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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聊過的俞顯允,而是正處于風(fēng)口浪尖上的易朗。聽筒里易朗的聲音聽起來醉醺醺的,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在慶功宴才開始就把自己喝成這樣的,易朗說小夫子你在哪兒,我特別想見見你。☆、第34章34去往宴會廳的長廊富麗堂皇,易朗面無表情的大步走在前面,他的經(jīng)紀(jì)人東哥則是一路小跑的跟在后面,東哥手里還捧著金雀獎最佳男演員的獎杯,他努力跟著易朗,非常高興的說道,“易朗,做了視帝,以后你的身價就更上一層樓了。”易朗冷淡說道,“這個獎怎么來的大家心里都清楚?!?/br>東哥瞪眼,“這個獎怎么來的?這個獎是你粉絲一票一票投出來的!規(guī)則是我們定的嗎?我們耍賴了嗎?我們就是紅,這獎是堂堂正正拿來的?!?/br>易朗發(fā)出一聲冷笑,懶得去爭辯什么,他沒再去搭理東哥,而是用力推開了宴會廳的大門。慶功宴早已準(zhǔn)備完畢,宴會廳里坐滿了人,大家都在等著主角登場,除了易朗本人,他的公司、他的團(tuán)隊、他的經(jīng)紀(jì)人都提前知道了他會得獎,東哥居然還搞不清狀況的想給他一個驚喜。在易朗進(jìn)入宴會廳的時候,所有人都起身為易朗鼓掌,甚至還有人在高呼著視帝來了,易朗發(fā)現(xiàn)他們居然不是嘲諷,而是真正的歡欣雀躍,誠心實意的在為他開心,這么多人,竟然沒有一個覺得他拿著這座獎杯有什么不對,在這樣的一群人中間,他自己反而是唯一格格不入的那個,也許這才是真正的可悲。鮮花、掌聲、榮譽,一切都是他的,他卻無法厚顏無恥的去坦然接受。易朗走到距離他最近的餐桌邊站定,他靜靜的望著所有人,這里有力捧他的公司高層,有辛苦為他服務(wù)的工作人員,有戰(zhàn)斗力最強悍的宣發(fā)策劃,他是站在最前面的那個聚光點,而這些幕后工作者才是真正的發(fā)動機,是他們殫智竭力的付出,才讓易朗成為了無可取代的流量之王。易朗對他們而言,不是一個人,而是他們的事業(yè),他們的成就,他們的財富。在這樣一個夜晚,易朗越發(fā)清晰的明白,他和他們,道不同。易朗向著在場的所有人深深鞠了一躬,他認(rèn)真說道,“大家辛苦了,我知道大家為了付出了多少努力,這是你們的功績不是我的,這個慶功宴我就不參加了,我敬各位一杯?!?/br>易朗說完,他拿起旁邊的白酒瓶,直接倒了滿滿一杯的白酒,易朗將整杯白酒一飲而盡,他忍下辛辣嗆出的眼淚,將酒杯端端正正擺好,然后轉(zhuǎn)身大步走人。眾人看到易朗的反應(yīng)面面相覷,東哥追上易朗喊了句你干嘛呢,易朗說別跟著我,不然我現(xiàn)在就開直播砸獎杯。易朗的聲譽比什么都重要,他今天如果敢砸了金雀獎獎杯,明天這圈子里就沒有他的半口飯吃。東哥擔(dān)心易朗,可他也知道易朗說得出做得到,東哥又急又氣的跺了下腳,卻沒敢真的再跟上易朗。易朗一個人走出了豪華酒店,他覺得前所未有的迷茫和孤獨。易朗沿著人行路慢慢前行著,夜風(fēng)一吹,之前急飲的白酒忽然就上了頭,易朗有些發(fā)暈,他拆掉口罩呼吸了兩口新鮮空氣,又重新把他那張俊朗的面容藏了起來,易朗忽然很想笑,入行多年,演了那么多戲,他除了臉,到底還有什么。