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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還重要的變故。“啟稟莊主,華、華山掌門和那個、那個煙霞派的都、都死了!”小廝還沒進門就撲通一下跪倒在地上。傅卿云一手拍在輪椅扶手上,要是他的腿還能用,此刻一定氣得站了起來。“混賬!”他怒道。“莊主饒命!莊主饒命!小的、小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就是就是,一轉頭就死了,一眨眼的功夫!”小廝抖如篩糠,語無倫次。“說清楚。”沈連風提醒他。小廝嚇得涕淚橫流,把頭搖得撥浪鼓似的:“不知道啊,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怎么怎么就死了?都是血,就是一下子的工夫,都躺在地上了?!?/br>“廢物!”傅卿云怒斥。沈連風:“帶路。”裴霄與秦若欺剛被帶去地牢不久,還沒來得及好好審問?,F(xiàn)在兩人忽然暴斃,且聽消息不像是自盡身亡,若此事是莊內(nèi)人做的,就證明自己人中還有內(nèi)鬼,要這是外人闖進來做的,問題則更大——銅墻鐵壁的鑄劍山莊竟然能有人從外潛入而不被發(fā)現(xiàn)了。這下著實大出傅卿云意料之外。裴霄與秦若欺一事是他故意為之,為的是當眾拆穿兩人身份再逼他們出賣逍遙樓??伤闳f算,卻沒算到自己這只黃雀背后還另藏著一名獵手。這下傅卿云已沒了與蘇晉之斗嘴的心思:“劍是不會交給你的,這對匕首你也休想帶走。至于離開……沒我的命令,你盡管走出這鑄劍山莊試試?!?/br>說罷,沈連風便推他一同出門。蘇晉之卻攔道:“我跟你一起去?!?/br>傅卿云回頭:“怎么,改變主意了?”蘇晉之頓了一頓,不置可否:“有個大夫在場,也好當場驗尸?!?/br>傅卿云看他一眼,冷冷一哂:“想不到你對煙霞竟還念幾分舊情。”于是眾人一齊趕到押解犯人的地牢,那處極為隱秘,入口藏在假山洞xue之中,道路幽深又昏暗陰森,即便有人帶路,稍不留神還是可能繞錯方向。蘇晉之全程牽著魏溪的手才沒叫后者走丟。眾人行了約莫百丈遠,終于看見前方有光,小廝領路擰開機關,燃起石壁上的火把,照亮了身后一行四人。傅卿云瞧了一眼身后的人,道:“前頭只可一人通行?!?/br>蘇晉之這才依依不舍地放開了魏溪的手:“跟緊我。”“嗯?!蔽合⒖陶镜剿砗螅駛€小尾巴似的,伸手揪住他腰帶。“一人通行,那你呢?”蘇晉之問。傅卿云的輪椅盡管構造精巧,畢竟還是比一人寬了不少。誰料他剛說完這句,沈連風便俯身過來,將傅卿云打橫一托,從椅子上抱了起來。傅卿云輕松地躺在他手上,回頭對蘇晉之一笑:“多謝關心?!?/br>到得地牢,打開三重石門,兩具橫陳的尸體便出現(xiàn)在眾人視線。他們身上雖然鮮血淋漓,表情卻不甚痛楚。饒是如此,魏溪還是猛地向后退了一大步,貼在石壁上不再靠近。蘇晉之上前粗略查看,發(fā)現(xiàn)這兩人都是一劍斃命,傷口極其整齊,說明出劍極快,簡直當世少有。“沒有中毒,是外傷至死?!彼裆届o地說完,伸手掏出兩塊手巾,蓋在死者面上。傅卿云已被沈連風放到一邊的石凳上,他坐直了身體,一臉陰沉:“怎么發(fā)現(xiàn)的?”小廝答:“就、就突然聽見、聽見慘叫……”“膽敢撒謊,拔舌挖眼。”傅卿云道。小廝啪一聲跪倒在地,一連磕了數(shù)個響頭:“莊主明鑒,莊主明鑒??!小的哪里敢說謊??!只是、只是這一夜忙碌,先前實在是太累了,小心把人關進來眼皮就直打架。關上石門后我心想這下一定萬無一失,就靠在……那個靠在墻邊睡著了。莊主饒了我吧!我聽見慘叫聲起來一看,才發(fā)現(xiàn)這兩人已經(jīng)沒氣了?!?/br>傅卿云:“沒看到兇手?”“沒有?!?/br>“撒謊!”傅卿云怒道,“給我拔了他的舌頭!”沈連風站在一旁,聞言便抽出佩劍,向那小廝砍去。小廝嚇得嗚哇大叫,一咕嚕滾到了地上,頭下腳上地翻了一個跟頭。可他動作太過遲緩,依然逃不脫劍鋒的追殺。眼看那劍尖就要伸進他嘴巴里去,沈連風手腕一凝,卻把劍勢給收住了。“沒撒謊。”沈連風回頭,沖傅卿云報告。他方才的舉動只是試探,并非真要行刑。剛才那一下是兩人聯(lián)合起來詐那小廝的,虧得他們配合默契,臨時起意竟然都用不著互通聲氣。傅卿云滿意地看向小廝:“你果然不會武功。那你回答我,這囚室既然完全封閉,兇手怎么可能行兇而不被你發(fā)現(xiàn)?是否押解之前沒有繳清兵器,他們畏罪自盡,你發(fā)現(xiàn)了生怕我來追究,所以偷偷扔掉兵器來作此假象!”“不是啊,不是啊莊主。我什么都沒做過,真的不關我事!不關我事的呀!”這人額頭磕得血rou模糊,除了莊主饒命,真是別的什么話也不會說了。蘇晉之在尸首身邊繞了一圈,低頭查看地磚上的痕跡,搖搖頭,沒什么發(fā)現(xiàn)。他在室內(nèi)上下,四處觀察,魏溪也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趨,好幾次,蘇晉之停下腳步,后面的魏溪就迎頭撞上。沈連風禁不住清咳了兩聲。“沈兄你嗓子不好?”魏溪深吸口氣,“我也覺得這里悶得很,一走進來,人就有些昏昏沉沉的呢。”這一語無意驚醒夢中人,蘇晉之像被忽然點醒,猛地一震,快步趕到那小廝身旁,彎下腰,扯起他衣領湊到鼻尖一聞。“我知道了。”他微笑起來,那笑容也仿佛在告訴在場的眾人,答案已經(jīng)被找到了。第47章落網(wǎng)“是什么?”傅卿云問。蘇晉之道:“上去再說,此地不便久留。”他們把那小廝一起押到地上去,蘇晉之才解釋道:“他不是沒有看見兇手,是看見了根本不記得?!?/br>不等傅卿云質疑,小廝自己先抬頭:“???”蘇晉之:“你身上還有藥粉的味道,那是月華草混合迷魂散配制而成的,不僅能讓人昏昏欲睡,還可以迷離神智,叫人醒著卻好像是在做夢,短時間內(nèi)看過什么做過什么全都一無所知?!?/br>傅卿云道:“迷魂散江湖常見,但這月華草是什么,我怎么從未聽過?”蘇晉之:“月華草是長在煙霞山上的一中野花,只在月盈時長,月虧時謝,一年開四季,花瓣入藥有致迷致幻的功效?!?/br>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