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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四周。林三林六只余半條命,人醒過來也是瘋瘋傻傻的,別人問什么都是“是是是,饒命?。 绷謬[的傷最重,卻留有一口氣在。本以為是不行了,可好在林嘯之母也是有個有本事的,借著祖上的一筆人情帳,把袁天罡請了來,給他服一丹丸,保住了一條命。臨走時卻直言:“要想有命,少與林家之子林青墨來往?!绷謬[之母一時氣憤,正不知把氣撒在哪里,她本身又是一個精明兇悍的女人,又打聽到四人中林青墨的傷最輕,便借機上門和林青墨之母大吵一架,在兩家孩子都昏迷的時候,斷了他們日后的來往。第4章林青墨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遠處海浪拍打巖石的聲音,在寂靜的黑夜里特別震耳。但在林青墨聽來卻像是一群在耳邊嗡嗡作響的蚊子,揮之不去,心里一陣陣的發(fā)煩。他的床對正著窗戶,窗戶開著,夜空中掛著大而圓的月亮,像是他心里起的一塊疙瘩,知道它在那里,卻摸不到,抓不著。他醒過來后只記得起了大浪,他撞在船幫子上暈了過去,怎么安然無事回來的,對他來說還是一個謎。他要去找林嘯,林母厲聲攔住他,把林嘯和林三林六的傷勢復述了一遍,又說了林嘯母親上門大鬧的事,對林青墨下了禁令:不許和林嘯再來往。這是林青墨記事起母親第一次發(fā)怒并且不容反駁,想必也是林嘯母親欺人太甚。但令人不解的是林母從林青墨口中得知林三林六要謀財害命后卻不問他是如何平安回來的。而林嘯的傷卻在林青墨的心上投下一塊濃重的陰影。“不行,我得去看看?!绷智嗄匝宰哉Z道。一向溫順孝順的他第一次違抗母命,悄悄穿好衣服,逃出家門,直奔林嘯家。林嘯和林青墨的家一個在東頭,一個在西頭,中間隔了整個村子。林青墨出了家門后一路急急的跑,他是第一次不聽話做“壞事”,心里惴惴不安,一路跌跌撞撞的。好在今晚的月色極好,曲里拐彎的巷子都像是鋪了一層白霜。林嘯家的府邸單看是不大的,卻精致可愛,像是大富人家修葺的避暑山莊,在一眾粗樸低矮的茅草房屋中很是扎眼。林青墨因為家里窮,膳食跟不上,身材瘦削而瘦弱,但這幾年的捕魚生涯卻讓他的身體結實起來,但這是藏在里面的,需要扳扳手勁或是扛扛重物才試的出來。他十分矯健的爬上高墻,利落的跳下去,借著月色看到院子里的一團黑影,壓迫人的氣勢,半蹲著也顯得無比龐大———是大黑。大黑顯然發(fā)現(xiàn)了他,卻沒有叫,它記得他的氣味。大黑原地蹲了一會,突然轉過身,拖著脖子上的白鏈子向后院走,走一步停一步。林青墨明白了,它是要帶他去找林嘯。大黑停在一扇窗戶前。挨近窗戶有幾株月季,這是林青墨十分喜歡的花。他和林嘯說過,月季十分艷麗,卻不俗氣,也不高傲,不嬌氣,好養(yǎng)活,落在貧家戶里也不吝嗇自己的艷光四射。林青墨拉了拉窗戶,從里面插上了。他壓著嗓子,小聲的擠出兩個字:“林嘯。”他本不指望林嘯能聽到,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里面?zhèn)鱽砹謬[同樣壓低嗓音的回答:“等我給你開?!边^了好一會,窗戶才打開,中間聽到一些細微的響聲,像是倒抽氣的聲音。林青墨跳上窗臺,輕輕一躍,卻踏到一個軟軟的東西,“啊”聲被他生生截在喉間,往旁邊一滾,驚出一身冷汗,借著月光回頭一看,林嘯躺在地上,正喘著粗氣。他忙扶起林嘯,發(fā)現(xiàn)他胸前纏著白布,一圈一圈的從腋下纏到腰上,清亮亮的月色下,這白布更白,像是皮rou腐爛后露出的根根白骨。林青墨從心里涌上一股酸澀,在喉間梗住了,說出的話便帶著哭腔:“都怪我,林嘯。要不是這衣服......明日我就不穿了。”林嘯抓緊他的手,他的手掌心還在冒冷汗,林青墨只覺得手背一片濕涼,他道:“我背你上床?!薄安挥??!绷謬[擺擺手,卻把他的手握的更緊了:“不怪你。是林三林六有歹心,要不是看上你的衣服,他們可能就要把主意打到我頭上了。你看,我還得謝謝你?!?/br>林青墨不顧林嘯的反對,小心翼翼的把林嘯抱上床。一躺到床上林嘯就笑起來,開玩笑道:“你知道我為什么不想上床嗎?在地上能在你身上靠一會?!绷智嗄珔s不解其中風情,只問道:“那天是誰救了我們?”林嘯嘆口氣,道:“說來也奇怪,我也記不大清楚了,依稀記得是龍神救了我們,是條金色的龍。還有個小孩......一定是看不過眼林三林六的惡行......青墨,我娘把我的傷算在你頭上了,跑到你家大鬧一場,也不讓我們倆來往了。可這是我娘的意思,不是我的意思。青墨,你會不會真的不理我?不再和我玩了?”“怎么會!”林青墨反握住林嘯的手,道:“要是我不理你了,我怎么會三更半夜的跑來看你?我很擔心你的傷勢。我們永遠都是好伙伴,好朋友!你跟你娘說清楚,說是林三林六要圖財害命,你娘就不會阻止我們來往了?!绷謬[笑著搖搖頭道:“我娘早就不讓我同你來往,她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嫌貧愛富。”林嘯說這話時面上有些紅,這樣的說辭,再加上兩人夜間相會,實在像是一對不得光明正大的苦命鴛鴦。他頓了一頓,又道:“林三林六的事你打算告訴大人們嗎?”林青墨若有所思的搖搖頭,道:“算了,饒了他們吧。他們也瘋了。他倆的爹娘都是好人。只是你......饒了他們真是對不住你?!?/br>“沒事,我沒事,只要你不會不理我,別的我都不在乎?!?/br>“不會,我不會不理你的,真的?!?/br>他倆的話盡數(shù)被房頂上的兩個人聽到了。兩人沐浴在月光下,腳像踩在雪地里。大而圓的月亮離他們很近,顯得更大更圓,仿佛伸手就能夠到,然而伸出手時卻發(fā)現(xiàn),遙不可及。敖焰轉身就走,袖子和金色的發(fā)帶像兜滿了風,向后飛舞著。狐王流嵐跟在他的身后,學著林青墨和林嘯的嗓音一遞一聲:““沒事,我沒事,只要你不會不理我,別的我都不在乎?!薄安粫?,我不會不理你的,真的?!?/br>敖焰驀地停住腳步,轉身往回走,想跳下去。被狐王慌忙拉?。骸靶⊙?,你不會真的想殺了他吧?”他瞇嬉著細長的雙眼,以清醒者的身份,幸災樂禍的看著被嫉妒折磨的敖焰,又道:“現(xiàn)在殺了他不怕青墨恨你?就算青墨不恨你。我也要笑話你,龍?zhí)訝幉贿^一個凡人就大開殺戒,丟神仙的臉。我要把這個笑話留著,包的好好的,等哪一天和薛和小狼一起吃酒時,拿出來做下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