易朗隨意的坐在了路邊,忽然就很想念認(rèn)認(rèn)真真教他演戲的那個人,那個人聲音溫溫柔柔的,心地很好,目光很暖。易朗頭疼欲裂,他佝僂著掏出手機,找到甄落墨的聯(lián)系方式,打了個電話給他。易朗說,小夫子你在哪兒,我特別想見見你。甄落墨開了席朝木的車子,按照易朗發(fā)給他的定位一路尋找著,易朗在發(fā)完位置后又無意識的開始沿著道路亂走,甄落墨尋到他的時候,易朗和定位已經(jīng)偏離了很遠(yuǎn)。甄落墨在路邊停好車子,他快步跑到健朗的男人身邊,一把扯住了醉酒的人。易朗本來想要掙脫開甄落墨的鉗制,但在他認(rèn)出來人是誰之后卻是立即放棄了掙扎,易朗抬手,直接把甄落墨摟在了懷里。易朗很高大,他將甄落墨嚴(yán)嚴(yán)實實的裹住,半醉半醒的說道,“小夫子,我拿獎了?!?/br>甄落墨說不出什么恭喜的話,只是簡單答了句我知道,易朗笑了兩聲,他緊緊摟著甄落墨,忽然就哭了。甄落墨感覺到guntang的淚水落在脖頸間,易朗帶著哭腔說道,“剛剛宣讀我獲獎的時候,我真的想要起身走人,可是如果我走了,我的粉絲怎么辦,她們會永遠(yuǎn)被嘲笑,她們又做錯了什么?小夫子,拿著這個獎,我覺得很羞恥,站在領(lǐng)獎臺上,我無地自容,我不知道以后要怎么面對那些認(rèn)認(rèn)真真演戲的好演員,我想退出娛樂圈,我想給自己留點自尊,可我又怕留下我的粉絲獨自去面對那些嘲笑謾罵。”甄落墨輕輕撫著易朗的背,幾不可聞的嘆了口氣。粉絲啊,她們大都還在最單純的年紀(jì),有著最純粹的喜歡,她們?yōu)榱讼矚g的人不計回報、不顧一切,可被資本煽動的她們并不會知道,她們努力給心尖尖上的人鋪就的,到底是怎樣的前路,于有些人而言,那就是花路,但對易朗這樣的人而言,那是滿地荊棘、如芒在背。易朗摟著甄落墨不放手,他醉醺醺的繼續(xù)說道,“小夫子,我食言了,我沒能成為去幫助好演員的那個人,我成了讓他們最不齒的那個人?!?/br>甄落墨揉了揉易朗那頭倔強的短發(fā),“別想太多,不是你的錯。”甄落墨安慰了易朗許久,好不容易才把易朗哄上了車,他出于安全考慮讓易朗坐到了后座那里,自己則是坐在了駕駛位。甄落墨轉(zhuǎn)身看易朗,“你想去哪兒,我是聯(lián)系東哥,還是直接送你回家?”易朗倒在座椅上不聲不響,他哭過一次之后整個人都安靜了下來,不再多說一個字。甄落墨見易朗沒有回答,又說了一句,“我聯(lián)系東哥吧?!?/br>易朗悶聲答道,“不要。”易朗說完,又望著甄落墨問道,“小夫子,我能去你那里借宿一晚嗎?我不吵你?!?/br>甄落墨看著眼睛濕漉漉的易朗,莫名覺得他喝醉了的樣子有些像性情溫順的大型犬,其實甄落墨也不太放心喝醉了的易朗單獨過夜,他說了句好吧,給自己系上了安全帶,甄落墨發(fā)動車子,又轉(zhuǎn)身叮囑了一句,“別吐啊,車子是朋友的,他當(dāng)媳婦娶回來的?!?/br>易朗答了句好,然后就吐了。甄落墨……甄落墨自從認(rèn)識席朝木開始,第一次覺得他們的友誼可能走到了盡頭,以及一會兒把易朗帶回去,席朝木應(yīng)該會立即拿小龍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