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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別脫衣服??!”就見顧江白嘿嘿一笑,拍開他的手說:“陳兄想什么呢,又不是睡覺,脫什么衣服!”陳青禮總算放心,可顧江白笑了會就不笑了,說:“陳兄一路都陪著我,真好……我要是真有個兄弟,說不定都沒你這么好……”這話陳青禮受之有愧,干脆裝聾不理他。顧江白又喝了幾口,就趴著了,陳青禮以為他睡著了,就要去撈他,剛走到他邊上就聽他說:“我懷疑柳莊主居心不良,我也可以懷疑你通風報信,可我不懷疑你,你知道為什么嗎?”陳青禮心里一跳,問他:“……說說看呢?!?/br>“不能說,說了就都成真了,收不回來?!?/br>“嗯,那就不說。”“呵呵……”顧江白打著酒嗝,說,“陳兄你真有趣……你是不是知道我在想什么?”“不知道?!?/br>顧江白瞇著眼看他:“你知道!我長這么大,就沒見過比你還聰明的人,你肯定知道,你看你,說什么我都聽,我的所作所為你知道的一清二楚,我卻不知道你在想什么……這可真不公平?!?/br>“公平的,你做的都是好事,會有好報?!?/br>“好報?狗屁好報!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呵呵,還好報……你可真會哄人啊,陳兄……我倒是愿意我真是個禍害,這樣就能同你一起了……”后面半句他說的很輕,陳青禮沒聽到,靜靜地看了會他,發(fā)現(xiàn)人真不動了,就去馬車上拿了個披風下來,這還是來綠柳山莊前顧江白硬買給他的,說是怕他凍死,這下倒真派上了用場,他把人裹在披風里,抱上了馬車,說起來他看上去有些瘦弱,抱著人的腳步卻一點不虛,人直到上了馬車都沒醒。車夫揚鞭,馬車揚塵而去,徒留桌上一錠銀子,一個倒了的酒杯和一些看不見的心事……又是披星戴月的一宿,陳青禮卻沒有睡,他就這么靜靜地看著顧江白,在想他說的“不懷疑”,他口中的不懷疑,其實就是懷疑……懷疑是對的,不然這出戲他就唱不下去,借力打力,沒有顧江白,楓月谷就滅不了。只是明明這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可他卻還是有些難過,如果這個人在發(fā)現(xiàn)一切都是騙局之后,還會這么對他嗎?赤子之心最難能可貴,而白天顧江白的行為,就好比捧著一顆guntang的心在對他說:“我們一路走來,已是知己,你能不能不要騙我?”這番話他聽到了,卻只能當做沒聽見,他只有這一晚,等次日的太陽出來,每一片小草的葉子都沾上露珠,他還是會一如既往,也許自己該離他遠一點……☆、不走尋常路連日都是大太陽,燥熱的緊,兩人各懷心事,都有些蔫,顧江白那日醉酒醒了之后整整懵了半日,后來才問陳青禮,說:“我是不是扯著你說什么了?”陳青禮有心想保持距離,就沒看他,隨口誆道:“沒有,你一直說熱,非要在人前脫衣服,我沒讓?!?/br>“……”聽上去是他能干出來的事,于是這個話題就到此為止了。這日,他的心里又開始蠢蠢欲動,踢了踢靠著看書的陳青禮兩腳,就說:“你們青禮銀樓有女的么,多嗎?”陳青禮挪了個位置:“有,不多?!?/br>“那漂亮嗎?”“……”他實在煩人,陳青禮就瞪了他一眼,說:“思春了?”“……”顧江白老臉一紅,“我還不能問了嘛!”“哦,不好看,顧少爺只怕看不上!”顧江白又撩閑道:“那你看得上不?”“兔子不吃窩邊草,沒聽過嗎~”他眼珠子一轉(zhuǎn),問道:“那你有喜歡的人嗎?”“……干什么?要給我說媒?我記得顧堡出這么多年就出了你一個?。侩y不成你還有姊妹?”“……我就問問!你不都說了我成親你要給大禮,那我還不能提前準備??!”天地良心,他可不是這么想的!“哦,那你可得好好想了,不是非同凡響我不要?!?/br>“……”這下坑挖得太深,埋都不好埋了。行了兩日,車夫終于把兩人帶到了大路上,臨近集鎮(zhèn),熱鬧的很,肩上挑著的,背上馱著的,還有帶著小娃娃的,種種不一而足,顧江白許久沒見過除了陳青禮和車夫外的活人,一直探著頭朝外看,沒多久就瞧見一個須發(fā)皆白的老人,他身著一身道袍,扛著一面幡旗,挎著個破爛藥箱,身后還背著個小馬扎,這熟悉的模樣,顧江白就擠了擠陳青禮,說:“我們來打個賭,你猜他是個真大夫還是假大夫?”陳青禮賞臉朝外看了眼,說:“干什么?你要賭什么?”顧江白心里想的是“我贏了你是我的,你贏了我是你的”這種戲碼,但是他不敢明說,就說:“就賭一個承諾吧,輸了的答應贏了的一件事,如何?”他特想把陳青禮拐到他家去。“不要,我既不想使喚你也不想被你使喚,不賭?!?/br>這怎么成!顧江白不死心,就換了個方式,擠了擠他說:“虧你還是樓主,這點遠見都沒有,我是誰,我是顧家堡少主,未來整個顧家堡都是我的,到時候這一個承諾值多少錢你算得清嗎!”陳青禮果然考慮了下,說:“是這個道理,可萬一你贏了呢?”顧江白靈機一動,說:“我又沒有meimei,又不會強迫你娶她,你怕什么!行,就這么說了,我猜他是個騙子!”“……”陳青禮剛想拒絕,緊接著就被送了份大禮,這老人一手老繭,可大拇指、食指、中指卻皮膚細軟,這是探脈和施針慣用的幾個指頭,于是他面無表情說道,“這位是真大夫,如果沒猜錯,恐怕還醫(yī)術了得?!?/br>“嗯?”顧江白笑了一半的臉就這么僵著,“我不信!”陳青禮沖他一抬下巴,說:“那你去問問。”緊接著馬車就停在路邊,顧江白跳下車就奔著人去了,看著那大夫奇怪的眼神時,他突然起了一個想法:這大夫萬一是真的,那陳青禮這毒,是不是就能解了?這下顧江白就把從陳青禮身上學來的財大氣粗用上了,一錠銀子朝人一遞,攔下人就道:“神醫(yī)且慢,可否幫我診治一人!”這大夫臉色紅潤,和陳師傅有幾分相似,只是脾氣卻不怎么好,拿起銀子就扔進他懷里,說道,“治什么治,你又沒毛病,出門嚇得死牛打得死虎,存心消遣老頭子?”顧江白也不惱,將銀子又給他:“不是我,是我一位朋友?!?/br>“朋友?你那朋友在哪呢,人都見不著我怎么看!”顧江白原想朝后一指,想了會卻覺得還是不要得好,一來現(xiàn)下還不知結果,貿(mào)然引向車上那人,惹他介懷不說,更多的是萬一這是個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