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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然要將之前在趙苒這丟的面子找回來。 趙苒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裙擺,頓了頓,視線繞過她,在齊暮暮身后幾名三等侍女的身上落了一瞬,勾唇笑了笑,不以為意道:“我還以為你們情同姐妹會一起都升上去呢,沒想到你是想要讓她們給你當(dāng)奴才啊?!?/br> 齊暮暮后面那幾人,正是當(dāng)初在浣衣局里一塊和她玩的。 趙苒輕飄飄的一句,原本一直以齊暮暮為中心的幾人臉色變了變,有人忍不住開口道:“你別瞎說!” 趙苒順著她點了點頭:“可能是我瞎說吧?我見你們幾個一直玩在一起,還以為你們是好姐妹呢?!?/br> 說著她視線故意在她們與齊暮暮身上繞了一圈,一臉疑惑不解:“不過沒想到只有她一個人當(dāng)了二等宮女。” 齊暮暮幾人的小團(tuán)體看似牢固,其實里頭早有人對她不滿,這回聽到趙苒將她們心里的想法都說了出來,那點點不滿更加深了。 往日在浣衣局時她們雖說是和齊暮暮一伙的,可私下也沒少受齊暮暮的氣,陳曼香有人撐腰,平日與他們走的也不算太熱切,所以她們也不算真的是一伙的,可齊暮暮就不一樣了,她們一起進(jìn)的宮,往日帶著大家作威作福,可私底下卻也像個主子一樣,臟活累活都讓她們干,功勞倒都被她一個人獨搶了去。 趙苒一直觀察著她們的神色,見有人臉上立刻表現(xiàn)出不滿了,頓時明白自己剛才又戳到她們痛處了。 齊暮暮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身后的幾人,見她們神色不對,連忙道:“我們可是一起進(jìn)宮的,情比金堅,由不得你挑撥!” “我看你可是管好你自己吧!小心一個不留神,腦袋都沒了!” 趙苒對著齊暮暮揚了一個假笑:“哦——” 對待齊暮暮這些人就要陰陽怪氣,不然怎么能踩到她們的痛處。 說罷趙苒低頭捋了捋自己的裙擺,抬腳離開。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齊暮暮跺了跺腳,不忿的看向那幾人:“走了!待會回去遲了又要被娘娘罵!” 真是沒用! 趙苒甫一回到自己的住所,便看到放置在床上的幾件新衣裳。 她走了過去,翻了翻那些衣裳,心頭疑惑。 這些衣裳都是全新的,而且還都是藍(lán)色的,可她是個二等宮女,穿藍(lán)色的衣裳...? 正是不解,房門被人從外敲響了,趙苒轉(zhuǎn)身過去開門,接著一名年輕的內(nèi)侍出現(xiàn)在她面前,他沖著自己恭敬地行了個禮,開口道:“趙姑娘,李總管讓我來問問您,這衣裳穿的可合適?若是不合身,我再拿起司衣坊讓人改制?!?/br> 趙苒聽完他這番話,轉(zhuǎn)頭又看了一眼床上擺放整齊的衣裳,有些不解:“這些...都是我的衣服?” 內(nèi)侍點了點頭,似乎明白她疑惑的點,于是解釋道:“是?!?/br> “剛才在靖安宮時陛下說了,日后您便是靖安宮的一等宮女了?!?/br> “我?” 趙苒指著自己,眨了眨眼,似乎有點難以消化這個消息。 這才過了多久???她可剛當(dāng)上靖安宮的二等侍女不久,沒幾天就立馬又升了一品?! 速度未免也太快了些吧? 趙苒百思不得其解,只覺魏昱脾性太過古怪了些,她每次以為自己小命要沒了的時候卻偏偏一點事都沒有,還...總會做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對了趙姑娘,這個膏藥也是給您的?!?/br> 那名內(nèi)侍將一瓶白色瓷瓶遞給了趙苒,趙苒伸手接過,蹙眉沉思,抬頭望著他,似乎在確定一件事:“這也是陛下給的?” 內(nèi)侍笑了笑,恭敬的道:“這個是剛才李總管讓我拿過來給您的。” 趙苒恍然。 竟然不是魏昱拿過來的。 “還有趙姑娘,李總管說了,您晚間不用去靖安宮伺候了?!?/br> 趙苒:“?” 她正欲再問點什么,結(jié)果那內(nèi)侍便朝她頷首,再次道:“我還要去靖安宮當(dāng)值,若是姑娘的衣裳不合身便與我說,我替姑娘拿去司衣坊改?!?/br> 見著要走的內(nèi)侍,趙苒只得壓下心頭的問題,悶聲應(yīng)了句:“好?!?/br> 待人走后,趙苒看著手中的瓷瓶又看了看床鋪上擺著的新衣裳,一種郁悶感襲來。 真是莫名其妙的。 - 因為晚間無事,趙苒沐浴完后便坐在床鋪上,思考著今日的種種事情。 例如顧以安看到她時的神情,廖逸明的突然出現(xiàn),以及魏昱這幾日對她的態(tài)度轉(zhuǎn)變。 她從來都不相信別人會無緣無故對一個人這么好,即使是廖逸明,她也知道那是因為自己的身份,但若自己不是那個身份,他決計不可能對自己這么好。 所以魏昱的態(tài)度很有問題。 他一個帝王,不可能會莫名對一個宮婢那么好,不僅將她親自提來了靖安宮,還在上任的第四天就將她從二等宮婢提到了一等宮婢,原本準(zhǔn)備的那盆鹽水估計也是想要看到什么東西。 可是能看到什么? 趙苒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臉,察覺幾乎感受不到的面皮,她悟了。 是因為自己這張面皮下的臉。 這張臉? 趙苒靈光一閃而過,急忙下床,拿起盆四處翻找著,最后在一個角落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她手上拿著一個小布袋,里頭裝的都是鹽巴,是她前幾日收拾屋子時發(fā)現(xiàn)的,估計是以前的人不小心留下來的。 看著手里的鹽巴,趙苒咬了咬牙,一股腦將鹽巴都倒入了盆里,將剛才打來僅剩的一點水倒入盆中,攪了一下,浸濕臉帕,不帶猶豫的敷到臉上。 她也想知道自己這張面皮下的臉到底是什么模樣。 是不是自己所猜想的那樣? 過了一會,趙苒松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臉如同往常,毫無變化,她有些不敢相信,又跑去尋了一面鏡子,照了照,鏡中的自己除了臉有些紅外,確實與往日毫無變化,趙苒左右照了照,頓時喪了氣。 看來想要取下面皮,還是需要找廖逸明。 趙苒氣妥的坐在床上,她手上拿著銅鏡,十分不解。 她到底為什么會易容?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她躺在床上,閉目沉思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