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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母親真的是先天不孕,可是母親說那個嬰兒一出生就去世了?”嘉樹猛地抬起頭,絲毫不掩飾心里的驚訝:“不可能,我同事一直就有在暗里跟蹤調(diào)查他們,直到那個孩子十歲大之后才結(jié)束了調(diào)查。你怎么就確定自己不是木姨的孩子,就算沒有血緣關(guān)系,你也是她懷胎十月生下的。”“母親告訴阿意,阿意告訴我的?!?/br>“小歡,你是不是還有事沒說?”嘉樹很是懷疑地看著他。余盡歡點點頭,嘉樹也沒逼他,他身子后仰靠在椅背上,輕描淡寫地說:“我朋友有查到,父親母親經(jīng)常去河邊祭奠一個人,我猜就是那個沒能看到這世界的嬰兒,或許,該說是那個活了十多年卻依然死去的小孩?!?/br>余盡歡有些疲憊地問嘉樹:“我有一個猜想,你只要告訴我是否有這個可能就好?”“有沒有可能,一個身份很特殊的少年,卻害上一種奇怪的病,使得他不得不像你那樣沉睡,但他的身體根本沒有辦法修復(fù),所以為了繼續(xù)活下去,他的全身上下都經(jīng)過了無數(shù)次的實驗,只為了找到最適合他的那一套身體器官,最后他被清除并篡改了記憶,生長在普通的家庭,被人保護,被人寵愛,就這么迷迷糊糊地長大?!?/br>這是余盡歡對自己身份的全部猜想,也是目前為止最能說得通的猜測。嘉樹很震驚,“小歡,你說的是你自己嗎?”余盡歡微微點頭,問:“可能嗎?將一個將死的人,從里到外全部更新,變成一條新的生命?”嘉樹變得不知如何回應(yīng)是好,眼里流露中心疼的情緒,在余盡歡期盼的眼神里,艱難地點了下頭。余盡歡說不清楚這一刻心里什么感受,既覺得事情就該是這個樣子,生活終于給他下了判決書,又覺得這一切都如此的不真實,從袁天意的車禍開始,一切都像在演戲,自己就是那顆不能自主的棋子,什么也做不了。“小歡,事情不一定就是這樣子?”嘉樹不知該如何安慰這樣毫無生氣的余盡歡。“就是這樣的,你知道嗎?有一群身份特殊的人,正在因為我而打一場沒有硝煙的戰(zhàn)斗,在我不知道的角落里,彼此角力,有人想我繼續(xù)活著,有人想我成為一個研究對象,有人希望我早日死去,也有人希望我遠走他鄉(xiāng)隱姓埋名地生活?!?/br>他們坐在橡樹下的一個小隔間里,裝飾很特別,都由鋼絲網(wǎng)制作而成。余盡歡看看四周,淡漠地說:“我周圍有一張堅固的網(wǎng),讓我走不出去,讓我不受傷害,讓我偶爾也能窺探到外界,但是,誰知道,最后這張網(wǎng)里是不是就會只剩下我一人?”嘉樹很焦急地問余盡歡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余盡歡卻不想告訴對方。他不再是那個單純的少年,能夠全心全意相信依賴嘉樹,十多年的時光也改變了他們之間的情誼,不再惺惺相惜,也不再不分彼此。“這是我的事,嘉樹,我不想牽扯進無關(guān)的人,”余盡歡平靜地說著,牽了下嘴角,說:“當然了,如果我需要你的幫助,一定會去找你?!?/br>嘉樹無奈又縱容地看著他,和過往一樣,關(guān)心地說:“我總是拿你沒辦法,你如今比過去有主見多了,只是遇到事情不要硬是一個人扛,我回來了,你就還有我?!?/br>余盡歡很感激嘉樹沒有再繼續(xù)問下去,嘉樹還是和過去一樣,像一盆溫暖的水,能包容一切。之后,嘉樹又告訴余盡歡他這幾年的研究成果,卻沒再提那些讓他趕急趕忙逃離那里的原因。余盡歡也沒有多問,他突然間明白過來,就算是最最親密的朋友,秘密也是需要交換的,他不讓嘉樹問他遭遇的困境,自然也不能再打聽嘉樹的煩心事。這一頓午飯,兩人吃了近3個小時,相處一直很愉快,除了最開始有些惆悵外,之后的時光,就聊聊生活瑣事和過往回憶,不時有歡聲笑語從隔間里傳出。送嘉樹去了他的小公寓,兩人一起逛了超市,買了些簡單的生活用品,余盡歡接到范浩的電話,去了柳綠。自從他們第一次在這相識后,這里就成為了他們碰頭的首選場所,余盡歡毫不費力地找到范浩,角落里端正坐著的高大男子就是。范浩給余盡歡點了杯雞尾酒,紅藍相接,余盡歡挑挑眉,準備再叫一杯白水,范浩打斷了他。“度數(shù)不高,你應(yīng)該嘗試一下。”余盡歡有些猶豫地喝了一小口,香味濃郁,就是口感十分甜膩。他使勁地皺著眉頭,說:“這是什么鬼東西?”“在聽完我說的話之前,我想讓你先甜一點。因為未來會很苦,所以趁機多吃點糖?!?/br>“這個建議一定是趙亮亮告訴你的。”余盡歡并沒有因為范浩的話而震驚和難過,反正他已經(jīng)從嘉樹那里確定了一些事情,但他沒有拒絕范浩的建議,又喝了一大口甜得發(fā)膩的酒。“你有嘗試過這酒?”“為什么這么問?”“水里的糖多到一定地步后,就會甜到發(fā)苦,可這一杯添加的分量卻剛剛好?!?/br>范浩恍然大悟,微笑著說:“我沒喝,小亮喝過?!?/br>“說吧,查到什么事情了?”余盡歡已經(jīng)做好了準備,此時柳綠里的人不多,大多都正懶洋洋地享受午后時光,只有他和范浩在談?wù)?jīng)事。“先不說那個東西,關(guān)于你母親木婉清,我查到了更多的消息。當年在醫(yī)院里,有人幫助她成功誕下一子,那是一個健康活潑的男孩,取名余盡歡,木婉清和余修竹將他撫養(yǎng)長大,一直照顧得很好,直到十歲那年,那孩子突然生病,全身□□官衰竭,沒有病因?!?/br>“木婉清帶著那個孩子去了一個秘密的醫(yī)療基地,半年后,帶回了你,但是,你并不是那個孩子,與此同時,林城也新來了一批人,很快林城就發(fā)展成為國內(nèi)有名的醫(yī)學(xué)之都?!?/br>“余修竹一直有向人報告你的身體情況,而木婉清卻不知為何身體逐漸變差,直到袁天意來到林城,或者應(yīng)該說來到你身邊,之后余修竹很快就失蹤,你母親也因為腎衰竭而去世。”“但是,這其實只是表象,事實上,木婉清并沒有死去,她還活著,繼續(xù)進行著他的醫(yī)學(xué)實驗,你,還有在你之前的那個孩子,和她都沒有血緣關(guān)系。”“我還沒搞明白的一件事就是,為什么你會和之前的那個孩子如此相像?除非,當初木婉清肚子里懷的,是同卵雙胎。”“另一件讓我不明白的事情是,很多人都很重視你,單單重視你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