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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慢慢過去,里頭的人還是沒有反應,大伙兒開始不耐。搞什么!他們兩個怎么還在拖?滕士誠看到孫嘉偉跟他打手勢,說大家要先閃,不等了。他望向窗外漸暗的天色,瞄了下手表,有個想看的摔角節(jié)目快要開播,這樣一直等下去,究竟要耗到什么時候?東稔到底還要龜毛想多久?現(xiàn)在他后悔的想撞墻,開了這個玩笑。但他不等到東稔為難的一句,「對不起,阿誠,我不能接受你的感情?!?/br>等不到這句話,這個愚人節(jié)的玩笑就無法做個結束。四周的光線已幾乎暗下,忽地,他聽到東稔的椅子喀啦一聲,終于看見他站起身,肩膀微微起伏了下,瞬間,滕士誠的心也跟著提起來。東稔,要過來了。他看著英挺的少年轉(zhuǎn)身,冷俊的眼望著他,走向他,而后淡淡的說:「我們回家吧!」微暗的光線下,曝士誠沒發(fā)現(xiàn)他紅赧的臉,緊抿的唇角似乎相當緊張。這不是滕士誠要的答案。他故意皺眉,抓了下頭發(fā)。「即使你不接受我,我們還能一起回家嗎?你別敷衍我!」「我沒想過要敷衍你,我也喜歡你,阿誠?!?/br>「我就知道,我對你告白,你嚇到了,根本無法答應我,你……」說到這里,還在演戲、明天準備跟死黨們說明結果的滕士誠突然愣了下,以為剛剛自己聽錯,他望著東稔,停頓幾秒,才問:「你說什么?」「我……答應跟你交往,我也喜歡你?!?/br>東稔慢慢的,一字一句將花了一整天理清的思緒,他埋藏好幾年的心情說出來。他的心情相當緊張、興奮且期待,可是,當他抬起頭,強力控制住狂烈的心臟跳動,朝滕士誠看去時,只見面前俊朗高壯的男孩瞠眼看著他,一臉受到驚嚇,并沒有他所預期的,跟他一樣的喜悅。聽到東稔的告白,滕士誠原以為他已察覺今天是什么節(jié)日,要反將他一軍。但看他認真的神情,微紅的臉龐,跟他相識多年的滕士誠見了便明白,東稔,不是在對他開玩笑。瞬間,滕士誠的大腦一片空白,感到自己的手指些微僵硬顫動。他剛剛聽見了什么?阿稔對他說了什么?他是不是對阿稔……做了一件相當過分的事?一時之間,滕士誠看著面前的好友,他不知該如何開口,末了,他深吸口氣,只能艱難干澀的說:「阿稔……今天……是愚人節(jié)……」說出這句話時,滕士誠竟感到前所未有的心慌。跟他預設的爆笑反應完全不一樣。聽到回答的瞬間,東稔怔愣了幾秒,等他意會了,一股可怕的強烈沖擊狂涌了上來,貫穿他的四肢百骸,凍結他心臟的熱度。他不能置信的搖搖頭,身體僵硬發(fā)麻的往后退了幾步,將他后面的桌椅撞歪,在這安靜的教室里,響起一陣仿佛在嘲笑他的匡啷聲。今天是愚人節(jié)?而他……剛剛將深藏的秘密說出來了?他倏地轉(zhuǎn)過身,座位上的東西還沒有收拾,但他抖顫的抓起書包,立刻往外頭走去。滕士誠看他踉蹌的離開教室,一路撞歪課桌椅,他站在自己的位子,腦子不斷發(fā)麻,背脊陣陣發(fā)涼,他知道自己開了一個相當可惡,糟糕嚴重的玩笑。他心慌茫然的呆立一陣,想到剛剛阿稔望著他震驚空白的臉,他的心猛地一緊,而后他拔起腿,用力推開擋住他的課桌椅,沖出教室追上去。滕士誠奮力的往前沖,大跨步的下樓,在一樓走廊看到前方那抹熟悉的高挺身影,他急忙大喊。「阿稔,別走!」東稔像是不理他,還是沒聽見他的聲音,繼續(xù)往前疾走。「阿稔!」滕士誠一把拉住他的手臂,用力停下他的腳步,卻被東稔吼著甩開。「別碰我!」東稔甩開他,手還橫在空中,擋住他的臉,滕士誠只能看到他側(cè)著的臉龐,不斷顫抖的下巴跟嘴唇血色全無,相當蒼白。從沒看過他這副模樣,滕士誠相當慌亂自責,他不知道該說什么,只能著急的道:「阿稔……對不起……對不起……是我的錯……我不該開這種惡劣的玩笑……你別生氣……我……對不起……」無法響應東稔的感情,他只能后悔不已的拼命道歉。試著要拉下東稔橫擋的手臂,卻又被他抖著聲音抗拒甩開。「你別碰我……不要看我……」「阿稔……」滕士誠感到碰觸到的手臂是這樣的冰冷狂顫,他看到東稔側(cè)過的眼瞠大的看著前方,不知道在看什么,那眼瞳里似乎有著傷痛,還有恐懼。「原來你是開玩笑的……我很惡心……對不對?」「沒這回事!」滕士誠急的大吼。「我怎會這樣看你?拜托你……阿稔……你不要這樣……」他真寧愿阿稔此時痛揍他一頓,像他們平常玩鬧有時起沖突那樣,只管狠狠揍他一頓。慢慢的,東稔放下手臂,他的臉色仍相當蒼白,聲音不管如何控制,還是強烈瘋狂的顫抖:「你要我怎樣呢?你將我埋藏的秘密騙出口……開心了?你還想知道什么……我從初中認識你開始,就開始喜歡你?」東稔哽聲不穩(wěn)的語句,讓滕士誠感到意外的同時,又是心慌懊悔,不知所措。「阿稔……」他的大腦亂哄哄,手伸出去,又想觸碰東稔狂顫的身體,想要安撫他時,對方更加發(fā)狠怒吼的推開他。「我叫你別碰我!」東稔狠瞪被他用力推開三、四步遠的滕士誠,不斷的顫抖喘息,而后他轉(zhuǎn)過身,邁步往校門口快速走去。滕士誠看著他的背影,這次沒再追上去。想起剛剛東稔低抑哽聲的告白,他不知道該怎么追上去。為什么要開這種無聊的玩笑?為什么要傷了東稔,卻又無法響應他的感情。滕士誠久久立著,胸臆間滿是懊悔,他沒有頭緒的來回跺了幾步,煩躁的抓緊濃密的頭發(fā),而后一拳狠狠砸在墻上。「干……糟透的愚人節(jié)……」這個夜,無眠。隔天的公交車,到了東稔的那一站,滕士誠的心忐忑了下,卻不見東稔上車。他知道,阿稔,避開了這班車,避開了他。到了學校,孫嘉偉等幾個死黨興奮的問他,昨天的結果有多爆笑?他只是臉色難看的笑說:「阿稔沒什么反應,這個玩笑很無聊,誰都不要再提起了?!?/br>死黨們聽了覺得無趣,還想去問東稔詳情,滕士誠一聽,怒聲吼道:「我說這件事不要再提起了!」他的胸膛上下起伏,而后轉(zhuǎn)身走進教室,留下面面相覷,不知道他在氣什么的好友。東稔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