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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行三,當(dāng)年太上皇駕崩前最后一道圣旨就是封當(dāng)時的三王爺為親王,硬生生高了景王一等。 先皇在位十幾年,景王一直恭順有加,從不涉及朝政,只當(dāng)個閑散王爺,民間做盡好事,與先皇關(guān)系極好。 而恭親王從小舞槍弄棒,又手握漠北的二十萬大軍,脾氣易怒多沖動。 所以先帝駕崩前,景王主動請纓輔助幼帝,此后也對幼帝疼愛有加又不失做臣子的本分,一直為百姓所稱贊。 再看恭親王,陶寧當(dāng)時要親征南下的敵軍時,她手上只有十萬軍隊,加上南疆邊境的軍隊也不不到二十萬,而對方卻有五十萬大軍。陶寧找恭親王借兵十萬,恭親王死都不愿意借兵,還說陶寧必敗無疑。 恭親王在很多事情上的看法和陶寧永元都的迥然不同,而他又是個直腸子,不愿意聽取別人的意見,所以跟陶寧和永元的關(guān)系很僵。加上恭親王一直看景王不順眼,景王又與陶寧姐弟倆十分親近,更不屑于去向小輩低頭。 姐弟倆也知道一直有人覬覦皇位,想過恭親王,也想過一些旁系的侯爵城主,但是在前去南吳之前,真的沒有懷疑過景王。 若不是永元假裝自己疏于朝政,故意放權(quán)試探兩人,沒想到景王如此沉不住氣,暴露了自己。 前兩日景王在他吃食里面動手腳,都被良吉及時發(fā)現(xiàn),他就猜到景王坐不住了。 這次出宮,也是金蟬脫殼。有良吉和替身在,朝中還有史部尚書葉沭盯著,朝堂政事還是能正常進行。 永元以前也偷偷溜出宮,但僅限于國都城,且每次都是內(nèi)侍跟隨。這是他第一次離開國都城,雖然有暗衛(wèi)隱身保護,但很多事情還是要自己做,對他來說也算新鮮。 他是深夜出宮,等天一亮城門打開他便騎馬趕路,太陽落山前,終于找到了一家客棧。 “掌柜,來一間上房?!?/br> “客官,真不好意思,這個點了天號房和地號房都沒了,人號房還剩一間,但是這位客官已經(jīng)先定了?!?/br> 說著,指了指旁邊一身灰色長袍的男子。 永元扭頭看去,目光微微一滯。 這男人……如此眉清目秀,比他見過所有人都好看。 若是皇姐見了,肯定喜歡! “掌柜,人號房讓給這位兄臺吧,勞煩給我換一件通鋪就行?!?/br> 永元連忙搖頭:“我再換一家客棧就是,怎么能讓你換給我?!?/br> 說著轉(zhuǎn)身就要走,那男子連忙拉住他:“兄臺不知,這周邊就這一家客棧,在下也是找了許久?!?/br> 掌柜的也搭話:“兩位客官通身氣質(zhì)都是萬里挑一的,又如此有緣。人號房還能放一張軟榻,不如兩位將就一晚。為表歉意,晚膳小店贈予兩位,如何?” 永元回頭與那男子對視了一眼,點頭應(yīng)下。 兩個人坐在樓下吃堂食,閑聊了幾句。 “還不知兄臺貴姓?” “免貴姓許?!?/br> 34. 風(fēng)雨來襲3 阿姐你認識許兄長?…… 是的, 此時坐在永元對面的,正是許之槿。 永元騎的是千里良駒,速度非常快,而許之槿則是搭了位農(nóng)夫的牛車, 故而兩人能遇上。 許之槿看到永元的時候也是愣了一下, 因為永元長得跟陶寧有七分像, 他有一瞬間恍惚以為是陶寧又女扮男裝。 永元與陶寧一樣, 在外都是以寧家姓, 他也沒什么皇帝的架子。在永元看來, 許之槿不僅長得好看, 品性也好, 說話也十分溫柔卻不失陽剛之氣。通身氣質(zhì)也是纖塵不染, 一眼便讓人喜歡上。 這么好看的男人……不知道有沒有婚配, 他得好好打聽打聽! 永元露出一個無害的笑容,兩顆小虎牙格外可愛。 “我叫寧永元, 多謝許兄愿意將房間分我一半!” 這個姓……許之槿目光微微停頓。 相似的容貌、相同的姓,他不動聲色地問到:“寧兄看著年紀(jì)不大, 看你行色匆匆, 是從哪里來的?” “我有急事,要去華安城找我阿姐。” “我十六歲,不知道許兄?” “在下比寧兄要大三歲。”許之槿接著夾菜的功夫又偷偷看了永元好幾眼,如果世界上真有那么巧合的事情,那面前的這個少年,應(yīng)該就是小寧的家弟。 永元完全沒注意,他眼睛亮亮的,緊接著就追問道:“那你成親了嗎?有家室嗎?有通房丫鬟嗎?” 許之槿:“……” “……你才多大,懂這么多。” 一邊說永元, 一邊自己的耳朵也偷偷紅了。 永元見許之槿如此純情,內(nèi)心偷樂。不過也及時收住了,畢竟這才剛剛認識,可不能把人嚇跑了。 “既然你比我大三歲,那我叫你許兄長好了,正好我缺個兄長?!?/br> 更缺個姐夫,不過暫時當(dāng)會兒兄長好了。 “也好,那我便稱一句永元了?!?/br> 永元笑瞇瞇地點點頭,兩人吃完飯就上樓回房間,掌柜的果然讓人抬了一張軟榻。 人號房間本來條件就不去天號和地號,床也是硬邦邦的,永元哪里睡得習(xí)慣。 剛想說能不能讓自己睡軟榻,就看到許之槿將床頭壁柜打開,從里面拿出兩床被褥鋪在床上,又重新鋪上床單,轉(zhuǎn)身看向永元。 “這木板床不好睡,但是軟榻太窄,給你鋪了兩層被子會好很多?!?/br> 永元坐到床上感受了一下,果然舒服多了。但又有些不好意思:“許兄長,我睡軟榻也是可以的。” 而且他個子還在長,剛到許之槿肩膀的高度,要比許之槿更適合睡軟榻。 許之槿瞧著永元明明很想睡床但又不好意思的樣子,忽然腦海里就想起了陶寧。 他跟陶寧一開始也有些拘謹,畢竟男女有別。第一次住在一個房間也是因為沒有房了,當(dāng)時還沒有軟榻。他把床給了陶寧,結(jié)果陶寧怎么睡都不舒服,說床板太硬睡不著。 于是兩個人大半夜跑到屋頂上看星星,后來困到靠在他肩膀上睡著了。 第二天從客棧走的時候跟人家掌柜念叨了許久房間的床有多不好,掌柜的不堪其擾自愿退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