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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眼,重新把她摟過來說道:“你要是有說‘不’的本事,就不會下班回來跟我吐槽了。別鬧,在人屋檐下,忍一時風平浪靜?!?/br> “不想忍。” 浪漫在吳瓊懷里扭捏著。 理智上她知道這事兒無力回天,但情感上,她還是想當個小女人在吳瓊懷里作一作的。 “不會忍太久的?!眳黔偘参康?。 說著,他順勢輕輕拍了拍李浪漫的粉肩。 “對了!”李浪漫又坐直了身,今天還有個大事沒向自己老公匯報,“今天中午陸熠鳴來出版社樓下找我了,說是聽研討會順路,一起吃了頓飯?!?/br> “吃就吃唄?!?/br> 吳瓊心頭一皺,表面上卻裝作若無其事。 “我覺得他怪怪的?!崩寺裆h忽地說道,“是我媽找過他了,還是為了咱生孩子的事兒。這我媽啊,全上海就認識他這么一個醫(yī)生,力氣可不就全用在他這一個地方了嘛。陸熠鳴也是,學會拿著雞毛當令箭了,今天還催著我提供你的病情呢!那把我給尷尬得……” “有多尷尬?”吳瓊故意逗弄著問她。 李浪漫拿食指抵著下顎,認真想了想,道:“大概就好比,你套都戴上了,我卻放了個P那么尷尬!” “噗~~~”吳瓊沒忍住,笑出聲兒來! 李浪漫很認真,粉拳錘他:“笑啥笑?!?/br> 吳瓊強行忍住笑,一把拉住她的手,拽進懷里,道:“你最近什么都別管,把酈教授的書做好!其他的事,有我?!?/br> “知道了?!?/br> 浪漫縮回手,翻了個身,鉆進被窩。 第二天一早,李浪漫用時的睡眠,戰(zhàn)勝了自己對丁曉玲即將成為特約編輯的不爽。 如果你的生活總體來說是幸福的,那么便不會在一件小事上糾纏許久,身邊任意的一點正能量都會治愈你;反之,如果生活中充滿了諸多不順,那么一件令人不爽的小事,都會成為壓到你崩潰的最后一根稻草。 浪漫很幸運,屬于前者。 她咬著徐老師親手烙的餅,滿血復活,重新意氣風發(fā)地往出版社出發(fā)。 她走后,吳瓊收拾桌上的碗筷。 徐老師問道:“小吳,今天你不出去?” “要出去的。”吳瓊隨口答。 “去工作?” “不是。去看病?!?/br> 徐老師一聽吳瓊說要去看病,即刻鬼鬼祟祟地湊了過來,家里有沒外人,她還是壓低了聲音問道:“是不是去小陸那?” “是的。” 吳瓊并不隱瞞,表現(xiàn)得十分坦然。 “這就對了!”徐老師興奮地拍手,滿臉按捺不住的欣喜,“有病就治,何況咱醫(yī)院里還有熟人,不怕!” “嗯?!?/br> 吳瓊點了點頭,把碗筷收拾干凈,就乖覺地出門了。 徐老師翹首目送,李爸卻心情沉重地嘆了口氣,深深為女婿憂心。 他也是男人,明白這是多么大的奇恥大辱。 一個女婿半個兒。 要不是迫于徐老師往日的yin威,他真想把這傻孩子給拽回來! 李浪漫的白目就是繼承了徐老師,待吳瓊出門后,她一掃心中的悶氣,暢快地讓李爸給她倒杯水來。 “自己倒!” 李爸恨聲恨氣的背著手走開。 “你吃了槍藥了?” “吃了槍藥,也比吃錯藥的好!” 李爸終于雄起了一回。 第五十四章 三十六計 吳瓊坐在醫(yī)院冰冷的椅子上,靜默地看著液晶屏上的叫號。 待會兒進去警告那孫子是肯定的,但要怎么做怎么說的滴水不漏,他還沒想好。 “請54號到三號診室就診?!?/br> 吳瓊抬起屁股,腋下夾著一只小包,起身走了進去。 “你是……?” 陸熠鳴當然認得吳瓊,有奪妻之恨。 “陸大夫吧?我是吳瓊,李浪漫的老公?!?/br> 吳瓊拉開皮包,將自己的醫(yī)??úv遞了過去。 陸熠鳴穿著白大褂,顯然還沒有從看病的狀態(tài)中抽離出來,他有些將信將疑地接過吳瓊的醫(yī)???。 而后,他抬頭問吳瓊道:“你是找我有什么事兒吧?” 吳瓊連忙否認:“不,我掛號了,就是來看病的。” 我這可是眼科。” 陸熠鳴翻開吳瓊的病歷看了看,又合上。 “我就是來看眼睛的?!眳黔傔肿煳⑽⒁恍Φ馈?/br> “那……行吧,你說說你眼睛哪兒不舒服?” 陸熠鳴愣了愣,明知這吳瓊就是來找事兒的,還是無奈地重新翻開吳瓊的病歷。 “我吧,最近就老看一些人和事,特別不順眼。當然,以前也沒順眼過。陸大夫,跟你實話實說,我就特見不得那種惦記別人老婆的人?;鼗乜吹竭@樣的人,我這也不知道是哪根神經(jīng)通得不對,就老覺得這拳頭發(fā)癢……“說著,吳瓊順勢捏緊了自己結實的拳頭,抬起來看了看。 陸熠鳴也不是吃素的,頭也不抬,只是翻看吳瓊的病歷,冷笑道:“那你這應該看心理科啊,你說的這些和眼球構造沒關系?!?/br> “怎么沒關系啊?”吳瓊繼續(xù)假裝心急如焚狀,“陸大夫,我跟你說,我這毛病老嚴重了。最近一想到這事兒吧,有時候我晚上都睡不著覺。欸,您應該知道人睡不著覺的時候什么樣兒吧?就是眼睛睜得特別大,眼球恨不能凸出來!就像這樣——” 吳瓊說著,故意扒開自己的眼皮,露出渾圓滾睜的眼珠! 滿眼的兇光,一閃而過。 雖說陸熠鳴是眼科大夫,每天看得不是視網(wǎng)膜就是眼角眼膜,但冷不丁地被吳瓊這么一嚇,膽還是微微一顫,手里的圓珠筆不自覺地“啪撻”一聲掉在了桌上。 “你……!” 話已至此,吳瓊也懶得再裝,從陸熠鳴手里拖過自己的病歷,揣回自己的包里,“茲——”地一聲拉上拉鏈。 “陸大夫,您也是斯文人。大醫(yī)院的大醫(yī)生?!眳黔傄е终f,“其余的話我也就不多說了,大家心知肚明!我不管過去的事,但現(xiàn)在,漫漫嫁給了我,就是我老婆。你特么少惦記。自己還眼科大夫呢,我看這眼神最不好的就是你!浪漫明明就是珠玉,過去你拿她當魚眼珠子,是你瞎。現(xiàn)在她拂去凡塵發(fā)光了,你才想起來吃回頭草?晚了!” 陸熠鳴沒想到吳瓊說話這么直接,被他懟得一愣一愣的。 “好好看你的病,沒事兒別編排什么研討會!不才,我也正好認識幾位名醫(yī),他們替我查了,最近壓根就沒有眼科的研討會!你是看眼睛的,最好也能管好自己的心眼!” 丟下這幾句,吳瓊夾著包就昂著頭出了門。 他用醫(yī)?;鶋K錢就把情敵給懟了,但陸熠鳴的郁悶,可就不只是一點點了。 他身在工作崗位,不能和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