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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著華榮月的方向看了過來,路留生道,“哎呀,之前我們就拿著這個東西跑了挺多地方了,你別看這玩意看起來什么都不是,但可是我們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的,說不定放到黑市上都能賣出幾十萬兩銀子……” 他的話還沒說完,華榮月就忽然看見那竹筒子里“刷”的一下竄出來一個黑乎乎的東西。 因為速度太快,所以她都沒看清是什么東西,不過那“幾十萬兩銀子”她倒是聽的聽清楚。 華榮月當(dāng)時心中的唯一想法就是——帥哥,你幾十萬兩銀子跑了。 幾十萬兩銀子…… 幾十萬兩! 路留生都愣了一下,他那張臉一直是一種玩世不恭的感覺,這么一愣倒終于讓他有了點呆呆的感覺,旁邊的黃嬌沒忍住,直接“哎呀”的一聲叫了出來,就連公子哥的表情也一下子變得極其嚴(yán)肅了起來,手指都微微的捏緊了。 那里面的東西一跑出來,華榮月才意識到那東西可能是一個蟲罐,只不過這蟲子確實是太快了,誰都沒看清,而蟲罐里面的蟲子一般都是爬不出來的。 “壞了!”黃嬌喊過之后就一拍桌子站了起來,然后掃了屋子一圈,朝著旁邊正喝粥的人喊,“快走!這里要出事了,別在這里待了!” 她這么一喊,旁邊的客人都一愣,然后猶猶豫豫的站了起來,看向了門外。可是黃嬌的表情太過恐懼,他們盡管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還是接二連三的跑了出去,直把老板娘氣的半死。 華榮月也有點傻眼,她說幾十萬兩銀子啊,就這么跑了,你們不想著抓蟲子回來,反而讓客人先跑? “留生,這……”公子哥說話猶豫了一下,路留生道,“我知道,這小蟲之前都沒這樣過,不知道它受什么刺激了,咱們得趕緊把它找回來……” 華榮月皺著眉,從自己微微有些癢意的袖子里掏出了一只黑色的類似于甲蟲一樣的東西,放到了桌子上,對著面前的三人道,“剛才跑的東西……是這個嗎?” 她的話一開口,就看見面前的三個人齊刷刷的轉(zhuǎn)頭看她,每個人的表情都宛如凝固了一樣。 華榮月看著那只小蟲子在自己的手心里抖得跟帕金森一樣,如果這玩意外表不是一只貨真價實的甲蟲,她都以為自己握了一只大頭亂撞的綠頭蒼蠅…… 不過更讓她覺得瘆得慌的是面前這三人的表情,一個比一個的恐怖,明明剛才還說請他喝酒的都是他朋友,這會的眼神卻有些嚇人。 這仨人有毒吧?給她看就看這么一只蟲子,然后一起用看鬼一樣的眼神看著她?意義何在啊?不過華榮月握著蟲子想,自己確實好久沒看見活的蟲子了,現(xiàn)在百草堂除了死了的藥材蟲干外,方圓百米連個螞蟻窩都找不到。 就在氣氛極度僵硬的時候,那個公子哥忽然間開口說話了,他雖然語氣聽起來不復(fù)剛剛的輕松,不過還是帶著淡淡的安撫之意,他說了句讓華榮月覺得話里有話的話,溫和且不容置疑。 “我說了,能請路留生喝酒的人,一定是個好人?!?/br> ☆、追兵 華榮月手里捏著蟲子, 對面的幾人重新在她的對面坐下,氣氛不復(fù)剛才的溫和。 不過華榮月卻沒怎么關(guān)心對面的幾個人, 她在看著手上的蟲子。 這蟲子還挺大號的, 半個核桃那么大吧, 據(jù)說南方這邊的蟲子都挺大號,但遺憾的是華榮月就沒正經(jīng)看見過一只南方蟲子, 死了的蜈蚣和蝎子倒是挺大號的。 北方聽說過逗蛐蛐的,一只好蛐蛐能賣出天價, 但南方也有玩這玩意的嗎?華榮月沒覺得自己聽說過。 她伸手把桌子上的那個竹筒子拿了過來, 想把蟲子塞進(jìn)去,拿起來的那一刻看見了竹筒子的里面,這竹筒很深, 冷不丁往里面一看只覺得黑漆漆的,可是靠近筒子口的地方可以看見一層深紅色,里面還帶著干涸后的痕跡。 我去……這什么東西???華榮月冷不丁看見的時候嚇了一跳, 這玩意無論從任何角度來看都像是血, 只是她覺得非常不可思議, 為啥一個筒子里還要裝血? 她覺得怪瘆人的, 身上甚至起了一層小雞皮疙瘩,這幾十萬兩的蟲子果然貴的有道理, 就是看著有點惡心。華榮月想都沒想,就把筒子丟還給了對面的三人。 路留生一把接住了筒子,表情終于算是緩過來了,不過也沒像剛才一樣大大咧咧的坐下來。盡管他依舊表現(xiàn)出一副蠻悠閑的樣子, 但是感知很敏銳的華榮月還是知道有什么東西不對了。 這小子在提防著她。 華榮月也有些心虛,害怕路留生看出來什么。 畢竟天易樓一直以來都會給小殺手們泡一些藥浴,雖說那些藥浴其實是為了增加抗毒性的,但后果就是會對蟲子這種小生物造成一定的影響。 在華榮月的記憶中,江湖上出現(xiàn)類似情況的門派不多,大部分都和天易樓一樣屬于黑道上面的門派,畢竟這玩意既然含毒,那肯定對身體有一定的傷害,寧可泡這種藥浴也要增加抗毒性的,基本上也都是殺手這種刀尖舔血的職業(yè)。 華榮月是這么想的,她覺得自己想的也應(yīng)該沒錯,盡管有一件事被她忽略了,畢竟她就算是記得起來,估計也想不清楚答案—— 怎么這只蟲子沒有躲,而是一頭扎進(jìn)了她的袖子里呢? “我還真的不認(rèn)識這蟲子是什么?!比A榮月道。 她沒忘記剛才路留生的話,說如果她認(rèn)識這個東西,他們才能繼續(xù)談下去。既然他們不認(rèn)識這個,那自然就沒有必要聊下去了。為了讓對面那三個人別再用這種眼神看著她,她又補(bǔ)了一句,“我很小的時候體質(zhì)對蟲子就有點特殊,不用擔(dān)心。” 華榮月強(qiáng)調(diào)了“很小”這兩個字,試圖打消對面三個人的疑慮。路留生握著手中的竹筒子,似乎是在琢磨華榮月剛剛的話,他道,“你當(dāng)真沒有見過這東西?” 華榮月很誠懇的搖了搖頭。 她誠懇起來的時候,表情總是格外得有說服力。 那個公子從剛剛開始除了那一句話后就再也沒開過口,不過心理素質(zhì)很是強(qiáng)大,這會已經(jīng)坐了下來,臉上重新浮現(xiàn)了溫和的笑。 “你倒是心寬。”路留生懶洋洋的道,“什么叫請我喝酒的一定會是好人?你說的就像我是多么惹人厭一樣?!?/br> “能請你這樣總是懶洋洋的叫花子喝酒,難道還不算是好人嗎?”公子哥嘴角帶笑的說道。 華榮月覺得對面這倆基友挺有意思,坐在那里默默地看他們倆基情四射的互懟,屋子里的氣氛慢慢的又回到了正常。 恐怕在這里面最不清楚發(fā)生了什么的只有黃嬌。 她都能說的上是目瞪口呆了。 她有數(shù)次想要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