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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笑。 “不麻煩,你是王研究員從京城請過來的大學(xué)生,咱們可不能怠慢了?!鼻厣┳有α诵Γ酥斜P就出了門,宋清華揉揉臉,又坐了回去。 不一會兒,王葉舟端著托盤進(jìn)了屋子。 “再忙也得吃飯,不然的話,回去你奶奶得怪我們了?!?/br> ☆、第67章 代考 宋清華笑笑, 端起飯碗開始吃飯。 “數(shù)據(jù)算的怎么樣了?”王葉舟拉開宋清華桌子對面的椅子坐下,然后點燃一根煙抽了一口,本就憔悴的臉, 在煙霧繚繞間更加顯得干瘦蒼老。 “算出一小半了?!彼吻迦A吃了口紅燒rou。 因為好幾天都沒怎么睡覺, 這會兒rou到了嘴里都感覺不香了, 宋清華囫圇扒了幾口飯, 強(qiáng)迫自己咽下去。 “數(shù)據(jù)比較龐大, 你們該找數(shù)學(xué)系的人過來算。”宋清華有點哀怨的瞥了一眼王葉舟:“我是經(jīng)濟(jì)系的。” “老劉, 老杜他們都推薦了你, 說你是他們最得意的弟子……” 王葉舟一邊說一邊笑, 說到一半被煙嗆了, 捂著嘴直咳嗽:“這幾天下來,我倒是覺得老劉他們有眼光, 你比劉聰那家伙好多了,那小子就是個不定性的?!?/br> 宋清華手搭在額頭上,笑而不語。 自己知道自己,無論這些人怎么勸說, 不適合就是不適合。 他才來這里幾天而已……就已經(jīng)開始不耐煩了, 他想妻子, 想孩子, 想奶奶……看不見親人的感覺實在太糟糕,就好像又回到了父親死的時候, 他被那些人關(guān)了起來, 不知親人消息時涌起的孤獨感。 這是他靈魂里的傷痕, 無法治愈, 只能逃避。 “這些日子在這邊生活, 有沒有哪里感覺不便利?”王葉舟抽了口煙, 身子懶洋洋的靠在椅背上。 “哪里都好,就是沒辦法和家里人聯(lián)系。”宋清華又吃了一口紅燒rou,只是眉心微蹙,似乎強(qiáng)忍著不適咽下去的:“我爺爺奶奶年紀(jì)都大了,妻子不僅要上學(xué),還要照顧孩子,我放心不下?!?/br> 聽到這句話,王葉舟也沉默了。 他吧嗒吧嗒抽完一整根煙,才揉揉頭發(fā)說道:“這就是我們研究人員的宿命。” 為了國家,委屈家人。 搞研究的都知道這一點不好,可為了國家的發(fā)展,為了祖國的未來,他們別無選擇,像他們負(fù)責(zé)的這個項目還好,回去還能和家人說一兩句,那些真正的搞秘密研究的,連自己在做什么都要保密。 很多女人跟著丈夫一輩子,連丈夫是干什么的都不知道。 “也是榮耀不是么?”王葉舟突然笑了起來。 宋清華笑了笑,他承認(rèn)是榮耀,只是……還是那句話,他不適合搞科研。 “我這個人沒別的壞毛病,就是戀家,要是長時間看不見我媳婦兒,我的腦子就會漸漸集中不了精神,所以啊,偶爾來幫忙一次還可以,讓我長時間在這里就不行了?!?/br> 宋清華這句話說的真誠極了。 真誠到王葉舟都有點懵。 一個大男人家家的,戀家戀媳婦兒很光榮么?這話居然就這么坦率的說出口。 宋清華將碗里最后的幾顆米掃蕩干凈,掏出手帕擦了擦嘴:“無論在什么崗位,都是為人民服務(wù),我現(xiàn)在學(xué)的經(jīng)濟(jì),平同志接下來的工作方針也是重點搞經(jīng)濟(jì),所以說,無論我在做什么,都是為了咱們國家強(qiáng)盛?!?