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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的五分鐘內(nèi), 他就不停的在那邊大喘氣, 等過了五分鐘以后,他忽然間變得正常無比, 華榮月再轉(zhuǎn)頭一看, 他眼睛居然又變回去了。 那一刻,華榮月的心情忽然再度微妙。 準確來說, 那種情緒是還沒醞釀完呢,結(jié)果忽然間半道就崩了。 ……等會, 你這也太快了, 她還沒醞釀好呢。 話說回來,江連煥好強也好熟練啊。 她默默的轉(zhuǎn)過頭開始思考,要不說人果然是奇怪呢,剛才她還有點難受,現(xiàn)在居然開始不受控制的思考自己這會是不是應(yīng)該考慮跑路的事了? 畢竟以江連煥這個人的性格……萬一一會殺人滅口怎么辦? 華榮月忐忑不安的等著,眼睛在地上各處散落的銀針刀片上面掃視, 想著一會隨手撿起來一片用一用。 然后華榮月轉(zhuǎn)頭看了一眼江連煥,發(fā)現(xiàn)他的視線默默的盯著地上的一塊板磚。 一時間場面竟然有點莫名的滑稽, 就像一場默劇一樣,兩個人彼此安靜的僵持著,氣氛寧靜到詭異。 …… 百曉生已經(jīng)離開了,只剩下路留生一個人在屋子里。百曉生走的時候?qū)β妨羯袅艘痪湓?,“你多保重?!弊屄妨羯行┟恢^腦。 他覺得百曉生的性格應(yīng)該不是會隨意的去給別人祝福的人, 但是這句話真的有些怪怪的。 他背后原本沒有任何的知覺,但是在剛剛的那陣劇痛之后,他竟然逐漸找回了自己的后背。 華鏢頭到底給他涂了什么?路留生想看看自己的后背,他發(fā)現(xiàn)自己這會居然可以下地了,就找了兩面銅鏡,照了照自己背后的樣子。 后背映入眼中的一刻,他自己都嚇了一跳。 如果他的記憶沒有出錯的話,他后背那塊地方應(yīng)該是紋了塊祥云……然后現(xiàn)在那邊云沒了,就糊了一片通紅通紅的東西。 這是血? 路留生瞬間懷疑自己失血過多,同時也莫名的感覺有點虛。 他突然有點懷疑華榮月所說的醫(yī)生是他本行這句話了,畢竟華榮月這看起來完全不像是會治的樣子。 路留生甚至懷疑他的邏輯是——“只要把血都放干凈,那么你就不會中毒啦!” 這個邏輯……很完美。 路留生齜牙咧嘴的從旁邊拿過了一塊濕的布,想要擦一下自己的后背,結(jié)果這么一擦下去,忽然出現(xiàn)了一個奇怪的事情。 ——那大片大片的血跡忽然就被擦掉了,原本路留生以為自己后背已經(jīng)壞了至少半面,但現(xiàn)在,他看見他的后背上只留下了“一點點”的傷疤。 “咦?”路留生奇怪的看著,他繼續(xù)擦了擦,以為那上面的血還沒有擦凈,但他又擦了幾次之后,才發(fā)現(xiàn)有一些紅色真的像是印在了皮膚上面一樣,怎么都擦不掉。 后背上剩下來的那些云彩仿佛一下子變成了彩云,被籠罩在一片紅霞之中,路留生滿心的問號。 他一開始發(fā)現(xiàn)自己后背的狀況沒他想的那么可怕時還松了口氣。 結(jié)果這會他發(fā)現(xiàn)這紅色去不掉的時候,心里又莫名的鬧騰了起來,他也不是頭一次受傷了,但頭一次看見去不掉的血跡,他懷疑是不是那針上面的毒有留色的功能,讓這顏色也跟著留了下來。 麻煩的是現(xiàn)在路留生也不適合有太大的動作,他擦了半晌,還是只能遺憾的決定,等日后再來看看這紅色能不能去掉吧。 路留生又一瘸一拐的回了床上,忽然間聽見了一陣奇怪的聲響,他抬頭一看,是一只小小的甲蟲。 那甲蟲背著個黑色的殼子,正拼了命的往窗口飛。 也不知是不是錯覺,路留生從這只小小的蟲子上,竟然莫名的看出了一種“逃跑”的感覺。 錯覺吧? 區(qū)區(qū)一個蟲子,怎么都能這么嫌棄他? 覺得有點心累的路留生又趴了下來。 ……也不知為什么,他竟然覺得自己好像在原先的基礎(chǔ)上更煩人了一點。 …… 華榮月剛才與江連煥進行了一場史詩級的交流。 對,史詩級的。 具體的交流方式大概就是兩個人同時放棄了毒針和磚頭,然后臉上同時掛上了溫和又愉快的笑容。 華榮月對于自己有朝一日竟然能跟江連煥做出同樣的動作還是蠻驚奇的,不過幾乎在對視的那一眼,華榮月和江連煥就彼此知道了對方的意思。 ——江連煥確認華榮月不會把這件事說出去,華榮月確認江連煥不會用板磚拍人。 兩人在那一瞬間,都讀懂了彼此的底線。 華榮月轉(zhuǎn)過頭的時候內(nèi)心還是非常微妙的,江連煥沉默了一會,像是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繼續(xù)對華榮月侃大山。 比心情更微妙的是,華榮月感覺江連煥似乎有一點點遺憾,這種遺憾華榮月不清楚是江連煥遺憾于不小心被她發(fā)現(xiàn)了,還是遺憾于沒有用板磚拍成她。 但老實說,她和江連煥居然就這么恢復(fù)了平常的交流方式,華榮月又有些莫名的不甘心。 華榮月剛想開口稍微點一下江連煥,讓他稍微有點ac數(shù),別那么放肆,就突然聽見江連煥問道,“對了,華榮月,你前段時間消失了一陣,聽說是上了一個船啊……不過很奇怪,聽說那船上的古怪挺多,你在那待了那么久,難道就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嗎?” 華榮月,“!” “沒,沒太發(fā)現(xiàn)啊。”華榮月磕磕巴巴的說。 “啊?!苯B煥意味不明的發(fā)出了一聲感嘆,又說道,“話說回來,榮月兄好像經(jīng)常脫離組織行動啊,上一次也是在一艘船上一丟就丟了倆月……” “那是……那是正常的潛伏工作!”華榮月忽然激動,“潛伏在那種情況下是非常有必要的!而且我的報告在幾個月前就已經(jīng)交上去了!” “哦,這樣啊,我差點忘了?!苯B煥有些惱火的道,“哎呀,我怎么能忘了呢,當初那份報告還是我跟你一起寫的呢,我在里面出了大概一半的力,畢竟某人連自己在哪里,遇見了什么人都說不清楚?!?/br> …… 他威脅我! 華榮月極度震驚的看著江連煥,就像是看著一個史前巨獸一樣。 這人怎么這么小氣,已經(jīng)報上去了的報告還要拿回來重新寫?這玩意在華榮月的心里向來都是應(yīng)付一下交差了事的,難道他就不覺得麻煩嗎? 恐怕這時候華榮月才意識到,自己在江連煥手中的小辮子同樣不少,江連煥一直以來對她的各種“小秘密”都做到了視而不見的程度,但這個時候華榮月才發(fā)現(xiàn),江連煥可能比她自己都要對這些事情清楚。 行啊,秘密換秘密唄,算起來她還賺了。華榮月轉(zhuǎn)過頭咬牙切齒的想。 她跟江連煥同時寂寞的坐在高高的廢墟上,不知為何心里就冒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