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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寧的聲音十分動聽,這會帶著嬌氣的尾音,酥軟人心。 許之槿臉上的熱度自從見到陶寧之后就沒下來過,就像一個,哦不,他本來就是一個清純的少年。 眼瞧著剛剛才下去的紅暈又著急忙慌地爬上許之槿的耳朵,陶寧忍不住偷笑出聲。 許之槿被知道自己被笑話了,他用余光偷偷看了一眼已經(jīng)關(guān)上的房門,然后往陶寧那邊靠近了一點點,小聲問道: “那寧寧呢?你……有沒有想我?” 這句話對許之槿來說,略顯羞恥,但他更想從陶寧嘴里聽到答案。 這會倒是輪到陶寧臉紅了,她看到自己的手被許之槿握在懷里,只有他手的一半大。許之槿的手骨節(jié)分明,十分修長,與她的rou爪子一對比,顯得安全感十足。 什么嘛,明明是自己在撩許之槿,怎么突然被反撩了。 但抬頭對上許之槿帶著希冀的目光時,還是沒忍住點點頭。 “我那日本想等你醒了再走,但是又怕追魂樓的人回來,只好連夜出城,你現(xiàn)在傷好得怎么樣了?” 說著就要去看許之槿的背,許之槿連忙制止了她的動手,聲音溫潤:“余紹每日給我安排了各種晚膳,現(xiàn)在已經(jīng)好得差不多了?!?/br> 頓了頓,又說:“中箭的一瞬間,當(dāng)痛感傳來時,寧寧,我那時在想,中了一箭就這么疼,那你受過那么多傷,還是個姑娘,當(dāng)時該多疼。” 溫潤雅致的聲音慢慢說完這句話,陶寧忍不住淚目。 許之槿看到陶寧突然哭了,連忙起身坐到陶寧身邊,伸手將她攬入自己懷里,柔聲哄著:“我不說了,乖,不哭了?!?/br> 陶寧搖了搖頭,她只是又被感動到了。 她曾經(jīng)是個被遺忘的人,沒有人在乎她,后來她成了陶寧,上了戰(zhàn)場負(fù)傷,還要私下里讓小桃子偷偷給她包扎,不能讓別人看出來大將軍受傷了。 她突然知道為什么她會那么喜歡許之槿了,因為在許之槿這里,她的每一個點滴都被記住。這種被人在乎的感覺,讓人著迷。 她在許之槿面前總是忍不住掉眼淚,許之槿每次都會用十足的耐心和溫柔哄著她,陶寧覺得自己現(xiàn)在越來越愛哭了。 “許之槿,我怎么感覺你現(xiàn)在油腔滑調(diào)的?!?/br> 陶寧窩在他懷里,仰頭看著他。 許之槿一愣:“有嗎?” 陶寧點點頭,然后突然展顏一笑,甜甜道:“不過本姑娘很是喜歡?!?/br> 許之槿無奈一笑,伸手捏了一下陶寧的鼻尖,眼含寵溺。 “你這次來華安城還有別的事情嗎?你那兩個叔父怎么樣了?” “現(xiàn)在寧家已經(jīng)是永元繼承了,叔父……都老實了。我這次來華安城就是來接你呀,我們明日就出發(fā),還有十幾日就要過年了,要趕在過年前安頓下來?!?/br> 陶寧并不想提那些事情,主動提起了另一件事。 “許之槿,你知道你現(xiàn)在是文人圈里的名人了嗎?” 許之槿有些赫然地點點頭,他也是剛知道。 許之槿是前幾日剛收到蕭山城書肆掌柜的信,是他之前無意間寫的幾首詩和散文被一名當(dāng)代詩人發(fā)現(xiàn)了。很是喜歡,特意寫詩稱贊一番。那詩人名動天下,許之槿自然也很快就傳遍了玄亓。 掌柜來信還有兩件事,一是讓許之槿有時間再多些出一些作品,如今許之槿的身價倍漲,一詩難求。二是給他寄了幾千兩的銀票,是許之槿之前寫的文章賣的分成。 說到這,許之槿突然起身去里間將銀票拿了出來,然后遞給陶寧。 陶寧有些不好意思道:“內(nèi)什么,我們還沒大婚呢……我現(xiàn)在不好給你當(dāng)家做主吧……” “這些銀票是我想還你的?!?/br> 許之槿一本正經(jīng)的說,陶寧一愣:“還什么?” 然后不等許之槿說話就臉色一變,氣的嘴上都能掛酒壺,干脆從榻上站起來,叉著腰,居高臨下看著許之槿。 “許之槿你什么意思,什么你的我的,本……本姑娘告訴你,你的就是我的,你連人都是我的!” 許之槿生怕陶寧摔下來,連連點頭,哪有什么不同意的。 “都是你的,上面不安全,快下來?!?/br> “哼,我就不,讓你分你的我的?!?/br> 陶寧不僅叉腰站在上面,還開始走來走去。這屋里的貴妃榻比較窄,又有些年份了,看得許之槿心驚rou跳的。 “你下不下來?” 許之槿將榻上的茶幾拿開,平靜地問了一遍。 “就不,你能拿我誒——” 許之槿直接攔腰將陶寧一把抱起,然后自己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陶寧坐在他腿上,兩個人面對著面。許之槿的目光沉沉: “你說什么我都會聽,但是不可以站那么高,知道了嗎?” 陶寧這會還有點恍惚,她有點不敢相信剛剛差點把她扛到肩膀上的人竟然是許之槿。 許之槿明明看起來就是文弱書生,那種手不能提抗不能抗的謫仙?。?/br> 不過剛剛的樣子……她也喜歡! 回過神,看到許之槿還一臉嚴(yán)肅,陶寧連忙點頭。 “我知道啦,你別那么嚴(yán)肅嘛?!?/br> 說著就想伸手去捏許之槿的臉,結(jié)果往前伸手的時候突然沒坐穩(wěn)直徑朝許之槿撲過去,然后…… “許兄長,小姐來了,你看到——到了嗎……” 余紹邊說話邊打開門走進(jìn)來,結(jié)果看到許之槿和陶寧坐在一張椅子上,他家殿下還把人壓著親……話音戛然而止,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 那邊陶寧和許之槿更像是驚弓之鳥,陶寧立刻從許之槿懷里蹦出來,站在地上,慌忙朝余紹解釋:“不是你看到的那樣,這是個意外!” 余紹已經(jīng)迅速背過身,邊往外走邊說:“我什么都沒看到,你們繼續(xù)!” 門再次被關(guān)上,陶寧扭頭,捂著發(fā)燙的臉頰瞪了許之槿一眼。 “都怪你,這下我丟臉丟大發(fā)了!” “沒,沒事的?!?/br> 許之槿甚不自然地握了握自己的手心,這是他緊張時的表現(xiàn),強(qiáng)行壓下心中那份怪異的感覺。 卻在下一秒抬頭時,目光無意識地看到了陶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