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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你能否告訴我,這個人現(xiàn)在在哪呢?” …… 在場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的聽著路留生的話,期待著能從他的話中猜出任何一絲有關(guān)于屏風(fēng)后面那人身份的信息。 因為路留生這個小乞丐雖然只是一個丐幫的弟子,天作被,地做床,四海為家之人,但了解他的人還真不少。 江湖上永遠都會出現(xiàn)這么一個格格不入,卻又似乎永遠活躍在大家視線中的人。 有不少人都從那個輕佻的聲音中聽出來了那是路留生。 而路留生這個人雖然武功算不上江湖上最頂尖的那一批人,但他這個人卻很有意思,許多人都覺得他快要死了,但轉(zhuǎn)個身來,他就能繼續(xù)活蹦亂跳。 他似乎也永遠有數(shù)不清的朋友,知道數(shù)不完的秘密,這些秘密的來源本身也是一個秘密,但不可否認……有時候,這個看起來很輕佻的乞丐也是一個很靠譜的人。 越來越多的人從路留生的聲音中判斷出來了他是誰。 在一個個小小的屋子里,有人的眼睛會忽然的變大,然后驚訝的朝著街道上面看去。 這件事情路留生怎么也會突然插。上一腳?他又是什么時候來的?而且許多人知道路留生的膽子大,但在今天之前,卻從來沒想過他的膽子能有這么的大…… ……是因為那個所謂的朋友? ——猜透人心? 在街道最里側(cè)的一個屋子里,張文夢對這句話嗤之以鼻。 這世上怎么可能會有猜透人心的人存在? 人心是那么容易看透的東西嗎? 多少年相識的朋友,一夜之間就能反目成仇,恩愛的夫妻,轉(zhuǎn)眼間就可以成為互相廝殺的怨侶。 這樣的人心,如果能夠被如此輕易的猜透,那這江湖之上恐怕也就不會有那么多的廝殺了。 她知道路留生那個小乞丐,也聽說過有關(guān)于他的一些事情,但她向來都不把路留生這種人放在心上。 在這個飄蕩沉浮的江湖之中,路留生這種永遠喜歡出風(fēng)頭,總是在最顯眼的地方蹦噠,且沒什么勢力的人總是最早死的。他之所以還能蹦噠到現(xiàn)在,無非也就是運氣爆棚。 盡管如此,屋子里的所有人還是把耳朵都豎了起來,聚精會神的聽著路留生的話。 暫且不說,路留生會傳音是一個多么讓人喜出望外的事情,他的聲音幾乎是這段時間以來,其他人聽見過的除了那個人之外唯一的聲音。 六扇門和天易樓都待在比較靠后的屋子里,所以此時此刻他們倆還沒有見過華榮月,也沒有感受到過無論說什么話,都仿佛會被猜到下一句的那種感覺,自然聽見路留生的話后除了更加的警惕外,也沒有任何別的感覺。 但在剛剛?cè)ミ^華榮月面前的那些人所待的屋子里,幾乎全都沉浸在一片寂靜之中。 路留生的話太過驚動著他們每一個人的心。 剛才有不少人剛從樓上下來,整個人還處于渾渾噩噩的狀態(tài),冷不丁被人一下子揭穿了老底,甚至是被逗弄了一下,還沒緩過神來呢,就突然聽見了路留生的這一堆話。 這一堆話在他們此時格外敏感的小心臟上簡直是在瘋狂蹦迪。 在剛剛和華榮月接觸的那幾分鐘內(nèi),他們確實感受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感受,因為他們確實只是僅僅站在那個人的面前,就被人輕而易舉的說出了自己自認為藏的最深的秘密。 這種感覺確實是很容易讓人震撼到的。 路留生的話傳到了下面百曉生和黃嬌的耳朵里,他們倆全是一副驚恐的樣子。 黃嬌小聲的說:“他瘋了嗎?” 百曉生也暗自咋舌道,“完了,我跟他認識了十年,沒想到緣分居然斷在了今天?!?/br> 這倆人誰也沒指望路留生今晚能活著回來。 倒不如說,他們現(xiàn)在連給路留生墳地買在哪都已經(jīng)想好了。 …… “你這話……是聽誰說的?”華榮月放下杯子問。 她這話聽起來很漫不經(jīng)心,實際上她是真的誠心問的,這真的是個讓她感到茫然的問題。 因為華榮月真的想知道是誰在這么坑她。這會突然問了她這么一個問題不是讓她騎虎難下嗎,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這是希望她怎么回答。 路留生沒有說話,也沒有看著阿折,他不想把阿折給供出來,尤其是在他發(fā)現(xiàn)屏風(fēng)后面的那個人視線甚至一直都沒有放在過阿折身上的時候。 華榮月低下頭道,“玩弄人心啊……” 她也能感覺到路留生這話怪怪的,似乎像是在質(zhì)問她,只不過她非常的懵。 怎么能突然質(zhì)問她呢? 還是那句話,她就是想裝一下來嚇唬他們,充其量也只能說是“法譯演”的重復(fù)運用,怎么就到了如今這個地步? “有誰能夠真正的看透人心呢?”她一邊說著一邊倒了一杯茶,然后看了眼旁邊的男人。 男人立刻懂了她的意思,拽出了兩張椅子,讓路留生和阿折坐了下來,再將華榮月倒的茶捧給了路留生。 如果論待遇,那么路留生他們絕對算是待遇最好得兩個人了,剛才來了那么多人,也不見得能有個椅子坐坐,更別說給倒了一杯茶。 “如果真的有這么一個人,那她一定是個特別聰明的人?!比A榮月說這話的功夫,忽然就想起來了當(dāng)年還沒咋瘋的易玲瓏。 她就突然間悟了。 有些事情不是她做不到別人就做不到,易玲瓏沒瘋之前簡直跟人精一樣,別人說什么話,第二句幾乎都不用開口她就能說出來,但這都跟她沒什么關(guān)系,她算是那種別人暗示了半天才能聽明白一點的遲鈍人士。 路留生喝著茶,忽然間就笑了,他說:“或許那個人真的很聰明吧?!?/br> 華榮月倒茶的姿勢停下了。 所有人也都預(yù)感到路留生接下來想要說些什么,全神貫注的聽著路留生說話。 “如果那個人不夠聰明,我那個朋友怎么會說他是一個惡鬼呢?” 路留生說著說著,就笑了。 “他說那是一個可怕的惡鬼,一個不應(yīng)該存在在這個世上的惡鬼?!?/br> “你知道他有多可怕嗎?” 所有人都靜靜的聽著路留生的話。 “他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而且似乎永遠都不在乎什么世俗之間的事情?!?/br> “從來沒有任何東西能夠?qū)⑺`住,因為他本來就不相信束縛他的那一切?!?/br> “他的蹤跡遍布世間,卻從來沒有一個人能夠抓住他,他似乎并不存在,卻又似乎無處不在。” 在路留生的描述中,似乎所有人都描述出了一個青面獠牙一般的魔鬼形象。 “但是,我的朋友卻說,那個人僅僅最可怕的不在于此?!?/br> 路留生漫不經(jīng)心的說:“所以,他僅僅就用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