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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涌出的想法讓唐浩軒有些抓狂,姜渝此時不會是和他小叔在一起吧。唐翰謙洗完澡,出來看見電話在振動,沙發(fā)上的姜渝還在昏睡,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頓了頓,接起電話。“小叔,我看見你車還在車庫,你還沒走嗎?”唐浩軒試探問道。唐翰謙道:“還沒有?!?/br>“那個?!碧坪栖幵缇拖牒美碛?,“我最近在寫一份策劃案,這是我第一次參加競標(biāo)心里壓力大,也不知道寫的怎么樣,你能不能給我看看?”“可以,發(fā)到我郵箱吧?!?/br>唐浩軒道:“我都打印出來了,直接給你送上去吧?!?/br>唐翰謙看了一眼沙發(fā)上的人,道:“行,你上來吧?!?/br>無論如何,他今天一定要看看姜渝到底在不在他小叔辦公室里,唐浩軒深吸口氣,上了電梯,直達(dá)頂層。姜渝一覺睡醒,身上還有些發(fā)軟,看見唐翰謙已經(jīng)穿戴整齊,心中泄氣,每次都是這樣,就他一個人身上發(fā)酸起不來,唐翰謙反倒生龍活虎,甚至比剛才更有精氣神了,明明唐翰謙才是出力最多那個人不是嗎。身為男人,姜渝感覺男人的自尊受到了打擊。他爬起來,正要穿衣服,外頭想起敲門聲,不會又是那個女秘書吧,姜渝涌起羞恥心,正要躲起來,被唐翰謙抓住手腕。外面?zhèn)鱽硖坪栖幍穆曇?,“小叔??/br>姜渝嚇了一跳,腳更軟了,唐浩軒怎么在這????!唐翰謙不讓他走,“你們已經(jīng)分手了,你害怕什么?”姜渝著急死了,“可是也不能讓他知道我們發(fā)生關(guān)系了啊,你是他小叔,這樣不太好。”“我沒覺得有什么不好的,你們已經(jīng)分手了沒有任何關(guān)系,跟誰上床是自己的自由,我是他小叔又怎么了,有規(guī)定小叔不能和侄子前男友發(fā)生關(guān)系嗎?”唐翰謙面色冷酷,死活不放手。外頭唐浩軒又道:“小叔,你在嗎?”“沒有?!苯鍩o奈極了,和侄子分手后和小叔上床,一聽就很不好吧,唐翰謙高高在上可以不用看任何人的臉色,但是他不一樣。更別提他媽,一直記著唐家大少夫婦當(dāng)初收留她住在家里的恩情,要是知道這事,肯定要氣死了。唐翰謙聲音冷沉,“你準(zhǔn)備就這么一直躲下去嗎?”姜渝情急之下,吻住了唐翰謙的嘴唇,放軟聲音祈求道:“今天就放過我吧?!?/br>唐翰謙眼里冷酷漸漸去了幾分,在唐浩軒第三次敲門時,放開姜渝的手。姜渝趕緊拿起衣服躲到一旁的套間里,剛關(guān)上門,唐浩軒就進(jìn)來了。“小叔?!碧坪栖帓咭暳艘蝗?,沒看見姜渝身影,道:“我還以為你睡了。”唐翰謙在辦公桌后坐下來,“策劃書呢?”唐浩軒將手里的文件交給他,“這么晚不下班,我奶奶知道要擔(dān)心你了,等會我們一起走吧?!?/br>唐翰謙沒回答他,唐浩軒趁著他看文件的功夫,仔細(xì)打量著。他小叔辦公室十分簡潔,一眼看到底,他沒找到關(guān)于姜渝的蛛絲馬跡,看來姜渝不在這里,是他想多了。唐翰謙翻了兩頁,放下手里的策劃書,“我建議你重寫一份。”這就是不行的意思,不過這本來也是他隨便寫的,剛才情急之下臨時打印出來充數(shù)的。唐浩軒收起來,“那我再回去重寫一份?!?/br>唐翰謙點頭,“沒事就回家吧?!?/br>既然姜渝不在這,他再待下去也沒意思,唐浩軒轉(zhuǎn)身正要走,突然看到腳邊,茶幾下面有一副眼鏡,看起來就是普通的金邊眼鏡,好多人都戴,但是他從沒看他小叔戴過眼鏡。唐浩軒愣住,他記得姜渝戴的眼鏡好像就是這樣的。手一“滑”,文件掉在地上,唐浩軒彎腰撿起來,將眼鏡夾在文件下面,大步離開了唐翰謙辦公室。唐浩軒走了以后,姜渝趕緊打車回了家,他沒敢走正門,從后面翻墻進(jìn)來,溜回了家里。早晨起來,洗完臉才發(fā)現(xiàn)眼鏡沒有了,好像昨天就沒拿回來,應(yīng)該是掉在唐翰謙辦公室里了。臉上沒有眼鏡,姜渝十分不自在,翻出頂帽子戴上勉強(qiáng)舒服了點。早晨風(fēng)大,姜渝壓著帽檐出了門,一抬頭就看見唐浩軒靠在車上,見他出來,抬手打了個招呼。“今天怎么搞得這么嚴(yán)實?”唐浩軒走過去,抱著手臂。昨天的事姜渝還心有余悸呢,不想應(yīng)付他,“你有事嗎?”唐浩軒笑笑,“沒事就不能跟你打個招呼了?”他頓了頓,“我昨天在我小叔辦公室里撿到樣?xùn)|西,你知道是誰的嗎?”唐浩軒說著,從內(nèi)側(cè)口袋里掏出副眼鏡。姜渝呼吸一窒,幾乎不用細(xì)看,他就知道這是他的。唐浩軒見他不說話,拿著眼鏡在姜渝面前晃悠,“我看著眼熟,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見過就想來問問你,我想你肯定知道?!?/br>昨天撿到這副眼鏡后,唐浩軒一晚上沒睡好,他腦補(bǔ)了好多情形,越想越睡不著,氣悶的很。今天天還沒亮就起來了,早早地在這等著姜渝。他必須要弄清楚,這到底是不是姜渝的!“我怎么知道是誰的?!苯鍓褐奶?,面不改色的道。姜渝帽檐壓得很低,唐浩軒看不清楚他的眼睛,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說謊,氣急之下,抬手摘掉了姜渝的帽子,“不就是你的!”頓時,毫無遮掩的臉蛋暴露在唐浩軒面前。帽子被摘掉時,頭發(fā)全都散落下來,黑發(fā)映襯著白皙的臉頰,白的越發(fā)過分了,在晨光的籠罩下,五官精致的有些不真實。這么多年,唐浩軒仿佛第一次看清楚姜渝長什么樣,像是被蠱了一樣,呆呆的愣在原地,半晌反應(yīng)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