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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的中年女人先忍不住責(zé)難他道,“都什么時候了你還開這種玩笑?”玄學(xué)圈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姓白的大師,沒聽說過??!倒是那邊那位小少爺,長得是真好,他們這些人接觸的有錢人多了,各式各樣的出色人物也見多了,但論相貌,沒一個比得上這少年郎的,眉眼極艷、肌膚玉白、偏氣質(zhì)清逸出塵,望之竟不似凡人。居道長沒理她,而是三步并作兩步,來到白玉澤面前,單手豎在胸前:“本來還想跟主家推薦白大師,不想您已經(jīng)到了,我就說王居士必有貴人相助,命不該絕吧……”聞城都懵了,知道小狐貍粉絲多,但不知道他還有神棍粉呢?顧臨風(fēng)更懵,要是換一個場合,他得以為是在拍什么整蠱節(jié)目。白玉澤不是個美食主播嗎?怎么還白大師了?但白玉澤表現(xiàn)得非常淡定,他也認(rèn)出這位老熟人了,不就是前些天被自家那魔井放倒的倒霉老道嗎?不過那天他志在低價撿漏,把人救醒后也沒怎么搭理,后來聽許老板說居道長老打聽他呢,就是沒經(jīng)過白玉澤同意,他萬萬不敢把白玉澤的聯(lián)系方式給他的……“別叫我白大師,我就是個普通學(xué)生,”白玉澤微笑道,“多謝你看得起我,但我今天只是陪朋友來探病的……”王朗走過來,看看居道長,又看看白玉澤:“不好意思,這位是?”居道長:“白大師……不不,白同學(xué)手段非常了得。說來慚愧,老道日前接個單子,失手差點小命不保,就是勞白同學(xué)搭救……”王朗眼前一亮,他才不管老道說的是不是夸張呢,事實上,要不是兒子出了這么大事生死未卜,他原本也不太信這些神神道道的東西。可憐天下父母心,一關(guān)系到兒女的性命,做父母的很難保持理智了,只要能多一線生機,他是什么門道都樂意試試的。“白同學(xué)是聞少帶來的客人?!睔W陽坤連忙做了個補充。“原來是聞城的朋友,”王朗先朝聞城點點頭,再態(tài)度誠懇地對白玉澤道:“白同學(xué),既然都不是外人,客氣話我就先不多說了,不如你也來看一看?”白玉澤也不矯情,點了點頭:“好?!?/br>前方的桌子上,兩只箱子已經(jīng)打開了。每只箱子里,都堆著無數(shù)個形狀各異、材質(zhì)各異的……古董。神棍群里多了個芝蘭玉樹般的白玉澤,就跟一窩土雞里混進(jìn)了個金鳳凰一樣,讓人遠(yuǎn)遠(yuǎn)一看,就覺得這搭配十分有后現(xiàn)代的荒誕風(fēng)格。顧臨風(fēng)還在懵圈中,他捅了捅發(fā)小的胳膊:“哎,這怎么個意思,我還看不懂了呢?”聞城一錯不錯地盯著白玉澤,敷衍他道:“不懂就閉嘴,沒人把你當(dāng)啞巴。”顧臨風(fēng):“……”在桌子周邊圍了一圈的神棍們又在旁若無人的爭論了。以王朗為首的王家人,則站在一旁焦急地等待著結(jié)果。對神棍們的態(tài)度也很分裂,有的是充滿期冀,有的是不以為然。神棍們一邊爭論,一邊有意無意地打量著明顯與他們畫風(fēng)不同的白玉澤——打量的時候還不忘與居道長打眉眼官司:你腦子沒病吧,這么個乳臭未干的小孩兒,能有什么本事??!正自暗潮洶涌,卻見白玉澤突然伸出右手,他那只手是真美啊,又修長又潔白,細(xì)看竟沒有一點瑕疵的。毫不在意地扒拉開什么唐三彩什么青銅劍,他信手一撈,就把箱子底部角落里的一只拳頭大的九頭鳥木雕拿了出來。然后,啪地砸在桌面上。一聲脆響,那只深棕色的木雕就碎成了幾瓣。太突然了,滿屋子人包括那群神棍們,全都嚇得一激靈,主要緊跟著那一聲脆響,所有人耳朵里都聽到了鬼哭一樣的尖叫,然后感覺室內(nèi)溫度急速下降了好幾度。“那是什么!”只見白玉澤的手指間,正捏著一只人類眼球模樣的東西,非但大小接近,還外層白里層紅,打眼一看,就覺得跟人類的眼球構(gòu)造太像了,連瞳孔都有。公允的說,因為顏色漂亮剔透,這眼球模樣的東西看著還挺漂亮的,是那種非常邪異的漂亮。“不會……不會是木雕里開出來的吧?”那只木雕,來之前大家都看過,王朗還給他們介紹了來歷,說是兒子王文博從一個慈善拍賣會拍到的,花的錢倒不多,只是那段時間他剛好對木雕感興趣,覺得這木雕的雕工古樸大方,很有韻味,應(yīng)該是某位大師的手筆。買回來后,他還挺喜歡這木雕,經(jīng)常拿著把玩,所以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木雕都有了一層油潤的包漿了。而諸位神棍們其實沒發(fā)現(xiàn)這木雕有什么不對,之所以也一起打包過來,不過是存著寧殺錯不放過的心態(tài),誰叫木雕是王大少最近接觸的最多的物件呢。萬萬沒想到啊……神棍們面露尷尬之色。要不是木雕被白大師、咳咳,白同學(xué)給摔碎了,他們打破腦袋也想不到里邊還另有乾坤的!王朗神色激動:“是不是就是這東西害人的?有人故意給我兒子設(shè)套?”白玉澤:“這么說也沒錯……”他看著手里的“眼球”,眼睛里閃過厭惡之色:“只是沒想到,還有人會做這種東西……”王朗:“這個到底是什么?”有此疑問的可不止他一個人,包括那一圈神棍,也都茫然的很,誰都沒見過這玩意兒?。?/br>“感覺不像是咱們這邊的東西吧……”居道長仗著早認(rèn)識白大師,湊過來搭話,“這風(fēng)格,是西洋那邊的的?”白玉澤不置可否:“誰知道呢……”他看向王朗:“不知道我能去令公子的病房看看嗎?”王朗連連點頭:“能!我馬上安排!”白玉澤拿著那顆眼球狀的東西:“那便盡快過去吧,有了它,王少應(yīng)該很快就能醒過來了?!?/br>……就這么簡單嗎?不過他都這么說了,王朗當(dāng)然希望是真的,當(dāng)下也不遲疑,畢竟醫(yī)生都說了,能早一分鐘把人救醒,就少一分后遺癥。打了幾個電話之后,王朗就帶著白玉澤,去了王文博所在的加護(hù)病房。除了他們倆,其他人都只能在外面看著,進(jìn)不到里邊去。幾名穿著白大褂的醫(yī)生看著這群神棍,滿眼的痛心疾首,就跟看什么社會毒瘤一樣。不過,進(jìn)去的那位也是神棍嗎?看著實在畫風(fēng)不大對……白玉澤來到病床旁,只隔了一天多的時間,昏迷中的王大少就幾乎瘦脫了形,他皮膚干澀,眼底青黑,渾身都插著管子,滿頭黑發(fā)都白了一小半,要是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個不可救藥的大煙鬼呢,哪還有半點豪門貴公子的精氣神兒?王朗作為父親,只看一眼就痛得嘴唇哆嗦,兩眼都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