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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究還是覺得這么說了不太好, 最后只是糊弄著說道,“可能暫時沒下來吧?!?/br> 顏盛“啊”了一聲, 也不知道是信了還是沒信。 江連煥又想起來了一件事,他問顏盛,“外面的那些人……就這么讓他們繼續(xù)進(jìn)來沒事嗎?” 他這么一說, 顏盛就忽然反應(yīng)過來了什么一樣, 連忙開始在大街上四處找人。 這里僅僅剩下了他和江連煥, 所以顏盛完全沒有像在樓上時一樣的糾結(jié),掃了一圈后終于找到了原本藏在街上的六扇門的人,連忙叫他去聯(lián)系花街外的人, 讓他們暫時停止動作。 江連煥轉(zhuǎn)頭看著還在上面給別人胡亂指路的花面,聽著他說的話,頗感覺有些神奇。 這人現(xiàn)在完全是在黑他自己,別人問易玲瓏是怎么逃的,他就說是被一群人堵住了,所以不得不逃了,完全沒覺得這話說出去對易玲瓏的名聲會有多么大的損傷。 與其說是在肆意的毀壞自己的名聲,江連煥甚至覺得這人有一種惡趣味的含義在。 他好像是在肆意的玩弄著周圍的這群人,看著他們因?yàn)樗麅H僅的一句話就四處像無頭蒼蠅一般的亂跑。 真是個……猜不透的神經(jīng)病啊。 江連煥想。 不過這個神經(jīng)病……某一方面也是把他們的心理摸的明明白白的。 江連煥人生最煩的事情之一就是別人把他看的太過透徹,但是眼下,他倒是頭一次慶幸有人能把他的心思摸得這么透徹。 有很多沒有辦法說出口的話就全都被遮掩在看起來有些無厘頭的舉動之下了,大家彼此心照不宣,根本不用多說一句廢話。 花面像是開玩笑的一樣對著樓下的人大喊“易玲瓏逃走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幾乎是間接的否認(rèn)了花街主人就是易玲瓏的這一件事。 這也是之前江連煥他們最擔(dān)心的這件事情。 這是一場交易,江連煥和顏盛都清楚——花面選擇用這個方式來換取六扇門的撤退。 所以顏盛這會才毫不猶豫的聯(lián)系在花街外面的人,讓他們暫時不要闖進(jìn)來。 盡管這個理由花船內(nèi)部的人應(yīng)該是不會相信的,但是江連煥總不至于明天一大早就發(fā)現(xiàn)“花面就是易玲瓏”這個消息傳遍了整個江湖,那時候就真的是瘋子的一場徹頭徹尾的狂歡了。 事情就這樣非常順利的談妥了——江連煥他們和花面甚至都沒有多說什么廢話。 非常的順利,順利到魔幻。 江連煥在六扇門辦事這么久了,但是做事這么干脆利落的見得其實(shí)也不多,兩方坐在一起好好簽訂契約的時候都容易出岔子呢,更別說是這種大事了。 但是江連煥私心里總覺得這次花面有些放水了,因?yàn)榛嫒绻麍?jiān)持要跟六扇門正面對上的話,未必會沒有一戰(zhàn)之力。 江連煥雖然覺得所有試圖跟六扇門對上的江湖人都很蠢,但是這里并不包括花面——因?yàn)樗牡准?xì)六扇門就從來都沒有看透過,既然看不透,那就自然多了很多的可能。 而這個人……永遠(yuǎn)會用最不可思議的腦回路來對待每一件事,讓其他人的思路不得不被打斷,只能跟著他一個人走。 其實(shí),江連煥覺得整件事情看下來,這里面最莫名其妙,最不可思議的一個人——就是剛剛在樓上的時候,從后面把他給“制住”了的華榮月。 既然所謂的“易玲瓏”在花面的口中已經(jīng)逃跑了,那么現(xiàn)在這個逃跑的“易玲瓏”……會是誰呢? ——就是華榮月。 盡管這件事看起來非常的無厘頭,但是這件事就這樣無厘頭的發(fā)生了,這種神奇的發(fā)展讓江連煥現(xiàn)在還緩不過神來。 接下來的時間里,江湖中的人找易玲瓏,只會按照“無傷”來找,也就是說,誰的手里有無傷,誰就是易玲瓏。 這也是整件事情中江連煥最看不透的地方。 要江連煥自己說,明明花面只需要說出“他不是易玲瓏”這件事,那就已經(jīng)算是給了六扇門一顆定心丸。 恐怕他僅僅做出這個承諾,顏盛為了瘋子們的安穩(wěn),今晚也不會對花街下手。 但是他卻偏偏喊出了“易玲瓏逃走了”這樣的話,除了“承認(rèn)”自己不是易玲瓏外,還間接的承認(rèn)了后面那個拿著無傷的才是易玲瓏。 這簡直像是除了給了六扇門一顆定心丸,繼而又平白無故的扔過來了一個超級大禮包,直接把他們砸暈了一樣。 江連煥覺得華榮月那個傻子不一定能聽出來花面的言下之意,說不定這會還在跟花面較勁呢。 不過只要華榮月今天能夠活著回來,那么可想而知的事情就是,他今后的日子將會徹底的發(fā)生改變—— 只不過這種改變是好還是壞,江連煥自己也說不清楚。 江連煥只能說,華榮月從一顆無足輕重的廢子,一躍成為了這個棋盤上最重要的棋子之一。 在他來之前,他做夢都想不到這件事最后居然會是這樣的一個解決方式。 因?yàn)閼{心而論,花面絕對不是一個多么低調(diào)的人,在江連煥看來,把這件事傳遍江湖才是他的一貫作風(fēng)。 那么花面究竟是為什么會突然改變心意的呢? 江連煥說不出來,他只是忽然想起來了在樓上時,花面在聽見華榮月的回答后,自言自語的那一句話。 “你覺得漂亮?。磕强删碗y辦了?!?/br> “因?yàn)橄氡3诌@樣,可要花費(fèi)不少的精力呢……” 江連煥總覺得在那一刻,花面好像改變了什么主意,但是那個主意具體是什么,他也說不太清楚,只是完全依靠猜測。 此時,花街外面那鋪天蓋地的箭雨聲忽然就停止了,突兀的就像是一首曲子突然從中間斷開了一樣。 而此時花街的外面,那些本應(yīng)該沖進(jìn)來的江湖人,也一下子停止了動作。 雙方就像是一場正在突然暫停了的電影,原本的劍拔弩張一下子消失的干干凈凈,彼此之間只剩下了詭異但又默契的沉默,心照不宣的看著對面。 華榮月現(xiàn)在其實(shí)還有點(diǎn)懵,她這邊剛剛回答完易大佬的話,就忽然看見易大佬一個猛虎撲食的把清秀小帥哥給按在那里了。 實(shí)力在花船上一頂一,平時一個打十個的清秀小帥哥在易大佬的面前脆弱的就跟小雞崽一樣。 而江連煥和顏盛突然跳窗逃走,緊接著屋子里的燈一瞬間滅掉。 這一切都是在短短的一段時間內(nèi)發(fā)生的,華榮月完全沒搞清楚狀況。 她看著沒有一點(diǎn)還手之力的小帥哥,在心里怒吼,“大佬!放過孩子!他是無辜的,都是我讓干的事情,不關(guān)孩子的事!” ——易大佬不知道聽沒聽見,反正把小帥哥綁的是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的,然后一轉(zhuǎn)頭看向了現(xiàn)在還坐在那里的林七婭和易孤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