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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坐著大約一個排的士兵。 當他們到機場的時候,蘇錦繡發(fā)現(xiàn),地上鋪著紅地毯,左邊的空地上是儀仗樂隊,右邊則是幾個抱著鮮花,穿著海軍服的小學生,他們后面還站著一群舉著相機的報社記者,那些記者一人占據著一個位置,工作十分嚴謹,絲毫不像日后記者那樣為了采訪而奮不顧身的樣子。 蘇錦繡跟在接待部的同志身后,難得有些緊張。 她側過頭看想程瑞和蘇翼兩個人,蘇翼一如既往的冷著一張臉,就連程瑞都沒了平時的吊兒郎當,他們倆穿著黑西服白襯衫,神色嚴肅的看著前方剛剛推開門的飛機,看起來格外的器宇軒昂且可靠。 飛機門開了,去沒人走下來,一直過了大約一刻鐘,才有人從里面魚貫走出,隨之響起的是快門的聲音。 這念頭的相機和以后的那些單反還不太一樣,閃光燈奇亮無比,還特別刺眼,蘇錦繡發(fā)誓,她看見走在最前面的金發(fā)男人因為閃光燈而努力睜大眼睛失敗,下意識的閉了閉眼睛。 可想而知,拍出來的照片應該不太得體。 緊接著,奏樂,接待部部長上前去握手,拍照,小學生獻花,一系列流程走下來,記者們鳴金收兵了,才輪到蘇錦繡他們上場了。 蘇錦繡被分配給樂團所有樂手做翻譯。 蘇翼則是跟著樂團團長,程瑞直接跟在了樂團的經紀人身邊。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這么安排,但是看著蘇翼和程瑞那與平時不同的認真,就知道他們是帶著任務來做翻譯的。 蘇錦繡也不爭搶,只跟在一個叫做艾倫的首席鋼琴家身邊,一路輕聲細語的為樂團的樂手們講解著華國的風土人情,不可避免的,十分自信的講到了中餐中醫(yī)之類的華國特色。 “親愛的蘇,我們漂亮國也是有華國餐館的,嗯,怎么說,我覺得并不是很好吃?!币粋€吹小號的樂手提出了異議。 蘇錦繡立刻義正言辭:“那是因為你沒有吃到正宗的中餐?!?/br> 華國美食那是華國的尊嚴,不允許有絲毫的污蔑。 “相信我,你們那的中餐館一定根據你們的口味經過改良的。”蘇錦繡說話的口氣不是翻譯腔,而是如同普通朋友聊天一般自然。 果然,那小號樂手上鉤了:“真的么?不知我有沒有榮幸嘗一嘗正宗的中餐?!?/br> “當然?!?/br> “蘇去過漂亮國么?”鋼琴家艾倫突然開口問道。 “并沒有?!碧K錦繡搖搖頭。 “那你怎么能信誓旦旦的說我們那里的中餐不正宗呢?” “這是因為中餐的特性?!?/br> 蘇錦繡笑笑,并沒有因為艾倫的質問而生氣,而是好聲好氣的解釋:“我們國家的美食,到了不同的城市,會根據當?shù)鼐用竦目谖抖M行更改,別說漂亮國了,就連我們國內,同樣的菜品在不同的城市吃,都會有不同的感受?!闭f道這里,蘇錦繡自信的揚起下巴:“而且,我們國家有幾千道不同的菜,如果想要一一品嘗的話,恐怕要花上許多年了?!?/br> 艾倫沒說話,而是側過腦袋看向人群中的一個黑頭發(fā)男人。 “她說的對?!焙陬^發(fā)男人爽朗笑開,贊同的點點頭。 艾倫這才若有所思的回過頭,繼續(xù)聽蘇錦繡和其他人胡侃。 等到了招待所,蘇錦繡立刻忙前忙后的幫著安排他們入住,她雖然只是翻譯,可到了這時候,也得有眼頭見識,別只把自己當做翻譯看,能做的就得伸手去做。 當安排到那個黑發(fā)男人的時候,那個男人居然用中文回復了她。 “謝謝你?!?/br> 而且是非常標準的京腔。 “你你你……你是華國人?”蘇錦繡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要知道,前十年華國確實出去了很多華人,但是能在國外站穩(wěn)腳跟的少之又少,更別說進入這個樂團,還參加了訪華團……這人也太牛逼了點吧。 “我祖上是華人,在民國時期,家里人便移民出了國,我算是二代華裔?!蹦腥撕闷獾慕忉尩溃贿呎f一邊伸手:“你好,我是樂團的小提琴手,我姓陸,叫陸遙?!?/br> “我想我不需要再自我介紹了,對么?”蘇錦繡伸出手與他握了握。 “當然,我已經知道了你的名字,蘇錦繡?!?/br> ‘蘇錦繡’這三個字從陸遙口中字正腔圓的讀出來,蘇錦繡居然莫名的有些感動。 “我的父母對祖國很思念,曾經我也在國內生活過一段時間,只是后來因為一些事又回了漂亮國,我對這個城市并不陌生。”陸遙儒雅的對著蘇錦繡笑了笑。 “那這次回來也算是回到故鄉(xiāng)了。” 陸遙笑著頷首,眼神一片澄澈。 一直忙碌到下午,才將所有人都安置了下來,接待部的同志們在全聚德定了晚餐,他們帶人過去吃飯,第一次吃到烤鴨的外國人頓時驚為天人,沉醉在了油脂與甜面醬的芬芳中,吃的肚子滾圓。 等他們吃完回了招待所,蘇錦繡他們才有空點了兩個饅頭加咸菜,就著米湯開始吃晚飯。 一連啃了兩個大饅頭,才覺得肚子里面有了點。 那群接待部的同志們也在啃饅頭,還不忘吐槽:“可真是太能吃了,就這么些人,吃了六只烤鴨……” “可不是,辛虧今天咱們今天多烤了幾只,不然的話就丟人了?!?/br> “不是說國外的日子好過么?怎么我瞧著也就那么如此吧?!?/br> “烤鴨你能天天吃么?” “也對。” 神奇的對話還在繼續(xù),蘇錦繡已經吃飽喝足,靠在椅背上,累得雙腿打晃了。 蘇翼倒是一如往常,一邊啃饅頭一邊記錄著什么。 等寫完了,他也吃完了。 “樂隊里面有一個華裔,叫陸遙?!碧K翼一邊說一邊將空碗推到桌子中央,合上筆記本,然后回頭看向蘇錦繡:“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他長得很像一個人?!?/br> 蘇錦繡連忙坐直了身體:“很像一個人?” 她仔細的回憶了一下陸遙的臉,發(fā)現(xiàn)沒什么印象,記得最清楚的就是那雙含笑的溫潤的眼睛。 “陸知蟬。” 臥槽! 蘇錦繡瞪大雙眼,不敢置信的看向蘇翼:“你是說,他是陸知蟬的父親?” “不一定,就算不是她的父親,也一定和她的父親有關系。”蘇翼將鋼筆的筆套套上。 “他說他是二代華裔,之前在京城住過一段時間,對這座城市并不陌生……” 當時聽著還不覺得哪里不對,現(xiàn)在和陸知蟬的父親聯(lián)系起來,就發(fā)現(xiàn)哪哪都不對了,陸知蟬的父親也是個歸國的留洋音樂家,到了國內和陸知蟬母親結婚生下她后,在一個平靜的午后,就那么悄無聲息的消失了。 而陸遙又說他在國內生活了一段時間,因為一些特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