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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裝出來的輕松語氣更令人覺得難受。陸靳始終低著頭,未敢看向?qū)γ婺莻€和過去的影子重疊在一起的男人。“很奇怪吧……明明都是男的。對方會拒絕也是理所當(dāng)然的事情。就算是我,突然聽到別的男生向自己告白,恐怕也只會覺得惡心吧?!?/br>頓了頓,袁樂軒的聲音越發(fā)幽遠(yuǎn)了。“不單單是惡心……還很恐怖吧。畢竟我后來還像發(fā)瘋似的做了各種過分的事情。我并不想傷害那個人啊。我根本不忍心傷害他。只是……我實在無法控制自己。原來不單父母那種放得太松的態(tài)度會磨掉對彼此的愛意,抓得太緊也會毀掉愛情的?!?/br>在一聲重重的嘆息之后,他馬上被出其不意地抓住了放在桌上的左手,正下意識地要抽回來的時候,卻在抬頭對上對方憂傷的眼神時停了下來。算了,雖然不知道店里的其他人會用怎樣詭異的眼光看待自己,但既然這是最后的了斷,他就委屈一點(diǎn),順了這家伙的意吧。不過似乎連袁樂軒也對自己沒有放抗一事感到驚訝。只見他咦了一聲后,就一臉欣慰地露出了溫柔的微笑。“對不起呢。我再也不會糾纏你了。你也不用搬公寓哦。我會另外找地方住的。我再也不會出現(xiàn)在你的面前了。”難以名狀的奇妙感覺。就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樣,心情復(fù)雜得叫他說不出一個字來。這下子多年來橫亙心中的陰霾,多年來纏繞不散的噩夢終于……要畫上句話了嗎?這個曾經(jīng)用生命來威脅自己,哭喊著想得到自己的愛的男人終于要退出他的人生舞臺了嗎?明明應(yīng)該高興,應(yīng)該歡呼才對,卻在聽到對方那句“再也不會出現(xiàn)在你的面前”時,感到一股凄楚從心底涌上眼眶。雨聲滴答,仿佛壓抑的哭泣;風(fēng)聲呼嘯,仿佛痛苦的喊叫;天色陰霾,仿佛沉郁的無言。呆呆地跟著袁樂軒走出了快餐店,再次坐進(jìn)了車子里的陸靳馬上把臉轉(zhuǎn)向車窗,木然地盯著外面越來越密集的漫天雨簾。“是了,陸靳,我有一件東西想送給你?!?/br>袁樂軒沒有立刻發(fā)動車子,而是向后車座探過身去。紙袋窸窣作響的聲音馬上傳進(jìn)了耳中。餞別禮嗎?像玩過家家一樣……陸靳突然覺得有點(diǎn)可笑,甚至沒有心情轉(zhuǎn)過頭去看對方到底拿來了什么。“放著吧。到了公寓樓下再給……唔唔!”什、什么!這家伙突然拿什么捂住他的口鼻!始料不及的發(fā)展使陸靳頭腦一片空白。他驚恐萬分地仰頭看向袁樂軒,卻對上了一雙毫無感情的冰冷眼睛。一股刺激的甜味直鉆進(jìn)鼻腔。手腳在狹窄的車間里艱難掙扎著。此時在生命受到威脅下,他已顧不上是否會傷著自己了。然而四肢卻開始發(fā)軟,意識也漸漸遠(yuǎn)離而去……當(dāng)陸靳從模模糊糊的意識中稍微清醒過來的時候,他就驚訝地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身處一個籠罩著粉色氛圍的少女風(fēng)臥室里面。他在袁樂軒的公寓里,那個原本是這家伙的jiejie居住的公寓……然而那不過是爆炸的引子,真正使他像腦子被炸開似的驚恐萬分的是腳上叮咚作響的鐵索。鐵索是能夠調(diào)節(jié)長度的荷包鎖,大概總共有近3米長,而現(xiàn)在則只被調(diào)為半米左右的長度。精鋼制造的鐵索帶來令人不舒服的冰冷和沉重感。他甚至覺得自己就像被一條巨大的毒蛇纏住了雙腳。全身軟綿綿的,大腦暈乎乎的……那混蛋到底對自己做了什么!“啊,陸靳你醒來了嗎?”這時自己正在心底咒罵了千遍萬遍,恨不得將其剁碎切爛的那個混蛋一邊擦著頭發(fā),一邊悠然地走了進(jìn)來。看到自己驚訝的眼神,袁樂軒馬上溫柔笑著,一副善解人意的樣子解釋道:“別擔(dān)心哦。我用的是一般的藥用麻醉劑,而且分量也是在安全范圍之內(nèi)。不會有什么后遺癥的?!?/br>“……麻醉劑?”“嗯。為了誘拐陸靳嘛。”語氣認(rèn)真得簡直就像在說“我長大后要做警察叔叔”一樣。“……你還說要做個了斷。”袁樂軒走到床邊坐下,伸手輕輕觸摸自己的臉頰。身體下意識地往后退,卻在下一秒被緊緊抱進(jìn)了對方的懷里。一股濃郁的薄荷清香撲鼻而來。“陸靳怎么可以這么可愛,這么天真呢?竟然相信那種一聽就知道沒可能的謊話。”“……我簡直沒心情罵你了。滾開?!?/br>雙腳軟弱無力,恐怕連對方的一根手指頭都無法扒開,陸靳只好盡出可能裝兇惡的語氣,命令對方放開自己,然而卻只得到了一聲嗤笑。“真是的,你怎么還不明白自己的處境呢?”頭發(fā)被又大又溫暖的手溫柔地?fù)崦?,然而手的主人此刻卻像在觀察什么稀有生物似的俯視著自己。“你可是被我軟禁了哦?!?/br>“你這樣做有什么意……”手突然被舉起來了。只見對方閉上眼睛,帶著□意味地緩緩舔了一下自己的手背。“今晚我想得到陸靳?!?/br>臉?biāo)⒌囊宦曌兊蒙n白。雙唇微顫,這時他突然為緊貼著自己的體溫感到恐懼。“我……會恨死你的?!?/br>“為什么呢?這可是愛的結(jié)合啊?!?/br>“什么愛啊。不過是□而已!”頓了頓,袁樂軒露出了一抹孩子氣的壞笑。他靠近自己的耳邊,用輕柔得猶如三月春風(fēng)的聲音說道:“準(zhǔn)確來說,這叫做‘雞jian’哦?!?/br>“混……”他頓時氣結(jié),眼睛睜得大大地看著眼前這個一臉無所謂地說出那個污穢詞語的男子,卻不料被突然蜻蜓點(diǎn)水似的輕吻了一下。“陸靳的初吻對象是我呢?!?/br>在打算開口罵人之前,他就為對方聲調(diào)愉快地說出的這么一個話再次愣住了。“那時候真是太糟糕了。不是被你的眼鏡碰到,就是被鼻子碰到,遜得要命。其實那次的親吻一點(diǎn)也不舒服,但是一想到自己吻的是陸靳,我就感到很幸福,很心滿意足了?!?/br>看向自己的雙眼充滿了溫柔的笑意。“啊啊,你對我來說就像毒藥啊。只要事情一牽扯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