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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從院子最后面的一個荒井邊上摳開一塊石頭,伸進(jìn)手去摸索了一陣子,摸出一個布包,著急忙慌得打開看。黎木怕院子里有禁制,晚了一步,趕快湊過去看,可那紙條上只有寥寥幾個字,黎木還未得及看清楚上面寫了什么就被歌淺點(diǎn)了個掌心焰燒毀了。他只來得及看清最上面的兩個字,“黎柯”。第1卷細(xì)水滄海境第二十三章12自己的名字是不會看錯的,可惜沒看到下面是什么字,這就有趣極了,除了他自己,沒人知道他來了這里,那是誰在惦記自己?黎木暫時想不通,不過也就是被人算計一把,這事也不是第一次了,沒什么可在意的?;氐阶约旱姆块g,衣架子還在睡覺,還有半刻鐘就要上場比武,黎木趁著這半刻鐘的時間仔細(xì)想了想要不要任人算計。他總覺得自己自打喜歡上帝君,就一直照著帝君的性子磋磨自己,現(xiàn)在已經(jīng)與世無爭好多年了。與世無爭的黎木還是不能容忍自己的名字莫名其妙得出現(xiàn)在別人私相授受的小紙條上,他打算等比完了武,找個機(jī)會給三公主下個小竊蟲,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惦記上了他。木臺之上黎木表現(xiàn)得很低調(diào),上午的文試除了倒在看臺上的那位,剩下的六位又被刷下去三位,黎木本以為下午也沒自己什么事了,沒想到竟真給他通過了,那只能勉強(qiáng)再應(yīng)付一下午,晚點(diǎn)才能見到帝君。因著只三個人比武,便不能分組比試,只能各比各的。無非是騎射技法之類的,皆是黎木玩剩下的。他又不想入選,好幾次故意脫靶,卻還要做出一副緊張惋惜的樣子來。柴自表現(xiàn)一直非常好,另外一人表現(xiàn)平平,卻也比黎木表現(xiàn)得好??衫枘疽矝]注意到另外一人是怎么就發(fā)了瘋,只不過是表演些招式技法,開始還好好的,黎木低頭喝水的功夫,那人就持著手里的大刀像坐在看臺一側(cè)的他和柴自這邊沖了過來。黎木微瞇了瞇眼睛,打算避一避,讓柴自來出這個風(fēng)頭,幸好柴自也是這樣想的,輕喝一聲便抄起手邊的一桿鐵棍在眾人的驚呼聲中迎了上了去。夢蝶族一向以空靈、飄逸為上,甚少有使用大刀、鐵棍的路數(shù),黎木在一邊看得著急,若是自己手下的兵,他斷斷不會留的,柴自看似游刃有余、虎虎生風(fēng),實則都是些擺給人看的花架子,上了戰(zhàn)場,第一個死就是他。女王看見木臺上的sao亂,立時吩咐了侍衛(wèi)上去阻止,只是柴自與那瘋子打得激烈,旁人竟一時近不得身。柴自與那瘋子拆招,開始還算勢均力敵,可黎木看得出來,柴自腿傷未好,那人又失了心智,打起來不顧一切似得往前沖,沒多大會兒的功夫就被那瘋子一刀挑在手臂上,斜飛了出去。黎木站在距離二人最近的地方,那瘋子見柴自已經(jīng)掉下木臺,只剩個黎木還袖手站著,正想沖過去再戰(zhàn)就被一直圍在一邊的幾個侍衛(wèi)拿長槍架住,吵吵嚷嚷得被押了下去。一個瘋了,另一個被個瘋子挑下臺去,只剩下一個還算體面得站在臺上,誰是駙馬自然不言而喻。黎木暗地里扯了扯嘴角,這請君入甕的把戲做得太過難看,擺明了算計他讓他來做這個駙馬,再想起那個寫著自己紙條的名字,黎木想著,莫不是自己這段時間只顧著追著帝君跑,讓人都忘了他的手段了?