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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休息室走去,俞顯允拍戲也只是比別人多了一頂遮陽傘一個躺椅而已,易朗卻是專門有自己的休息間。易朗的經(jīng)紀人帶著甄落墨去找易朗,他邊走邊叮囑道,“你喊我東哥就行,易朗他很忙,你不要多打擾他,簽名合照都別想,更不許把他的事情發(fā)到網(wǎng)上,導(dǎo)演讓你們多接觸,你就先給他當個臨時助理吧,多觀察他的需求,盡量熟悉起來,拍戲的時候不要給他拖后腿,他進組時間有限,絕對不能耽誤拍攝進度?!?/br>甄落墨:……甄落墨覺得槽多無口,但他還是配合的答了句好。蘇青辭這個角色是夕晚照費心幫甄落墨爭取到的,甄落墨現(xiàn)下只想本本分分完成自己的工作,盡量不要辜負了夕晚照的好意,甄落墨覺得當一會兒臨時助理什么的也不是大事,他沒有多言,而是選擇了聽從易朗經(jīng)紀人的安排。甄落墨進到易朗休息室里的時候,易朗已經(jīng)上好了妝在看劇本,他聽見開門聲抬起頭,剛好和甄落墨的目光撞在了一起。易朗非常帥,他與那些過分漂亮的男明星們不一樣,他高挑健朗,面部輪廓很有硬度,舉手投足都帶著屬于男人的硬朗,即便是一個眼神,仿佛都強勁有力。這樣的人,天生就是萬眾矚目。甄落墨在同易朗對視上之后停住了腳步,他是小配角,易朗是男主角,即便甄落墨年紀更大一些,但他還是很禮貌的主動朝著易朗微微鞠了一躬。甄落墨:“你好,我是飾演蘇青辭的演員,我叫甄落墨。”易朗并非像傳言般的那樣性格不好,他看見甄落墨同他打招呼立即站起了身,易朗也朝著甄落墨鞠了一躬,鞠躬的幅度甚至比甄落墨還大一些,易朗聲音清朗的說道,“甄老師您好,我不是科班出身,一會兒如果演的不好,還請您多擔待?!?/br>易朗的經(jīng)紀人走到易朗身邊,他不太滿意的說道,“別有的沒的浪費時間了,不是讓你趁著這個時候做個直播么,你看什么劇本啊,劇本的事情進組之前就談好了,你不用管,隨便擺擺口型,后期找國內(nèi)最頂級的配音演員給你做配音?!?/br>易朗看了看甄落墨,又對著東哥說道,“我覺得還是應(yīng)該看看。”東哥一臉糟心的說道,“我也知道應(yīng)該看,可是你得有時間啊,你昨天拍完綜藝飛回來已經(jīng)凌晨三點多了,早上七點又要爬起來化妝拍戲,仙俠劇帶特寫的動作戲你都得自己練自己演,你哪還有時間背劇本,再說了這個劇要拍一百三十七天,你一個流量明星,不擠出現(xiàn)在這種空閑時間來做直播保持熱度,等你從劇組出去,外面都變了天了?!?/br>易朗大概是覺得聽東哥嘮叨才是浪費時間,他敷衍的說道,“下午我就直播,現(xiàn)在累了,我先休息一會兒,還有不到半個小時就要出去拍戲了。”東哥知道易朗有情緒,她答了句好好好,又給了甄落墨一個眼神,那意思是讓甄落墨照顧好易朗。甄落墨看出來了,如果不是有導(dǎo)演的面子,東哥很想把甄落墨一起帶走。易朗的經(jīng)紀人自己向著門口走去,他走了幾步,卻又再次停住了腳步,東哥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說道,“易朗,我知道你心里不滿意,我也不愿意成天跟個老母雞似的叨叨著你干這個干那個,可這圈子的規(guī)則就是這樣的,那么多認認真真拍戲背劇本的好演員,最后怎么樣了,一個個被小花小鮮rou擠兌到無戲可拍,咱們現(xiàn)在這么紅,那是因為我們適應(yīng)規(guī)則懂規(guī)則,你不是俞顯允,就別想著能逆流而上?!?