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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還算趁手,現(xiàn)在他們兩個沒有法力傍身,帶把柴刀出門聊勝于無。帝君果然信守諾言,直挺挺得睡了多半個上午,中午起來吃了飯繼續(xù)躺下養(yǎng)膘,天快黑了才餓醒,起床找黎柯要吃的。黎柯自吃了晚飯就在廊下等他醒,現(xiàn)在已經是傍晚,婆婆店里不太忙,體念他也是個年少愛鬧的孩子,給他放了假讓他帶弟弟出去玩。九濡趿拉著鞋出來找他,見他坐在小馬扎上望天,也鉆到他懷里和他一起看。這里的天和外界不一樣,星星很少,還有兩個月亮,現(xiàn)在太陽還沒落下去,月亮只掛上來一個,另一個仍隱在云頭后面。“兩個月亮看起來真奇怪,帝君餓不餓?灶上給你熱了飯,吃了飯出去吧?!毕葎兞藟K飴糖放在帝君嘴里,看著他瞇著眼鼓鼓囊囊得吃糖,黎柯心里滿得都快要溢出來。“另一個月亮是假的,把那個月亮射下來咱們就能出去了。”“?。空娴募俚??早說啊,我得練箭啊。”黎柯覺得帝君在騙他,他最近做小孩子上癮,總是信口開河來哄騙他。“假的,今晚還是面條嗎?”那月亮射不下來,得用別的法子,九濡嘴里含著糖,說話嘟嘟囔囔的。“不是面條了,是糯米餅,這幾天店里不忙,婆婆給改善伙食?!?/br>糯米餅很好吃,九濡吃得有些多,他偷偷捏了捏自己肚皮上的rou,覺得比一開始又厚了些,便有些后悔,以前他并不曾受困于口舌之欲,現(xiàn)在卻每每管不住自己的嘴,他暗自決定這事不能讓黎柯知道,省得他又來調笑他。走之前黎柯用被子在床上盤了兩個人形,省得他倆夜里回不來婆婆擔心,就讓她以為他倆早就睡了。西山距離鎮(zhèn)子不遠,走著也就多半個時辰,黎柯下午沒事的時候給九濡做了個小燈籠,比他手里的短一些也小一些,太大的他提著不方便?,F(xiàn)在他看著那個提著燈籠背著手走在前面的小帝君就覺得那穩(wěn)重的一步一步是踏在他心上的,眼前的小人兒和帝君原先挺拔修長的身影融合在一起,他想這段回憶夠他在心里甜一輩子。上了山才走到半山腰上黎柯便覺得有些不太對,怪不得最近在西山上討生活的人都不怎么能見到了,這山上已經被泄露進來的惡念蠶食得只剩了原先半片那么大。夜色太深看不清楚,九濡只見從西山半山腰上往上,北邊的大半部分已經變成扭曲混亂的光影,與南邊攏在夜色中的山林只見隔著個十分明顯的分界線。“咱們前天上山撿柴火的時候還沒有端倪,現(xiàn)在就變成了這幅樣子,惡念來勢洶涌,再不能耽誤了?!崩杩掳丫佩ψo在身后,捏了捏手里那把沒什么作用的柴刀,本以為還能在這里再蹉跎享受一陣子,看來是不行了。九濡只“嗯”了一聲,沒有說別的,他扯了扯黎柯的袖子,讓他蹲下身來,鉆到他懷里去,“再給你抱一會兒,出去就不是這樣了?!?/br>“要不不走了吧,管他外面昏天黑地還是朗朗乾坤,咱倆在這里面活一世也是一世的賺頭?!崩杩乱仓雷约哼@話說得有些任性,惡念擴散得太快,哪會給他這一世的機會。九濡心里酸疼了一下,他圈上黎柯的脖子,輕輕蹭了蹭他側臉,“這身體長不大的,你能憋得住?”