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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到,如果他不去求這一份情,大家被辭退的抱怨不會對著季玉集團不會對著季淺,只會全都沖向他。 白旭喉嚨發(fā)緊,眾人見他不說話,臉色都不太好看,就連王向春也仿佛想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拉著他說道:“白旭,這對你來說不過是一句話的事,大家日后的前途可都系在你身上?!?/br> 白旭抿著唇,到底還是答應(yīng)了大家的請求,他們就守在停車場,足足等了一個小時才等到季淺出來,看到季淺的身影出現(xiàn),人人都來了精神,連忙把身邊的白旭推出去。 白旭忍著心頭的難堪,走到季淺面前。 季淺沒想到還能在這里見到他們,見一群人目光躲閃,王向春還把自己縮在最后,她疑惑道:“你們是在這里等我嗎?” 原本聽季淺一句話都覺得浪費時間,可現(xiàn)在聽她這么問,一干人等都覺得仿佛聽到了救命之音,王向春立刻推了推白旭的手肘提醒他。 白旭這才咬著牙根說道:“季淺,之前的事是我們做的不對,希望你不要跟我們一般見識,在季玉集團實習(xí)對我們來說是千載難逢的機會,我們想請你不要辭退我們,讓我們繼續(xù)留在這里學(xué)習(xí)?!?/br> 白旭一口氣把話說完,原本曾經(jīng)無數(shù)次直視季淺要她離自己遠一點的他,此刻卻怎么都沒有辦法鼓起勇氣看著季淺的雙眼。 他忽然意識到,在眾目睽睽之下忐忑的等待另外一個人的回答,是一件多么需要勇氣的事,而三番四次被人拒絕又是多么的難堪。 季淺腦門前冒出一個問號:“你們被辭了?” 問完之后她就見幾人的臉色不太好看,再聯(lián)想今天發(fā)生的事情和楊總的性格,似乎也不難猜到幾人為什么被辭退。 她忽然覺得有點好笑,這些人之前指責(zé)她時一個個仿佛替□□道,怎么現(xiàn)在也能理直氣壯的讓她不要計較他們之前的冒犯? 人的本質(zhì)果然就是雙標。 有人聽她這么問,只以為她是裝模作樣,心下很是不滿,可卻怎么都不能把心頭的不滿表現(xiàn)出來。 季淺道:“關(guān)于你們被辭退的事,去問楊總或許比較清楚,而且公司職員的任命調(diào)度也是人事部的事?!?/br> 這些道理沒人不懂,可他們本來已經(jīng)進入季玉集團實習(xí),也是接到人事部的辭退通知,用膝蓋想也知道是自己得罪了季淺才會被辭退,問楊總和人事部根本毫無意義。 白旭以為季淺是沒有消氣,忍著心中的別扭和難堪繼續(xù)道:“季淺,希望你能再給我們一次機會,不管之前發(fā)生了什么,你生氣也好憤怒也罷,都不該牽扯到工作上?!?/br> 白旭總是這樣,自以為理智的說出一些聽起來毫無道理的話,誰生氣了憤怒了還管是工作還是私人? 可偏偏他身后的那些人紛紛點頭,還一個勁兒自認真誠的道著歉說對不起。 可笑而可悲。 季淺不想和他們浪費時間,說道:“辭退你們的事我并不知情,既然你們還想要在這里工作,那我就讓人事部再給你們一次面試的機會,如果你們憑本事進,就留下,如果不符合人事部的考核標準,那你們就離開?!?/br> 她比誰都清楚,這些人之所以能進季氏集團,都是因為原主一句話,非是真正靠本事。 既然這些自以為的人覺得自己本事了得,那就讓他們自己去掂量掂量自己的本事。 如果真有人有本事進了,多一個給自己打工的人,何樂而不為? 季淺說完,有人不滿她這個決定,正想說話卻被白旭搶先一步道:“好,非常感謝你帶給我們這個機會?!?/br> 季淺見他們不再糾纏,本想馬上驅(qū)車離開,卻忽然停住腳步,轉(zhuǎn)身道:“今天之后,麻煩不要再來煩我,我的時間很寶貴,不想浪費。” “我也不欠你們什么,說句不客氣的,公司是我的,就算是我讓你們卷鋪蓋走人,你們又能怎么樣?去法庭上告我嗎?” 她筆直站著,明明距離他們不到一米遠,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態(tài)度,讓白旭等人覺得雙方是山巔與溝壑的距離。 最后她將目光挪到白旭身上。 “至于你,也請你不要繼續(xù)過分自信,以前是我眼瞎,我未婚夫你也見過,所以,麻煩以后不要再說出什么我喜歡你,你不喜歡我的話了,這會給我造成不小的困擾?!?/br> 她一字一句,將白旭曾經(jīng)加諸在原主身上自以為‘留有余地’的話全數(shù)奉還。 放下吧,他不值得。 看著白旭慘白的臉色,季淺毫無動容,心底卻有一股悲傷的情緒蔓延開,最后化作一陣嘆息,沉重之感也徹底消失。 很失望。 她一心喜歡的男人并非她記憶中美化出來的樣子,他其實和天底下很多人一樣。 優(yōu)柔寡斷。 而白旭,從未想過會被季淺如此對待,在她視線之下涌起的一股有一股的屈辱把他整個人淹沒。 原來……原來被人說上這么一番話,是這么的難堪…… 白旭張了張嘴,想說什么,季淺卻已經(jīng)背著包離開。 一輛車正好開進車庫,他看見剛剛對自己冷著一張臉的季淺詫異的看著下車的男人,對他露出一抹略帶羞意的微笑。 白旭不受控制的去看那個男人。 他穿著西裝,手上不知何時和季淺戴上了同款百達翡麗,他笑著和季淺說了一句話,躬身給她開門,周到而優(yōu)雅。 男人似乎注意到了他的視線,收了笑容,淡漠的掃他一眼,仿佛他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團空氣。 無邊的窒息之感簇擁著白旭,他仿佛一跳擱淺的魚,只能等在沙灘上的潛水洼中被太陽一點一點烤焦。 賓利駛離,白旭失魂落魄站著,他身后的人卻炸開了鍋。 “季淺這是什么意思?有幾個臭錢了不起嗎?說什么我們煩她,明明是她自己陰魂不散出現(xiàn)在我們面前!” “你少說兩句吧?現(xiàn)在是我們求她,不是她求我們,你要是不想進季玉集團就自己滾,別牽連我!” “白旭,你怎么能同意季淺的話?我們本來已經(jīng)進了季玉集團實習(xí),已經(jīng)通過了他們的考核標準,再考核一次根本就是浪費時間,她壓根就是不想讓我們繼續(xù)呆在季玉集團?!?/br> 白旭的臉色很不好看,他剛剛把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