/br> 王葉舟聽到這話不由得愣住,竟然覺得有點道理。 等端著宋清華吃完的空碗出了房間,王葉舟看著漆黑的天空,長長的嘆了口氣。 老劉同志對不起,他不僅沒能將這個科研種子給勸過來,反而被說服了。 *** 又是新的一周。 因為蘇翼說過,已經(jīng)將路玉米的事情告訴李老師,所以當(dāng)聽到路玉米又病了的消息的時候,蘇錦繡居然不覺得意外,甚至有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倒是李和平和王荷這兩個人擔(dān)心壞了。 據(jù)說王荷周末回姥姥家的時候,因為表弟詢問大學(xué)生活的事,無意間說到了路玉米的身體情況,誰曾想她姥姥的反應(yīng)很是激烈,甚至語氣嚴(yán)厲的讓王荷的母親來學(xué)校交涉,說要換宿舍。 王荷給她解釋了是過敏,可她姥姥非說是‘毒氣’,還說‘毒氣’會傳染,生怕她的寶貝外孫女被傳染上了,把那一身的細(xì)皮嫩rou給糟蹋了。 王荷好容易勸住了姥姥,回到教室,將這事兒當(dāng)笑話說給李和平聽,結(jié)果李和平吐槽:“平常過敏也就幾天的功夫就下去了,她這都半拉月了,說不定真是毒氣呢。” 這話一出,王荷和李和平先是沉默了一會兒,然后沒到一上午,整個女生宿舍第三層就都知道了路玉米身上有毒氣的事兒了。 以至于蘇錦繡中午剛回宿舍就被人拉住了:“你們宿舍那個路玉米,身上有毒氣,你可別被傳染上了?!?/br> 蘇錦繡有些懵:“這事兒你從哪兒聽說的?” “這還用聽說?”那人翻了個白眼,一臉‘你真笨’的樣子:“尋常過敏頂多幾天就下去了,再嚴(yán)重早就去醫(yī)院了,你瞧瞧她身上的疹子,這都半拉月了,不是毒氣是啥?” 蘇錦繡:“……” 她是真沒想到,這些人居然另辟蹊徑從時間上找到攻擊點。 “原來是這樣,我知道了?!彼B忙擺正了臉色,一臉虛心受教的模樣。 那人這才舒服了:“記住啊,別靠近了?!迸R走前還又叮囑了幾句,仿佛真的是來提醒,而不是來傳播八卦的。 這八卦傳播到最后,自然而然的傳到了老師的耳朵里。 吳桐當(dāng)然不信路玉米身上是什么毒氣,但是過敏反應(yīng)太久了,對身體也不好,所以將路玉米喊到了辦公室。 “路玉米同學(xué),你最近身體怎么樣?”吳桐將教材放進(jìn)辦公桌的抽屜里,然后對著路玉米露出一抹慈祥的笑容,她指了指桌子旁邊的椅子:“你先坐?!?/br> 路玉米被喊來辦公室時,心中早已翻江倒海,以為自己是露餡了。 沒想到吳桐問的居然是她的身體情況,這讓路玉米一下子意識到了這是個好機(jī)會。 于是她立刻抬手捂住自己的臉:“老師,我身上過敏的情況又嚴(yán)重了。” 吳桐嘆了口氣:“是因為什么呢?花露水么?” “不完全是,可能是水土不服吧?!?/br> 路玉米早就給自己的身體找了無數(shù)個借口,所以這會兒張口就來。 吳桐聽到這個回答,倒是覺得挺靠譜的,水土不服在加上過敏癥狀確實挺愁人,所以她真誠的建議道:“路玉米同學(xué),你該去醫(yī)院看看,而不是這樣干熬著,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br> “老師你說的對,我,我這周末去醫(yī)院看看去?!?/br> “別周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