/br>東哥說完又看向了甄落墨,他兇巴巴的說道,“亂講一個字,保證你在這圈子里混不下去,我走了,你別打擾他休息?!?/br>東哥這次說完就真的大步離開了,甄落墨望向易朗,易朗垂著眸,看不出在想什么。甄落墨聽說易朗凌晨的飛機才趕回來,他怕打擾到易朗,悄悄的往角落里挪了挪,易朗發(fā)現(xiàn)甄落墨的動作,抬頭看向了他。易朗指了指休息室里看起來最好的那把椅子開扣說道,“甄老師,您坐這里,咱們先對對劇本吧?!?/br>甄落墨有些驚訝的問道,“你不休息一下嗎?”易朗笑笑,笑容里帶著他特有的清爽,“我騙東哥的,老師您坐?!?/br>甄落墨走到易朗身邊,他沒有坐最好的那把椅子,而是選了旁邊比較普通的一個坐下,易朗也沒再過分同甄落墨客氣,他拉開椅子,坐到了甄落墨身邊。易朗朝著甄落墨笑笑,這個年輕人并不像外界說的那樣難相處或者要求多什么的,相反的,他很有禮貌,甚至很平易近人,這樣明朗的性格很容易得到好感,連甄落墨也漸漸放下了心里的忌憚。甄落墨對著易朗說道,“您別再叫我老師了,我就是個跑龍?zhí)椎?,我叫甄落墨,您喊我名字就行了。?/br>易朗笑,“等價交換,你也不要一口一個您了?!?/br>甄落墨見易朗說的誠心就點頭答應(yīng)了,易朗又提議道,“不然為了更快找道角色狀態(tài),咱們以劇本里的角色互相稱呼吧,你可以喊我潑皮,我喊你小夫子?!?/br>易朗說完繼續(xù)補充,“你是科班出身吧,演戲還請你多指點了,這么一想,你本來就算是個小夫子?!?/br>甄落墨想說不敢當,他還沒開口,易朗又嚴肅申明,“但我可不是個真潑皮?!?/br>甄落墨被易朗逗笑了,兩個人的距離感減少了很多,拍戲的時候應(yīng)該能演得出竹馬該有的樣子。甄落墨同易朗趁著開拍前的一段時間把共同的三場戲都對了對,易朗臺詞雖然記得不夠準確,但他居然把三場戲的臺詞都捋順下來了,甄落墨驚訝于易朗的速記能力,問過之后才知道,原來易朗凌晨回了酒店根本沒睡覺,他是熬夜硬把臺詞都記下來了。甄落墨看到易朗眼中偶爾流露的疲色,心情有些復(fù)雜,有機會演戲的人沒機會好好演戲,能好好演戲的人又沒機會演戲,這個圈子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怪圈,就像席朝木,他只不過是想要拍出一個對得起觀眾的劇本,想盡到做編劇的本分,結(jié)果他卻變成了整個行業(yè)的公敵。甄落墨想到這些,情緒難免低沉,可就在他覺得渺茫無奈的時候,忽然又想到了俞顯允,東哥說俞顯允是在逆流而上,但甄落墨覺得俞顯允本就是烈日驕陽,他無懼于漫天陰霾,就那樣帶著赤子之心,熾熱而閃耀的站在最高處,讓人心生向往,也讓人滿懷希望。甄落墨無意識的朝著易朗釋然一笑,易朗愣了愣,他不知道甄落墨為什么這樣對著他笑,但很意外的,易朗忽然覺得他的疲憊與焦躁似乎都被那個柔和的笑容給撫平了,易朗也笑了,他開口說道,“走吧,小夫子,咱們?nèi)ヅ膽蛄?,一遍過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