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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朋友也是為利益而交往的嗎?”袁天意毫不遲疑地點頭。余盡歡想,神奇島上的心理治療,果然沒好全。這會子,余敏這個名字已經(jīng)從他心頭抹掉了,他對袁天意的友情觀很感興趣。“阿意對于楊林、李鐘他們也是這么看的?”依然是毫不遲疑地回復:是。余盡歡樂呵地想,若是讓那群人知道袁天意這么看他們,他們指不定要多難過多傷心,他心里起了個念頭,突然不想調(diào)/教愛人的友情觀,可惜袁天意看他一直在沉思,便主動解釋起來。“我崇尚君子之交淡如水,只在需要朋友的時候,才會想起,才會來往。”這是什么鬼論據(jù),能支撐他的觀點?君子之交交的是感情,不是利益啊,余盡歡有些茫然。袁天意繼續(xù)辯解,聲音沒有一點起伏,“朋友之間也是互相需要的,有時候是為了簡單的金錢和物資利益,有時候是為了你給他出謀劃策,有時候是為了陪伴和傾述?!?/br>莫名覺得有幾分道理,感覺自己要被說服,余盡歡安靜地聽下去。“朋友找你,總是有什么需要的,若他一昧對你好,只說明他需要這段關(guān)系更加牢固穩(wěn)定,以應(yīng)對他更大的需求。因為客觀條件,大多時候,我都是供給的那一方,我也樂意充當,這樣就有了選擇的權(quán)利?!?/br>余盡歡只覺得這是胡說八道和妖言惑眾,但卻沒想出合適的話語來反駁,只是提了幾個問題。“你遇到一件很高興的事情,不想告訴朋友們?”“不想,我只想第一時間與你分享?!?/br>“一個人無聊,不想和朋友們聚聚?”“不會,無聊時大都會想你,或者工作?!?/br>“那傷心難過遇到苦難,不找他們?”“一個人解決不了,我會把它變成任務(wù),身邊的人都能參與,誰完成了就給誰獎勵和回報。”“涉及隱私、比較私密的問題呢?”“找專業(yè)的人?!?/br>“沒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對不相干的人說的?”“只有腦子里對你的各種幻想,不想告訴任何人。”余盡歡無言以對,眼前的袁天意仍然一本正經(jīng),絲毫不覺得想法有什么不對,關(guān)鍵是他一時也說不出所以然來。他泄氣道:“走了,回家吃飯?!?/br>“好?!痹煲鉂M臉笑容。作者有話要說:肩胛骨肌rou拉傷,還是莫名其妙傷的,只要動肩膀或使力就會疼,這體驗真難受。??次挠淇欤。?!第41章第41章:偶遇故友“余小歡,想什么呢,不說話裝啞巴啊?”余盡歡的額頭被人狠狠拍了一下,他有些無奈地看了看對面的女人,打扮有夠妖魔鬼怪的,不仔細看都認不出來。“你那什么眼神,剛剛在街上我叫了你好幾聲,你才認出我,現(xiàn)在是在嫌棄么?”余盡歡心里暗想你猜的不錯,卻不敢表現(xiàn)出來。這位桑學姐全名桑悠悠,大學里大家都叫她桑哥,因為她一直以來從里到外都像個男孩子,學校里還只是率性帥氣的中性打扮,愛玩愛鬧,而剛剛在馬路上再見到她的那一瞬間,余盡歡確實被嚇到了。鸚鵡七彩頭,還是長發(fā),一看就像是馬戲團里走出來的,頭上還戴著藏藍色包巾,上身牛仔夾克,五顏六色的金屬串叮當亂想,底下寬大的肥褲子,大片的向日葵印花,腳踩著一雙草鞋,這些都他勉強能夠接受。最讓他不敢直視的是,臉上、脖子和小腿處的骷顱頭紋身,她這幅打扮在街上大叫他的名字,還急匆匆朝他撞過來,他差一點就轉(zhuǎn)身跑開。“學姐,你這是參加什么□□忘了卸妝,還是在搞行為藝術(shù)?”“別管這些有的沒的,我錢包被人偷了,趕緊借我點錢,有多少給多少,下次見面還你。”余盡歡想起網(wǎng)上流行的一句話,老朋友許久不聯(lián)系,突然聯(lián)系不是要結(jié)婚就是要借錢。用在當前場景里,非常有喜感。他此時還沒預(yù)料到,桑悠悠不僅要借錢,而且馬上就要結(jié)婚。余盡歡拿出錢包,把現(xiàn)金都給了對方,體貼地問:“夠不夠,不夠——”“余小歡,你真好?!鄙S朴埔话褗Z過錢包,抽出一張□□,放在嘴邊親吻一下,一溜煙離開橡樹下,只留下她大聲說謝謝的回音。余盡歡有些回不過神,他只是想說,不夠再去取一點,沒說把卡也給對方啊。打開錢包一看,桑悠悠拿走的是袁天意的白金信用卡副卡,沒有密碼,沒有限額。余盡歡正想給袁天意一個電話,說說這件事,徐麗麗連忙跑過來。“老板,你朋友好特別啊,辦事都風風火火的,介紹一下唄?”余盡歡對著她的星星眼,有些奇怪地問:“你喜歡她那樣的?”徐麗麗大幅度的點點頭:“炫、酷、放、棒,簡直是我偶像,快吐露吐露點消息,我決定了,以后都是他的真愛粉腦殘粉死忠粉?!?/br>余盡歡見她說得這么認真,更加不想讓桑悠悠荼毒了這位小師妹,他的橡樹下雖然也包羅萬象,但像桑悠悠那樣的,他實在接受無能。“無可奉告,上班時間還不好好工作,這個月獎金不要了!”余盡歡斥責幾句,徐麗麗默默絞著小手指像兔子一樣快速跑開。余盡歡給袁天意打電話說這件事情,沒想到袁天意說他也湊巧碰到桑悠悠,打了聲招呼,對方就跑得不見蹤影。余盡歡今天心情很好,雖然桑悠悠裝扮得有些嚇人,但桑悠悠對他的態(tài)度,還是和過去一樣,一點都不客氣,招來呼去的,他卻因為這份久遠的熟悉,心里很是慰藉。袁天意回到家里,帶來了一個不知是好還是壞的消息:有人最近在洛城看到過余修竹。余盡歡一直很疑惑,單憑自己父親的能力,很難銷毀掉醫(yī)院當初所有的資料,尤其是當時的醫(yī)生和護士,要么找不到人,要么什么都不知道,這不像是一個普通人能做的事情,他的身世究竟牽扯到了什么人?“父親去了美國,而且看起來生活得不錯,我甚至都有些懷疑,高利貸和嗜賭成癮,也只是為了順利離開而設(shè)的局?!?/br>余盡歡認識到,自己的心思也開始變得復雜起來,不再像過去那樣直來直去想問題。“我不是親生的這件事情,也許并不是父親主動告訴母親的,而是母親無意識間發(fā)現(xiàn)