“那還是出去吧?!?/br>“九合射日陣會不會畫?”“會,戰(zhàn)場上常用,用來擒王最合適不過了?!崩杩麓篌w明白了九濡的意思,看來癥結就在另一枚月亮上。“陣眼設在分界線那,大陣指向那彎妖月,一會兒我去引惡念過來,等射下那月亮,咱們就能出去了。”“帝君,我畫陣其實不太在行,你來畫吧,我怕畫錯?!钡劬切《谈觳残《掏扰懿豢欤瑦耗钌詮垙埧诰蛯⑺豢谕塘?。“也好,那你來做印,跑快一些別被惡念吞了,出去了也難受。”九濡接過他手里的柴刀,等他站好才從他腳下開始畫陣。黎柯仔細細細得看著他動作,帝君說是畫九合射日陣,其實畫出來的也和世人皆知的那陣法不太一樣,黎柯也是行家里手,一見帝君起筆就知道他每條線的用處,只是覺得好像缺了點什么。陣成之后,黎柯已然成了陣中一部分,站在那里一動也不敢動。九濡見他上當,利落得抬起柴刀在自己腕間割開個深可見骨的口子,熾熱的鮮血噴灑出來,給九合射日陣填上了最后一筆陣封。“九濡!”黎柯這才知道上當,怪不得他總覺得這陣法每一處都還留了機變,原來帝君打量著最后用鮮血壓陣。這么大的陣,他那小小的一腔血怎么夠用,奈何大陣已成,他還擔著射月的責任,說什么都晚了。九濡大喝一聲“跑!”黎柯應聲而動,身后的惡念已經聚攏成黑壓壓得一片,翻滾著、咆哮著向陣眼上的黎柯?lián)淙?。黎柯這段時間粗活做得不少,體力不錯,他沿著九濡畫下的大陣走勢奔跑,倒真沒讓惡念沾上他的邊。不得不說帝君的陣法當真屬天下第一,即便沒有神力加持,只憑一個活人一捧鮮血,便能將引入陣中的那些惡念逐步捋順了。黎柯每過一個陣眼便能感覺身后壓力減輕一部分,同時蘊在他身上的勢也增強一層。黎柯將自己的速度提到最快,帝君腕間的血還在流,剛才流的慢了些,他竟見九濡抖抖擻擻得用傷手提著刀在另一只手腕上抹了一下,黎柯怕自己再不將那妖月射下來,帝君的血就要流光了。終于跑到帝君身邊,惡念已經在他身后拉成了緊繃的一根弦,而他自己就是蘊含了千鈞之力的箭。九濡滿手鮮血,在黎柯跑到他身邊時,迅速結印,虛推他一把,黎柯便如離弦之箭一般,借著惡念的推力向天空中激射而去。第一卷第十一章黎柯只是起了勢,借著帝君結印一推之力躍出地面一丈來高,便擰身在空中滾了一圈,落在地上又滾了好幾圈才止住身體,。他身后的惡念以為跟著他尋到了陣中出口,又因為貪戀他血氣方剛的氣息,爭先恐后得從那里奔涌而出,順著黎柯給他畫好的軌道如滿弓的箭一般沖著妖月而去。黎柯顧不得自己滿身泥土,連忙跑到帝君身邊拽起他的手腕查看傷勢。九濡慘白著一張小臉仍強撐著站在那,看著那些惡念爭先恐后得沖著妖月去了,直到那妖月與惡念一起在空中炸成一朵五彩繽紛的煙火,他才慢慢倚靠在黎柯懷里,看著黎柯焦黃得一張小臉上滿是心疼和愧疚,輕輕閉了閉眼,“我還沒死呢你別急,芥子要碎了,你抱緊了我?!?/br>黎柯緊抿著嘴,兩只手按在九濡鮮血淋漓的手腕子上,曾經日夜煎熬著他,帝君隕落在他眼前的景象好像成為早一步了現(xiàn)實。他通體冰涼,咽喉、心肺、肚腸乃至他的全身都像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