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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但是總歸有著同一個身份,“瘋子”。 這群瘋子們在這點上意外的有共同語言, 無論你之前來自于哪, 無論你之前做過了什么,只要你是瘋子, 我們就有話可聊。 華榮月看了眼花船上的那些人, 他們好像非常希望華榮月能夠突然出手一樣。華榮月都不知道他們?yōu)槭裁磿蝗魂P(guān)注起了自己, 但是總覺得這種關(guān)注不像是一件很好的事…… 而且在這樣的情況下華榮月總得做個決定,她是不是要幫著花船上面的人攻擊六扇門和那些普通人?就在前不久,華榮月還想著以后萬一回不了六扇門或百草堂, 她恐怕要在這里待上一段時間, 甚至都已經(jīng)腦補出來不久之后她在這里應(yīng)該過上什么樣的日子了, 沒想到這會居然就面臨了這個事情。 這時候華榮月其實心里面有了個不知道什么滋味的感悟——果然什么人就應(yīng)該待在什么樣的地方,不是說為了生存選擇藏身在一個地方就真的能夠安穩(wěn)待下去的,那樣反倒容易遭受一些心靈的煎熬。 就例如說現(xiàn)在。 說句不太恰當(dāng)?shù)?,華榮月甚至懷疑現(xiàn)在是自己是不是遭到了什么報應(yīng)——之前她把這件事想得太過簡單的報應(yīng)。 她現(xiàn)在唯一的愿望就是想讓這些人停手,不要再殺害那些普通人了。要她說這些人的腦回路她也不是很懂,原本這個組織的綱領(lǐng)才是非常正確的——找個地方好好藏著,然后悶聲發(fā)大財,和正常人井水不犯河水才能保證永久的安全。 可是瘋子們?nèi)绻梢詣竦米?,那也就不叫瘋子了。華榮月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應(yīng)該怎么樣跟他們說明白這些事情,如果跟一個正常人說了上面那番話后,恐怕正常人自己就會分析出利弊,可是對于瘋子來說——不行。 就算里面有稍微理智些的瘋子,可是大部分的瘋子做事都是不管不顧的。 就在華榮月內(nèi)心忽然泛起一絲沮喪之情時,一個聲音在她的耳邊緩緩的響了起來。 “正常有這種人的活法……瘋子們有瘋子們的活法。” ……華榮月聽著從自己耳邊響起來的這個聲音,老實說,這個聲音已經(jīng)很久都沒有如此清晰過了。 因為她的室友最近好像一直都處于失蹤狀態(tài)。大部分情況下,華榮月還是挺希望她能不出現(xiàn)的。 她沉默了一會道,“你說這句話什么是意思?” “和正常人打交道需要考慮很多事情,但是跟瘋子們就不用了?!币琢岘嚨穆曇粼谌A榮月的腦子里繼續(xù)說道,“你只需要比他們強,比他們厲害,然后征服他們,讓他們完全聽從于你。” 華榮月沉默了一會問,“你之前在天易樓就這個樣子的嗎?對待手下的人通通鎮(zhèn)壓,最后被他們一擁而上的殺死?!?/br> “你是在嘲笑我嗎?”易玲瓏笑著道,她的語氣里也沒聽出來什么惱羞成怒,反而有種戲謔的感覺,“但是,正常人的你現(xiàn)在的處境好像也沒有多好啊?!?/br> ……華榮月突然被噎了一下,因為完全無法反駁。 而且這句話說來也非常扎心了,扎的華榮月可憐的小心臟上全都是篩子。 江連煥被其他幾個人給擋住了,此時根本沒有辦法近了華榮月的身。只是他也覺得蠻奇怪,因為從剛才開始面具人就站在那里不動了,他的臉隱藏在兜帽下面,所以根本看不清。 但是對方為什么會突然停下來呢? “如果你想和瘋子們相處,就一定要遵守瘋子的規(guī)則?!币琢岘嚨溃岸页诵盼夷悻F(xiàn)在好像也沒有其他的辦法?!?/br> “對,我現(xiàn)在也確實沒有其他的辦法……”華榮月在心里默默地跟著重復(fù)了一遍,“可是你又有什么辦法能讓他們停下來呢?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聽不進去任何東西了?!?/br> “如果他們不聽,就強迫他們聽。”易玲瓏笑了,“所以說,你們這些人永遠都不懂……” “你想讓他們做什么?想讓他們停下來嗎?真是個可愛的愿望?!?/br> 她說完這句話就笑了,笑聲越來越大,逐漸變成了一種十分刺耳的聲音,“以你現(xiàn)在的處境,這好像不是你該考慮的問題。不過……也罷……” 華榮月現(xiàn)在的處境已經(jīng)算的上是最差了,本來剛剛穿越過來的時候還想著或許有機會還可以當(dāng)個大俠,現(xiàn)在卻淪落到這般田地。 江連煥觀察著面具男半天,看著他一直低著頭……江連煥心里還在琢磨著對方究竟是在干嘛呢?為什么要一直地頭看下面? 然而就在這個時刻,他忽然把頭抬了起來。 ——那一刻,他眼睛里面的紅色讓江連煥陡然一驚。 此時,華榮月的耳邊剛剛落下了易玲瓏宛如輕嘆般的“也罷”二字。 而下一秒,江連煥總覺得好像有什么東西被放出來了一樣。 此時的“華榮月”又掃視了一眼下面的所有人,隨著她這一圈掃視,無論是六扇門的人還是花船上的人都停下來了,因為大家都對他的眼神敏感了起來。 在“華榮月”的眼睛里,下面的人仿佛都是一樣的生物——弱小且無力的,并不被他放在眼里的。 江連煥覺得這樣的眼神有些不太妙,他都分不清楚到底剛才發(fā)生了什么。好像剛剛時間過去了僅僅幾分鐘,這個人又變得更危險了起來。 那個眼神當(dāng)然不會是華榮月的眼神,而是易玲瓏的眼神,實際上,華榮月此時此刻也已經(jīng)成為了一個“旁觀者”,和周圍的其他人一樣在默默地看著易玲瓏的表演。 她也在此時逐漸的去了解易玲瓏所說的和“瘋子”們相處究竟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 那是個血腥的,強者為尊的世界。 如果說易玲瓏上輩子的那種脾氣放在天易樓簡直就是加速了她的死亡,那么在這里,反而是一種極度貼切的東西,華榮月也說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就好像一個齒輪突然對上了一樣。 然而即使是在天易樓,易玲瓏在當(dāng)年也是所有人心目中的“第一樓主”,你可以說“他”殘忍,說“他”剛愎自用,但是絕對沒有人會懷疑易玲瓏的實力。 絕對的實力和絕對的武力在普通的大眾世界里是非常不合適的,無論有多強,最終都會遭受到反噬;可是在這個本來就已經(jīng)扭曲的世界里,卻是種再貼切不過的東西。 因為這里本來就沒有理智,這里本來就是由各種血色組成的一個世界。 一種劇烈的殺氣從華榮月的身上釋放了出來。 下面的人們漸漸的停止了打斗。 對于花船上面的人來說,他們對于易玲瓏的察覺要比六扇門的人快的多,說不清楚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就好像野生動物對于危險總是特別的敏感一樣。 江連煥看著面具男緩緩的抬起了頭,這個感覺又和剛剛不同。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