),等到了下河村安頓下來后,那股傷心的勁兒已經(jīng)過了。 如今這么多年過去了,該流的眼淚早流干了。 所以這會兒他想的更多的反倒是那個名單,他總覺得,宋玉堂不可能不留后手,他的這幾個兒子,除了老大宋玉剛是真的蠢,其他的幾個兒子,各個都是人精。 可偏偏,最后人精的兒子,全都被那個蠢得給算計了。 他們一直在紅葉山呆到了晚上十一點左右,因為宋玉軒是華僑團(tuán)的一員,明天早上還有會議要參加,所以哪怕是半夜,他們還是要趕回城里去。 小方開著軍車,里面坐著宋清華夫妻,秘書開著小汽車,載著宋玉軒跟在后頭。 兩輛車?yán)锸且粯拥某聊?/br> 宋家的兩個男人是一樣的心事重重。 只是,宋清華有蘇錦繡握著他的手,而宋玉軒,卻是抽著煙,靠著車門,看著窗外京城的天空,心中彌漫著的,是無限的悲傷。 接下來的幾天,一沒事了,宋玉軒就往紅葉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