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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的時候不小心碰到的?!?/br>魏溪奇怪:“既然他輕功這么好,怎么會如此大意?”蘇晉之眼中閃過一絲微不可查的得意:“我在你床帳上灑了軟骨散,只要掀開,就會中招?!?/br>“哈!”魏溪一笑,“果然是我?guī)熜帧!?/br>蘇晉之一本正經:“他一探不中,本來不會甘心。不過現(xiàn)在看來,今夜他都沒辦法再搞什么偷襲了。你收拾一下,在這兒安心休息吧?!?/br>魏溪點頭,走到床邊脫衣脫鞋,才脫了一半,忽地停下手,神色認真地瞧著蘇晉之:“師兄。”“何事?”“今天真的是我做錯了。我現(xiàn)在明白了,好勇斗狠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我得惜命,得好好活著,長命百歲,越久越好?!?/br>蘇晉之聽見他這么懂事,似是有些意外,但魏溪能這樣說,他也欣慰地微笑。“只有這樣,才能一直保護你?!蔽合J真道,“所以你也別給師父寫信啦,早點休息,我先睡了?!?/br>原來他還對那封信耿耿于懷,方才急到哭了,可見陰影不小。其實蘇晉之寫信,不過是拿來嚇唬嚇唬魏溪,他移目去瞧桌上,發(fā)現(xiàn)那信紙不知何時沒了,桌子的周圍地上,也沒發(fā)現(xiàn)信紙的蹤跡,便問:“信呢?”魏溪也不隱瞞,指指自己嘴巴:“吃了?!?/br>“你……”蘇晉之哭笑不得,但也知道,這個玩笑以后當真是開不得了。二人歇下,這一夜還算踏實,一覺睡到天光。直至第二日鞭炮聲響,二人才被吵醒。蕭亭柳大婚在即,蕭府上下全都起了個大早,一走出客房,通院都是忙碌的丫鬟仆役。魏溪伸了個懶腰,到處走走看看,很是新奇。才一個晚上,整座府邸都裹得與炮仗一樣通紅,到處都是朱紅的帳幔與雙喜剪紙,昨夜的不快已經一掃而空,蕭家堡上上下下,都是一派迎親的喜氣。魏溪走到前廳,隨手拉了名丫鬟打聽:“棲芳閣的jiejie們呢,到了沒有?”“還沒影兒呢,也不知是不是夜里太忙,要睡到日上三竿才肯出門吶?!蹦茄诀哒f著,輕蔑地笑了笑。魏溪臉色一變,但蘇晉之拉住他,便放那丫鬟走了。嫣紅沒有娘家,棲芳閣的姐妹就是她的親人??涩F(xiàn)下連個蕭家堡的下人都如此輕賤她,可見她今后在這里的日子,未必如想象中那樣好過。廳堂之中,蕭亭柳斜披紅綢與來往賓客應酬。昨天那一鬧,他看來神色有些憔悴,連笑容都是有氣無力的,蘇魏二人過去只與他打了個招呼,便沒有再多聊。大門外前來道賀的人已排起了一條隊伍,人頭攢動,蜿蜒綿長,一時竟看不到盡頭。忽然間,隊尾一陣sao動。魏溪探頭一看,是幾名簪花戴翠的女子跌跌撞撞地從遠處跑來。排著隊的都是十里八鄉(xiāng)的豪紳富賈,一見這些女子的打扮,便猜出她們是什么身份,頓時紛紛避讓,面露鄙夷。但魏溪卻是一眼認出了這幾位姑娘的樣貌,歡天喜地迎上去:“jiejie們可算來了,我都快悶死啦,你們快進來陪我說說話吧?!?/br>那幾個女子也認出了他,停下腳步,眼淚頓時奔涌而出。魏溪一驚:“怎么啦?”他定睛一看,才發(fā)現(xiàn)幾名女子跑得釵環(huán)凌亂,像是受了什么驚嚇,忙追問:“是有人欺負你們么?”“不是?!迸幽四I,聲音幾乎是在哀嚎,“是mama、mama死了!”第25章物證“怎么會……”魏溪怔住。不多時蕭家的家仆迎了過來,那幾名女子被接進去,將事情通報給蕭亭柳與準新婦。前來道賀的賓客仍擠在門口等候,他們多少聽見了剛才的言語,一時間交頭接耳。似乎連這些看客也感覺到,今日的婚事怕是辦不成了。蕭亭柳與嫣紅都到了前廳。新郎胸前的紅綢已經扯下,新娘穿著喜服,還沒來得及換下。嫣紅雙眼通紅,人哭得難以直立,斜斜歪在椅子上。那幾名報信的女子也是歪在下首的座位上哭,嫣紅靜靜啜泣,她們則哭天搶地。一時間,蕭家堡的廳堂好像是變作了靈堂,與通紅喜慶的布置極不相稱。魏溪的眼眶也紅了,問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jiejie們,你們別光顧著哭,倒是把事情都說出來啊?!?/br>坐在最上首的女子抹了抹淚,終于哽咽開口:“今天、今天早晨我們出門來赴婚宴,臨走前到mama屋里,沒見到她人。我們以為她是急著過來,先走了一步。當時大家都奇怪她怎么不招呼一聲,卻也沒怎么往心中去。等到出了鎮(zhèn),才發(fā)現(xiàn)經過的山路給堵上了。原來昨天山上泥石滑坡,不少山石大樹都給沖了下來,清早等著走這條路的人已圍了里外三層,都在張羅著搬走泥石,才好通過。mama要是早出發(fā)了,此時也該在這人群里。可我們又是找又是喊,壓根尋不見她人影。這時候,人群之中有人尖叫了一聲……”嫣紅忙道:“是jiejie嗎?”女子搖了搖頭:“是有人、有人看見山邊的河道里,飄著、飄著一具浮尸……”嫣紅低呼一聲,暈厥了過去。蕭亭柳命丫鬟扶起她,又是掐人中,又是喂水喂藥,好容易才將人弄醒。嫣紅一醒,便問:“那浮尸可是……可是jiejie?”女子痛苦地點點頭:“她身子已經給水泡得發(fā)脹,衙門的官差趕來,說興許是昨天夜里就被扔到河里了??墒悄莾赐經]算到后半夜有泥石流,阻塞了河道,這才使得尸體被攔在了這里,被大家發(fā)現(xiàn)?,F(xiàn)在尸身被水泡得久了,痕跡也不清楚,只能看出胸腹有幾處刀傷,手段著實殘忍??删烤故鞘裁慈俗龅?,卻是毫無頭緒。我們思來想去,怎么也想不明白,怎么一個人昨天夜里還是好好的,今早就會變成……變成了這樣。嫣紅jiejie,mama平時帶你不薄,蕭堡主這么有本事,不如你求求他,幫幫我們,抓住那喪心病狂的兇手吧!”嫣紅于是抬起兩只哭腫的眼去看蕭亭柳。后者長長嘆了口氣,便在這樣的時候,他依舊是風度不失,不知是從容還是冷血地點了一點頭:“我知道了,嫣紅你放心,青娘是你的恩人,自然也是我的恩人。如今她死得冤枉,我一定會盡力徹查,還她一個公道?!?/br>一旁的魏溪早就坐不住了,不過現(xiàn)下他已學乖,開口之前看了看師兄的表情,得到對方一個頷首默許,才說道:“蕭堡主,請讓我們也隨同前往,出一分力?!?/br>從前在藥廬行醫(yī),他也曾見過許多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