看臺之上女王冠冕堂皇的話黎木一句也沒聽到耳朵里,倒是趁著謝恩的機(jī)會,明目張膽得抬起頭把座上的三個人的臉色都看了個遍。成親的日子定在半月后,黎木今天就要出宮去準(zhǔn)備,他一想到這個便覺得跟吃了顆還活著的蒼蠅似的,心里堵得慌。乘車往外走時黎木還在忐忑著,帝君應(yīng)該早就看了榜,知道他成了準(zhǔn)駙馬,也不知道有沒有生氣??伸艘粫河中ψ约憾鄳],不過是普通朋友關(guān)系,竟還盼著帝君為自己醋一醋。原先住的酒家也早就知道自己店里出了個駙馬才子,才半下午的功夫就將上下都裝點(diǎn)了一番。黎木回來時,老板正帶著一眾雜役親自站在店門口迎接。黎木僵著一張臉,臉上一分喜色也沒有,看得老板頗有些膽戰(zhàn)心驚,原來并不覺得這位爺難伺候來著。黎木打發(fā)走了送他回來的宮人,邁開長腿便往店里走,老板跟在他后面想問他有什么需要,又被他寒著的一張臉凍住了嘴巴。九濡早就在他房里等他,聽到樓下吵鬧就知道是他回來了,起身去開門,正好黎木在門外推門進(jìn)來,黎木走得急,推門的手還沒來得收回來就一頭撞進(jìn)了剛拉開門的九濡懷里。黎木很安心,盡管覺得今天自己內(nèi)心頗受了些傷害,可就是這么個不是擁抱的擁抱,也足以慰藉他焦渴的內(nèi)心。黎木的雙手伸到九濡腋下環(huán)抱住他的腰,二人貼得極近,后面還跟著店主,九濡也沒想到會有這么一出,在場的幾個人都愣了愣。九濡越過黎木肩頭,看到店主頗有些驚恐的面色,微嘆了口氣,就勢把雙手放在黎木后背拍拍,輕輕說了聲“恭喜?!焙笸艘徊匠烦隼枘镜姆秶?,才與仍站在門口的店主說道:“勞煩店家給準(zhǔn)備些酒菜,為吾弟賀?!?/br>店主見過的世面比較多,許就是湊巧了才撞在一起的,兄弟二人感情好,都是正常的。黎木垂著頭也不知在想什么,倒是九濡越過他關(guān)上門才與他說話,“怎么瞧著你這新科的駙馬,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br>“我有些事要坦白,帝君聽了可不可以不生氣?”黎木回來的路上就一直在想,自己的身份連久居深宮的三公主都知道了,又被人惦記著,何苦還瞞著帝君,早些坦白或許還能爭取個從寬處置的待遇。“你說來試試?!崩枘具B帝君都叫出來了,定是早就知道了他的身份,還與他打了這許久的啞謎,九濡也倒說不上生氣。他一貫隨和久了,在這些事上并不大計較,況且他總覺得黎木似曾相識,對他也沒有惡意,如今也只是想逗一逗他。黎木忐忑著一顆心,想跟往常一樣緊走幾步到帝君身邊坐下,又覺得還是得拿出些坦白的誠意來,就止住了腳步,仍站在那,拱手道:“臣黎柯,見過九濡帝君。之前一直未亮明身份,實在是因為功力盡失,怕帝君笑話,這才化名黎木與帝君相交,萬望帝君恕罪?!闭f著撩袍要跪,九濡卻輕抬了抬手,施出一絲神力托住了他膝蓋。“莫跪,我早就不理事了,跪我做什么,黎柯,這個名字的確比黎木好聽,也有些耳熟,似是在哪聽過。”黎柯瞧著九濡的意思并不怎么在意他的名字,只是聽了他的名字258還沒想起他到底是誰,只能繼續(xù)往下說:“帝君許是忘了,臣受您封賞為現(xiàn)任南極虹始大帝?!?/br>“哦,想起來了,怪道總覺得你熟悉,也是我自己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